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时候他觉得挺无聊,却也不肯顺母亲的意,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当老婆,步入人生该有的旅途。

无论姚醒芽在搞些什么鬼,他一定会弄清楚的。

如果聂承霈回答得出来,那才有鬼。

爹地。

他暗自咬牙,这女人真的人如其名——姚醒芽,认识她的人最好咬紧牙!因为她有让圣人抓狂的能耐,更何况聂承霈根本不是圣人。当年她不就出现在他生活中,在他的感情世界中胡搞瞎搞一阵后,就这样掰掰闪人了。这就是他这几年都不愿意认真跟女人交往的原因,他恨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像个傻子。

他惊慌地到处找人,最后在她住所找到一个病了三天的笨蛋。他飞车把人送进医院,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最后证实只是感冒时,还让急诊室的医生护士笑话了。

大约一个月后我会去接孩子,先谢你啦!

要不是妈咪要我跟你住一段时间,我也不想要来这里。妈咪……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这下子小子终于忍不住,哭了。

小鬼,你从哪里来的?聂承霈转头问孩子。

他怎么会跟小孩扯上关系?他们聂家别说小孩,连个小婴儿都没有,他因此还不时被老妈念到耳朵长茧,恨不得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信步沿着人行道往停车场走,聂承霈并不介意冷风有些刺骨,反而欢迎这样的清新空气。

这是四人房?没有单人房吗?他转身问护士。

姚小姐当初不是说要住四人房吗?健保给付的就是这种房……

帮我换单人房,我会付差价。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要查查看有没有空房。护士小姐应。

那麻烦你了,我在这边等。他的声音平缓,但态度却是不容辩驳的。果然不到五分钟,护士去而复返,如他所指定地换了间单人房。

她现在还不十分清醒,我们会准时来换点滴,如果她很痛的话,可以跟我们说,会帮她打一些止痛的药剂。现在还不能喝水,你可以到福利社买棉花棒,帮她在嘴上沾些水,比较不会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