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辛梓,他笔直地站着,目光毫不躲闪地看向首位的曾老太太。

“曾家大小姐,倪家独生女,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趁现在全部告诉我,一块砸死我好了。”

他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因此,他不会欺骗自己,他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那不是梦,那是现实。

辛梓朝她所指的地方看去,那边正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英俊男子,他正在和别人碰杯,优雅地饮下杯中的红酒。

倪渊苦笑,连忙凑过去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可你们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长此以往岂不是大家都痛苦。”

好了,废话了一堆,大家肯定非常烦了,敬请观看四十四问,看完后若觉得有不吐不快之言或有什么想要说的,请不要吝啬敲打键盘的力气,告诉我吧~小罪非常期待哦!

嘉妮急得猛掐浅深,浅深痛得倒吸口凉气,可愣是保持缄默,一句话都不说。小妮丫头说到底还是站在老哥这边的,下了死心狠扭她嫂子。浅深咬着牙,面目颇有些狰狞地瞪着嘉妮,声音透过牙缝恶狠狠地说:“我在那跟景然偶然碰到的,信不信随你们。”

“我不努力工作,怎么养活自己?”浅深不以为然地喝了口水。

浅深这时已经无暇顾及辛梓这样反常的温柔,脑袋疼得厉害,她应付地“嗯”了声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辛梓有些急,浅深的手冰凉冰凉的,呼吸很沉很热,靠着他也很费力。他不时地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不远处有人正要离开,赶忙扶着浅深过去坐下。

“来,把药吃了。”辛梓把浅深半抱在怀里,将药送入她口中,喂她喝水,“再喝两口,不然药还没咽下去。”

“你刚才没吃饱吗?”宣玫最喜欢就是跟梁浅深抬杠,可梁浅深总是能一派闲然的态度应答。

“哎呀,我话还没说完!”媛媛焦急地抓着莫天的胳膊,红彤彤的脸上汗都冒出来了,“浅深……浅深……”

“你家那位宝贝你”这句话让浅深额角青筋隐现,但看到那么多双期盼的眼神,她还是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那你们定吧,谢谢了。”

浅深想起辛梓对她一再隐瞒时的情景,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顿时心痛不已,几乎落泪,他如此隐忍,一定是怕自己自责难过,而她还要跟他闹脾气。

然后,那天恰好浅深出事,辛梓急着出城去看她,就在这个时候公司的内鬼终于耐不住潜入了辛梓办公室偷取那份所谓完整的设计稿。而这一切全被辛梓办公室内的隐蔽摄像头记录下来,铁证如山,辛梓这一手真的很绝。

“李老师,我敬重您,所以,我不想说过激的话。但是,前提是请您为人师表,不要再说出如此难听不堪的话。浅深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她很善良,是个好女孩,虽然个性骄傲了点,可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我自愿跟她在一起,也不会放弃她。如果李老师觉得她不好是因为她成绩不好,那么我会帮她补习,所以,请您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顾景然似乎被那一句“我的妻子”刺激到,邪魅的桃花眼凌厉无比,直刺刺地看着辛梓:“我刚才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怎么又发呆?”她走近他,拿手指在他的脸上戳了戳,软软的。

浅深把窗户打得大大的,迎着微凉的晨风舒服地闭着眼边吃着面包,边说:“自己开车岂不更累?”

“嗯,那天晚自修后有人看到他们在后校门碰面。”

“我哥知道你要出差吗?”

从那之后,恨意主导了她的人生,她憎恨她的父亲,还有那个逼得她妈妈去死的贱女人,以及那个贱女人的孩子。法律上她还是归她父亲管,可是12岁以后,浅深就一个人搬了出来,独自生活,过起了有一日无一日的混沌生活。

“希望合同一事没给贵公司造成太大损失才是。”

浅深被辛梓一个眼神绞得心神不宁,连带着右脚踝的伤更疼了。刚才好死不死的被抬道具的人撞了下,又好死不死地踩了个空,右脚踝不幸中招疼得她直冒冷汗,冷气倒抽透心凉。可就在她忍着疼痛硬撑着的时候,邵芝芝跑来撞枪口当炮灰,她自然满足她。她开始担心等一下跳舞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最后,现在这个节骨眼是万万不能放弃的。

“高院。”她打算去趟高院,有一个二审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她想再去查一查文件。

“可以,正好我也饿了。”不待辛梓把话说完,浅深立刻打断他,“快收拾下东西,我们走吧。”

“亏我还在担心小白对你做了什么,好,马上就去找情人去了。很好,辛梓,非常好,太好了!”

“梁浅深,梁浅深?”

浅深暗暗松下一口气,又赶忙拿出酒杯一一往杯里倒上红酒。

可谁知他却用一种专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浅深,似乎很是不解。

梁浅深的心思本不细腻,但在这些年尤其是当了律师之后跟那些人精似的家伙交道打多了,自然也就懂得查看别人一点点微妙的反应。

有时候,做学生有时候就是如此无奈,张小姐名部长但地动用了他们半节自修时间讲了半份卷子,还有半份等到明晚自修的时候讲。末了,她把辛梓叫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辛梓回来,老班照例在最后交代了几句,全班放学。

“我要回家。”

辛梓垂下眼,淡然道:“也许每个人的处事原则不同……好吧,这顿算是你请,下次我请你。”

从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来后,发现方圆两公里之内貌似是不会有出租车的。昨晚回来没看清,今天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新建的富人居住区。每家每户的院里都停着小轿车,难怪不需要出租车了。浅深走了半天,正为该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发愁,一辆香槟色的宝马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算了,等明天来了再还他好了。”

浑浑噩噩地被拉进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又浑浑噩噩地坚持完整场婚礼,最后终于在新郎不胜酒力地倒下之后被人用婚车送回了他们的“新房”。

梁浅深怡然自得的继续坐在位子上不理会四处扫射来的媲美机关枪的目光。

浅深刚一下车,还没站稳就被冲上来的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一间套房。

“你,给我把那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梁浅深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一向来笑得没心没肺,带点小邪恶的她现在面沉如水。

“我被shock了。梁浅深变成乖乖女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真的不用。”

媛媛说她将会是一个惊喜,浅深自嘲地觉得,惊可能会有,喜就未必了。

浅深不理会任何人,拎起包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好,如果莫天能邀到那个女人喝酒,就一杯好了,年终奖金你们全部加二十万!”

浅深对辛梓无视她的态度有些恼怒,出言越发恶劣:“没想到班长和副班长的情谊这么深厚,还一起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