不过这本里面,倒是记录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是。”腾远山点头:“定南王是绝世将才,更喜欢决战沙场镇守边关,反而不习惯朝堂上,勾心斗角争权夺位的那些事。”

只要我离开家一天,再回来的时候,它就是一副被抛弃了的可怜模样使劲往我身上蹭。

我眯起双眼,慢吞吞地问:“这是裁缝自己给你做出来的样式?”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抬头一见是我来了,勉强露出了一个客套的表情,行了一礼道:“王爷。”

这一切,构成了一副最是惨烈可怖的画面。

不一会儿工夫,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男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耐烦地说:“大早上的,我们这——”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无比的传神。

在夏云深那里呆到了午时,吃过午膳之后,下午我便溜达到了裴小染那里。

当时只觉得乐在其中,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

我也没有食言,俯下身,从他平坦光滑的小腹开始亲吻,一直流连到他双腿间,那已经悄悄地站起来很久,我却一直狠下心没有照顾的粉嫩分身。刚用舌尖绕着圈轻轻挑逗了一下,裴小染整个人就差点没弹了起来。

出了演武场,我便回院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往外面一看,天色已经黑了,忽然想起我还没吃饭,想了想就吩咐了挽月一句:“问问厨房那边做的什么,往染竹轩那边多摆一副碗筷。”

里面的暗紫色锦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支发簪。

“跟你没关系。”我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又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头晕,何必大惊小怪的。”

“好。”我心情越发舒畅,淡淡地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把这个凌苍叶给扣在王府里,朱炎将军会不会亲自过来要人?会的话,又会来得多快?”

“咳。”腾远山神色顿时有些讪讪的。

“云深,云深去收拾收拾再来侍候王爷吧……”他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掩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下,轻声说。

“起来吧。”我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说完了这些金银珠宝,紧接着就是活物了。

“起来吧。”我淡淡的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屋内的样子。

镇北王在用人上,倒是跟我很像。

我看着还是一脸哀怜的恳求表情的裴小染,忽然有种长长叹口气的冲动。

很明显,我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的确是色中王者,即使人已经挂了,可是经历过的那些风流旖旎的画面居然超脱了生与死的限制,直接让我在脑中放了一遍小电影。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那竹帘碍事得很,伸出手指,点了点竹帘的边缘,开口道:“拿掉。”

就这样站在残阳中,微微闭起眼睛,仿佛脑海中,真的幻化出了三十六个小人影在挥舞着长枪,演示着这绝顶霸道的三十六路枪法。

忽然之间,一股热流从小腹丹田处涌出,刹那就到了掌心。

那瞬间,忽然有种福至心灵般的奇妙感觉。

暗灰色枪杆嗡的一声响,我的身影已经动了起来。

仿佛不用思考,招数已经在我脑中深深地印刻。

眼前,一片暗灰色的枪影仿佛覆盖了天地,因为枪速过快,气爆声连连响起。

龙腾虎跃,风声在耳边呼啸着,我却好似已经感觉不到,只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股惨烈彪悍的枪意之中。

啪的一声巨响,枪杆重重地击在演武台上。正是最后一路枪法的收尾式。

我手臂一动,提起弑天枪。

枪尖向下一顿,看着脚下那镇北的血红镇字,而枪尖,正好直直点在那镇字的最后一点上。

无论是赵子龙十三枪,还是三十六路通天枪决,天下枪法,无非也就三个基本动作——拦、拿、扎。任何招式,都可以从这三个动作里面演化出来。

只不过,我虽然明白原理,但是真的就这么使出来,力道上还是很容易出差错。

低头,我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张开的手掌,虎口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有些骇人地流淌了出来。

今天看来也只能练到这里了。

我转身换了个手拿枪杆,缓步走下了演武场。

回去洗了个澡,又用药酒擦了擦身子,已经是夜晚了。

本来我已经准备看会书就休息了,但是这时候,挽月又在外面轻声通报道:“王爷,镇北亲卫大队长罗闵求见。”

我对这个罗闵也有印象,是镇北亲卫里一个很厉害的大队长,跟着我一起去过寒山城,本来应该是和另外三位大队长一起在那边驻守,此时回来估计也是有事情要禀报。

“叫他进来。”我放下书卷,淡淡地吩咐。

“王爷。”罗闵身着轻甲,风尘仆仆的样子,进来就行了个标准的礼。

“怎么?寒山关那边有什么事么?”我有些关切地问。

“寒山关一切如常,已经渐渐步入正轨。”罗闵沉声道:“属下这次回来,是因为我等在寒山关发现了朱炎的密室,搜罗到一些珍奇东西,是以快马加鞭带回来一部分给王爷。”

我一愣,随即便笑了笑,道:“这倒是好消息,拿进来看看吧。”

没想到朱炎还有个密室,想来,他身为边陲大将军,估计身家也不薄吧。

当时我为了以示没有别的目的,自然不能显示出对朱炎财产感兴趣的样子,但是现在,既然是密室里的宝贝,那就是不被别人所知道的宝贝。那我拿了,肯定也没有麻烦。

罗闵出了门,

白马湖屠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