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zoe没来。”玥珊刚有些遗憾地感概完,忽而又被什么吸引住急道,“那边,是不是倪道远,倪家的帝王?旁边是不是他老婆,还有倪渊,没想到他们一家子都来了。”

倪渊一愣,片刻后果决地回道:“什么犯贱,你说什么胡话!”

ps:太晚了,去睡了,如果文中有问题天亮睡醒以后我再修改~

辛嘉妮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好像眼角抽筋似的,辛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辛梓静默了会,似乎轻笑了一声:“难得你会这么想。”

辛梓快步上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歇口气:“好了,我们到楼上去等,来,靠我身上慢慢走。”

好不容易把药喂下去,他又将她用被子裹好发汗,守在一旁不让她踢被子,她热得难受,额上出了很多汗发丝都湿透了,他便拿来冷毛巾一点点帮她擦拭。

后者很配合地回给她一个微笑,客气地对浅深的同事说:“不好意思,前些日子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浅深,找个机会我请各位吃顿饭。”

“怎么了?”莫天看着媛媛急得那副样子不禁收起笑脸。

这次事件之后,嘉妮和浅深之间的关系随之暴露,见她为浅深每天都红着眼睛,大家也不好意思怪她隐瞒真相。

可她抬头见那个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顷刻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恨不得掀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皮!

浅深又被他捉了口实,心下不爽,冲口回道:“我很忙,怕分不出精力,万一输了岂不是害了你。”

浅深第一次听到辛梓这么大声生气地说话,就在她沉浸在震撼之时,门忽然被打开了,辛梓一脸怒容地从里面出来,他一眼看到浅深,可情绪一下子没转换过来,面部表情非常怪异。

“已经凌晨了,小妮,你回酒店去吧,我留在这就可以了。”

辛梓回神,见到浅深一张大特写贴着自己立马惊呼着倒退三步,险些撞到门上去。

“我只是想,”辛梓推开门,迈出半步,外面的阳光在他身上笼出一层淡金的薄纱,可看在人眼里却是那么清冷,“把家当带着逃走会方便很多吧。”

梁浅深死死咬着嘴唇,口腔里立刻涌出腥甜的血气,整颗心仿若掉进了滚烫的煎锅里油煎了一般,剧烈疼痛,复又坠入雪地的冰窖冷冻得冒出“嘶嘶”的响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她只知道那个人宁可去见一个胖丑女,也不来见她。

虽然她以前的工作态度就很认真,可是最近尤为疯狂,好像要把自己累死似的。事务所里的人对那天在浅深家的状况闭口不谈,颇有点小心翼翼。嘉妮终于看不下去,在连续两个礼拜帮浅深定盒饭之后,实在受不了地说:“你没必要这么虐待自己吧,还是我哥虐待你了,案子要一个个来,你急也没用。”

她在还没懂得爱情前,便不再相信爱情。因为,妈妈在临死前,嘴边不停吐出鲜红的血,她用沾上了血的手抚摸着浅深惊慌的脸颊,她白嫩的脸上瞬间擦满了血迹,妈妈说:“宝贝,不要像妈妈这样卑微在爱情之下,你要好好过你的人生,不要走妈妈的老路。”

顾景然的眼神刹那间锋芒毕露,锐利地划过辛梓的面庞:“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前面报幕的人已经报到第十个节目了,工作人员跑来让她们准备,浅深看着那六个伴舞的女生还在那纠正步子,心下一烦挥了挥手说:“不要那么紧张,呆会跟在我后面跳就是了。”

有人一生都无法找到那个遗失在世界某个角落的那个人,有人却在寻寻觅觅中纠缠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扰中。

浅深的意思是随便拣一家吃就可以了,她不想为难辛梓。可是,辛梓在这方面依旧固执,硬是带着浅深到了一家离学校有些路的干净精致的小店。浅深打量了下,虽说这家点店面不大,可里面却也别致清爽,窗边桌上摆着的小菜倒也引人食欲,然而……

梁浅深一把把手里的手机摔了出去,手机划过一道不算美丽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64寸液晶电视机屏幕上发出沉重的一声,分裂成两半。

浅深猛地回过神,双目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所里的一个年轻女助理季允也插了一嘴,故作失落地说:“什么啊,我就是来一睹他的风采的,早知道我们过两天再来好了。”

“看嘛这么看着我?”浅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手上很忙。”嘉妮低下头翻看文件,头一次跟梁浅深对着干。

庄清许看上去是有意在等浅深,可却不见浅深整理书包,于是主动上前:“不走吗?”

“饱了,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梁浅深觉得再跟他计较下去这顿饭就不用吃了,于是随便点了点头,而眼睛瞟到他的手,猛地发现自己还拉着他,顿觉脸上一热,倏地撒开手,好像被烫到一般。可一放开手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过了,随即迅速朝辛梓看去,对方好像根本没在意正低着头摆弄筷子。

“噢,我们总裁说您也许会睡到下午,所以让我晚一点送来。那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浅深背起书包快步走到大门口,纸袋子放在玄关的鞋柜旁,她穿好鞋站在门口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却又回头。

辛梓站出来解释:“浅浅,她就是我的妹妹,辛嘉妮,怎么,你们认识?”

过了两节课,浅深才问:“那个家伙是谁?蛮帅的。”

“嗯。”

老班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发毛,但又不好向一个女学生服软,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学生,便嘴硬地又说了一遍:“你妈妈没教过你矜持吗?还大呼小叫的!”

“哦?”

“好。”浅深有些粗鲁地拿起眼镜盒,抓出里面的眼镜扔到地上就是一脚。她铁青着脸对辛梓说:“既然你不要,我拿了有什么用,干脆毁了。你看着,我每天都送你一副,你不要,我就毁一副,直到你收下为止。”

多么美好又感伤的词,因为是过去式,所以,在今天看来,才显得格外没有分量。

整个寒假,每天浅深跟不同男生出去玩,也不回家,还是在自己租的那间不小也不大的房子住下,定时找钟点工做饭或是打扫卫生。生活过得还是比较惬意的,讨好她的男生轮番上阵地想法子逗她开心,她也就无需动脑子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他冲嘴里头一直没啃声的男人挑了挑眉,一脸花花公子的德行。那个男人稍稍直起背,拿起酒杯晃了晃,握杯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隐隐透着健康的光泽。他轻松地耸了耸肩,唇边似笑非笑,温和地说:“那倒未必。”

“不是你想的那样。”邵芝芝急了,慌忙解释。

终于,“我懂了。原来如此,浅深,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辛梓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冲着前面几个同学又确认了一遍。

梁浅深秀气的眉头一挑,接过她的话说:“所以,想让我接下?”

浅深觉得她这样狰狞起来的表情比那柔弱无害的表情有意思多了:“你自己要掘坟墓我成全你罢了。前两天我刚和你们谢总吃了顿饭,他跟我说了些事,听得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或许有些老板很吃你那套,可你用在谢铮身上,显然是下错了注。”

梁浅深围着玥珊绕了一圈,停在她身后,凑到她和辛梓中间,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说过要整死你,言出必行。”

玥珊浑身一颤,辛梓却恍恍微眯了眼。

“来人。”

浅深走回到他们面前,向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穿制服的人跑了过来。

梁浅深高傲地挥了挥手:“这位小姐不在邀请之列,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