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停下来,从身后抱紧我。
因为警官证上面的数字会告诉她:今天,是我的28岁生日。
我。
她呼吸的时候,看得见皮肤下肋骨的形状,平坦的微微颤动。她把双手平摊开,分居床的两侧,十指虚浮。
“银狐,告诉我,她是谁?是谁?”
想要他来,而不想要一个回call。
香烟被雨水打湿,火星还是明。
高高的电杆上路灯黯淡,人影被拉成斜长。
耀哥杀死david,也逃不过杀手的炸弹。
说到“呀”字的时候,山鬼的声直是犹如鬼呼狼啸。
她的胴体玉雕,狂野喧嚣。
“我戴眼镜,只是不希望被识别。”
“今天是靳轻‘尾七’,回来看看。”
和那一记一样,这句话在我最难忘。
而我是蓝山。
我仍是一个妓女。
之后,我成为那间酒吧的常客。
树接着说:“她和你一样,不回自己家,跑到我这里。三个星期之后,成为我第一个女朋友。后来,一个月,她就和我分手。她说警察不好,去跟了先前非礼她那个小混混。”
一名女杀手,应该知道谨慎地面对每个人,每件事。
头发大约到胸罩上沿的长度,披肩。中又梳成零散的几条小辫垂落下来。假如不化妆的话,她仅能算作一般的美女。可偏偏是个知道扮靓的女子。
我不得不承认,她打典成这身是迷人的。
尤其是厚重的白粉铺在她的面上,让人觉得神秘而颓废。加上修饰锐艳的唇、眉、眼线,甚至脸庞和鼻梁的轮廓,使她分外妖娆。
“我姓赵,叫我阿康。”
她没有回答我,竟趴在我床边悄悄入睡。
也许从昨天午夜到这个时分,她一直未休息,我想她是累了。
趴在我枕边,头发垂下来,却很整齐的铺开,带着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双腿是侧跪着的,在旁边是我身上脱下的带血渍的衣服和未用完的白色绷带,以及消炎的药水和护士常用的剪刀。
我发誓我碰她并没有任何邪念——我并不是那种看见什么美女都会想骑的男人。我只是看她睡着,几分怜惜,轻轻抚摩她的秀发。
而她却突然惊起,整个弹起来,就像触电一样。飞速拾起那枚剪刀,握在手中,直对准我的胸口。
狠狠地盯着我。
我真未想到一个妓女竟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正思量着如何以对,她却放下剪刀:“不好意思。”她很轻声。
在她双眼是血丝分布,透过厚重的妆容,我可以看得见憔悴。
菱香放下剪刀,继续回到刚才的姿势进睡。
窗帘是密闭的,光线黯淡。
空气中满是血腥、香水、和尼古丁的混合味道。自从16个小时前被伏击,我还从未有时间可以静下来整理思路。
山鬼,难道真是山鬼要杀我?
我开始在想,在想。
而枕边的女孩睡得很安,或许是因为疲惫,竟发出轻微的若有若无的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