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介意他的警察或者黑社会,正常人或者疯子。
而我却开始梦游。
假如赠我遗忘的能力,我想我会先选择遗忘关于她的记忆。然后才是黑社会内鬼身份……
“对不起,菱香……我……要赶去救一个女人。”
“意味着,她……需要人相爱。”
文华酒店。
她关上窗。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却不知道她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
“你先来。”
菱香靠在街边的围墙,一手拿着香烟,一手绘着唇彩。
我看见她在路边孑然独立。
“cl3738黄菱香。你知道吗?我可以立刻开除你。”
我选择沉默。
大约是晚上10点一刻,我决定离开一会,去找那个吻遍我后颈的男人。
这亦埋下怨。
我知道,在一夜的勾结之后,银狐并未如约杀我。
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一直流下去。
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又下雨。我本是想等日出,只好拉上窗帘。
快乐总是适合浅尝。
一双小腿匀称而滑腻,欣赏着这无懈可击的迷人线形,使我变得安静乖巧。我把面颊贴在她小腿的腹,如此眷恋。
那静穆的,虚冷的,仿佛穿越一切黑暗的寒光。
其实最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迷途的人找不到暖。
隧道内凝固着几具尸,她从中间缓慢穿行,步履钝重。
直到我爬上公路,他们依然挥舞砍刀,不容我逃。
离开的时候,我有点心乱。脑海中竟浮现出许多人的面目。
哀乐作响,连绵亢长。
发生在那一瞬间。
“雪,回答我,是不是在为我复仇?丁耀是你杀的?”
我说:“银狐,丁耀是你杀的?”
几年前,我见过一个叫银狐的杀手,她告诉我她不杀女人。
色灯下,吸烟的女人都是冷艳的。
警察赶来的时候,我靠在包间门口的墙壁上。
树说:“放心在这休息,放心。天亮了我带你去警局办暂住证,然后尽力找份合适的工作帮你。”
他只是告诉我说,“我是一名警察,名字是树。”
临走之前,我拉开窗户。我不希望她在这个满是烟气的沉闷的房间内睡眠。风吹在我的胸口上,格外的冷。
是她的眼泪在蒸发。
我怕再见面的时候,她又一次忘记我。
于是带走她的胸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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