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越那条狭长的隧道,听见的只是自己的呼吸和鞋根踏在路边的声音。而那些听不见的,是他敲开银狐的房门,还是银狐冷漠地扣动扳机,凝固他的生命。

哪怕只触碰的边沿,竟会心跳如狂。

我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缓过气来之后,竟未告诉他我遇见伏击,以及那女子拔枪救我的事。只会焦急询问:

一个小时之前,我打过呼机给他,之后却拔掉电话线。

她一手握着手枪,一手夹着香烟。

在荒废仓库的一侧,蹲在凌乱的生锈钢条间大口吸烟,吸的局促,却缓缓吹出。砍刀硬生生抵在腰背,让人极不舒服。

洪七背叛靳氏,然后曝尸荒野。

山鬼拍拍廖四海肥厚的肩胛,“社团养你三十多年,你吃的白白胖胖多不容易,跑去和三合会的衰佬串通,我是多了你全家呀!”

她的温润潮湿,让我想起眼泪的暖意,那些细而柔软的耻毛撩到我微痒,而我却忘记微笑的风度,只记得嘶咬她的颈和。

银狐卸下她的滑雪眼镜,她右眼的眉骨处一小块暗红色的伤痕。

“你……”

张国荣老师没有结婚。在他的时候告诉过我会一直爱我,并等我。

她点了摩卡。

1999年4月17日。

1998年12月25日圣诞节的时候,耀哥死在自己的车内。是定时炸弹。而前一天平安夜,有小弟说在一间叫mAyA的酒吧内似乎看见银狐。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