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他妈知道孩子的存在,将来可能会让自己后患无穷,惹来母亲的唠叨跟探问,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妈咪说什么?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小乐关切地仰起头看他。

聂承霈几乎一个晚上都没睡。

小乐,你妈咪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都没提要去哪里吗?

这个笨蛋蚕食了他的冷漠,他终于回应了她的热情,认真地与一个女人交往,甚至让她完全进驻他的生活。从医院回来,他就把她的小屋子退了,再也不准她一个人住,怕哪天她死在里面没人知道。就这样,她住进了他的房子,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友。

他急着打开信,谁想到信的内容只有寥寥数语——

小鬼,你别哭,听我说。他将孩子的脸抬起来。你妈不是说只住一段时间?那就表示她会回来带你的。该死的,他真的扮演起保母,安慰起孩子来了。他讨厌小孩的,不是吗?

小孩怎么这么难搞?通常他问话,他的手下没一个敢顾左右而言他的,偏偏遇到这小小人儿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哪里像?聂承霈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是不是什么人整他来着?这一招倒是新鲜。

你不会是认真的!女人的花容有点变色,撅着嘴仰头看他。

或许是因荡这样,他才会这样的心慌意乱。不是吗?

在他折磨她之前,他可不准她这样挂掉。她姚醒芽欠他的实在太多,如果就这样走了,对他未免太不公平!

胡思乱想间,手术室外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姚醒芽的家属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