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辛梓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和吃饭。

他说:梁浅深的美丽足以让男人刹那间爱上她,就算得不到她的爱也甘俯首落于其裙摆之下,哪怕她在此时诱惑你喝下一口毒,你都心甘情愿,还做着美梦细细品味。

景然表情凝固,颇为滑稽。

辛梓轻抚她的长发,柔和地说:“那不一样,你那么聪明,我这么讲几遍多少会有用,到时候考试时就会了。”

辛梓拎着行李袋不动,浅深心下着急眼看时间从自己面前哗啦啦地流走,不甚耐烦地抬眼朝辛梓看去。可这一眼着实让她忘了当下时间紧迫,只一味地盯着他毫无表情可言的面庞以及那双藏在镜片后的漠然双眸,还有那其中清冽寒冷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一点,拿着包转身朝辛梓的位子走去,辛梓正背对她站着给一个同学讲题目。可就在她要叫他的时候,门口的徐子浩冲着教室里鬼嚎,声线暧昧不明。

在她回到屋之前,身后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急症室的医生不是骨科的,但他仔细查看了下浅深肿起的脚踝还是推定说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她恐怕连小站一下都困难。那个医生给浅深开了点止痛药,还是很谨慎地让她明天来拍个片子看看到底伤得如何,没有伤到骨头最好,只要好好静养一到两个礼拜就好。

他方才阳光灿烂的笑容转瞬间幻化成轻薄的浅笑,含蓄又带点意味。

邵芝芝脸上有些挂不住,本是担心她会紧张想宽慰她一下,没想到反被梁浅深误会,弄得她一下子也找不出话对付梁浅深这张毒舌。

结婚,说简单,真的很简单,一个手续,一本小证,就能将两个人日后的生活交织在一起。

浅深看是辛梓,也就皱了下眉,没好气地说:“这帮人笨得没法教。”

浅深镇定了一下,冷漠地问道:“他现在在哪?”

莫天摸摸头,重新埋头啃他的物理试卷去了,过了一会,忽然抱头唉叹:“做不出来,做不出来!”他揪起卷子回过神身对斜后方的某人喊了句,“辛梓,第十二题怎么做?”

所长大人进来后也把所及之处好好欣赏了一遍,又对着家具仔细琢磨了一番,问浅深:“我说,你家那位可真是有本事,我听说这里一套别墅少说也要上千万的。咦,说起来怎么没看到你家那位?”

不知为何,他是对梁浅深说的。

好不容易把聚众聒噪的一帮大律师请回各自的座位,浅深觉得自己的衬衫后背都开始湿了。她昨晚本根本没睡,现在这么一闹,头疼的先兆已经出现。经过嘉妮的办公桌很习惯性地说了句:“给我泡杯咖啡,越浓越好……”

浅深随便地把卷子一卷,对他们二位摇了摇手:“我去张小姐那里了。”

辛梓正在帮浅深剔鱼刺,低着头说:“她说她手上的案子太多一时间没法结掉,所以过段时间再度蜜月。”

“三碗!”浅深又冲里头喊了遍。

那位女性笑道:“我是辛梓先生的秘书,他让我把这些送来给您。”

莫天惊讶:“是不是生病了,昨天不见他还好好的吗?”

迂回曲折了半天,来到最后一桌,那桌子上的貌似全是辛梓的“近亲”,有几个浅深也是非常熟悉的。不过,其中的一位让浅深大跌眼镜,而那一位也正错愕地看着她。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打铃了,快坐下。”老班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

“你们搞错了吧,我自己结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浅深觉得好好笑,“咔嚓咔嚓”又咬了口薯片。

“你看哪呢?”老班见到辛梓就一脸笑容,看到梁浅深那叫个血海深仇,“我问你话呢,给我站好。”

浅深低下头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再抬起头看向右边的安小宁。而这个角度,她刚好迎上了那个视线。不是什么灼热的视线,淡然得夹杂一些陌生,视线因为镜片的过滤显得很温和,辛梓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过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跟着莫天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倒是莫天看到浅深时神色复杂。

辛梓再次抬头,露出了浅笑,但在浅深看来,那似乎更多地像是大人惯着性格恶劣的孩子才露出的无奈笑容,他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没什么起伏,可听上去却非常悦耳:“我过两天就去配了,给。”

“同学会就在今晚,别忘了来。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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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下我们赚翻了。老大,你打算怎么宴请我们啊?”

高一上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浅深已经被各科老师轮番叫到办公室训诫了不知多少回,只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几个老师都快要被她气哭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梁浅深这么散漫的女学生过。而她每

“好了,这些人被别人看重,那是无可厚非了。问题在于另外一些想出人头地,却一直被人压制着的野心家,他们会不会蠢蠢欲动地想跳槽呢?”梁浅深颇带意味地

果不其然,老班把她叫进办公室开始了长时间的训教,浅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显得比老师还要无奈。这位执教二十多年的男中年老师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应该知道自己是借读生,没有正式学籍,你爸妈花那么多钱把你送进来的苦心,你不要辜负了。”

“哦,不好意思,我说到哪了?”

她已经语无伦次,她不管身下尖锐粗燥的石粒泥沙会割出多少道血口,搏了命一般扭动着身体,对下一刻的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从未如此脆弱过,泪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脸庞,迷蒙了她的双眼,每一滴泪都是她求救的呼喊,声嘶力竭。

可是,她不知道她如此的举动更是激起了上面那个人黑暗的欲望。

“宝贝,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

而当最后一道屏障毁在那人手里的时候,浅深顿时没了声音,如同死尸一般用那双空洞灰败,盈满泪水的眼睛望向漆黑无星的夜空。

她的双手被人拉至头顶,她的腿被打开到最大,她的喉咙已经可以咳出血来。

那一刻的痛,撕心裂肺,像是被人拿刀从下往上捅开一般,痛不欲生。

泪水已经在眼里流干,她就如同一只破败的洋娃娃,破碎在这酒吧的后巷。

空气中飘来血腥味,淫靡味,喘气声,呻吟声,浅深凝望着天空,那里那么黑,那么黑,好像永无止尽,如同在他身上的人永无止尽地在她身上做着激烈又机械地运动。

“辛梓,辛梓,辛梓……”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从口型上可以看出她在呼唤一个名字,不停的,从始至终。

“你们在做什么!喂!快来人,这边不对劲!”

远处有人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打断了这场无止尽的折磨,身上人猛然一顿,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下。

“老大,有人来了。怎么办?”一直在旁边看活春宫的小弟冲上来说,“要不要我们对付了他?”

樊羽意乱情迷的眼眸闪了闪,沙哑着声音说:“走,反正该办的已经办了。”

他从浅深身体里退出来,牵扯出一滩鲜红的液体。浅深的身体向上抖了抖,跌回地面后便没有动静。

“老大,不会把人弄死了吧?”一旁的小弟咽了口口水,望着一动不动,已面无人色的梁浅深说。

“哼,哪那么容易死。”他毫不怜惜地拍了拍浅深的脸,张狂地笑道,“宝贝果然很□,我下次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