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个仇家是他自己惹的,咳咳,但这也是有原因的嘛,贾赦很无奈,这怨自己吗?!他招谁惹谁了啊,自从多个灵魂在睡梦中骚扰他、强占他、呃强占他的灵魂和肉身,但都被他强大的魂魄给“歼灭”了,可实际上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连皇帝陛下都知道荣国公是个“不一般的蛇精病”……

“安了安了,让他们赶紧学去——别打扰老爷我!”贾赦不耐烦道。

炸药包一事暂时封存,他还暂时没想好是等着恰当时机献给皇帝,还是留着做杀手锏,即便他没有篡位的机会,说不准哪个皇子值得他扶持呢,这炸药指不定能炸了宫墙,派上大用场呢。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我那正经婆婆娘家忒的清贵,据说三代内出过不少进士呢……据说你那大舅舅曾经还是位状元呢。”

往日里他这媳妇不是瞧不起这个,就是瞧不起那个,在他嘴里,他们贾家比起王家就是个破落户,填钱填她嫁妆的无底洞……

男人嘛,总得有点儿追求不是。

那爱宠被踢下床,叫唤了一声王爷,然后看着忠顺王爷的脸庞是惊愕,然后突然转为极为惧怕。

张升有意见,身为贾赦原配张茵的亲弟弟张沧则是恨贾赦恨得痛入骨髓,他一直怀疑姐姐的死恐怕有些问题,即使明面上没有问题,但看荣国府的乱象,也是贾家的男人和女人们给磋磨死的,可四王八公同气连枝,势力庞大,他们张家只是清贵,于朝中势力几乎皆无,何况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法为外嫁女讨回公道,有时张沧甚至痛恨自己,他自小身体根基并不好,否则也不会考上举人后,父母兄弟再也不让他进考场了,只是在家闲散度日。

等走到铜雀大街时,前面热闹了一阵,听了两耳朵,不过是岳丈和岳母训诫女婿的戏码,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铜钱和扇子见老爷驻足围观,不由也跟着嘲笑的说了两句……

屠澈只是笑。

国威——咸宁帝想到这里嘴角一抽,眸中厉色闪烁,哼了一声睨一眼刚刚被人打败的征西大将军。真是丢脸的紧!

贾赦冷睥了他一眼,“宝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贾政表达完孝心之后,也不能总无事待在这里陪着贾母,贾母气得懒得看他,贾政就告罪出了贾母的院子,只是贾赦表示还要单独陪陪老母,贾政听了心里倒是喟叹了一番大哥的改变,自从兄长上进之后,性格变化颇大,但总体是往好的方面变化。

先是儿子贾琏来规规矩矩的请安,现在多了个迎春搬到在邢夫人住处的附近的小院子,自然得先到邢夫人这里请安,才好跟着邢夫人去老太太那里问好。

贾赦之前知道有几个“虫子”跟踪自己,但今日他更是懒得理会,老爷他不过是逛逛街,愿意跟着就跟着呗嘿。

顾庆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吴明被带下去,他就去了后堂急急忙忙吃了饭食,连口茶水都没喝,就整理案宗,想着下午再审一审,尽快结案,把这案子处理完报告上去,却没想到牢里居然死了两个狱吏——

然后,他屈尊降贵的握住了吴明的手。

这个案子发生在京城,虽然包子吴是市井小民,但也算是殷实之家,又是灭门惨案,在京城这个首善之地,现在已经传扬的赫赫扬扬,再不破案,恐怕会上达天听,当今问起这等案子,顾庆志自己都会为难。

两人正闹腾着呢,大老爷就回府,还特意让人叫他过去,王熙凤赶忙推他快走,并宽慰他道:“大老爷是二爷的亲父,难道带着薛表弟,还能忘记亲儿子不成?若是真的,我抹脖子上吊去!”

所以,此时薛蟠就像锯嘴葫芦似的,任看大老爷谈话,他也不吭声,还不能乱动和失礼,这可失了他的本性,让他难受不已。

——可现在就怎么来了他刑部了,听说还是这贾恩侯亲自上的折子。

“你家的那位老爷可不会同意呢。”贾赦否决道,“我讨厌麻烦的人。”

贾蓉被看的心里发寒,后退了一步。

“殿下恕我无罪,我才敢说。”贾赦终于松口。

他们只好“嘿嘿”笑着。

屠澈挥手让人撤了茶水,贾赦感激不尽,他都喝了好几碗了。

身为太子爷,屠澈得到的鸟蛋最多,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一枚鸟蛋,就食不下咽了。

老爷他就是心善,是个爱操心的命。

贾赦挥手退去他人,不紧不慢地穿好靴子,拿起乌鞘剑出了房门。

“逃跑”这两个字对屠澈来说,稍嫌侮辱,但如今他和他的好二弟势同水火,说不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呢。屠澈危险地眯起眼睛,等他回京,他会好好地回报一下他亲爱的二弟的!

他不好对林如海下手,还不能折腾着贾赦么,现在贾赦还得跟着自己办差。

他也不绕弯子,直接点明:“太子早就想拉拢妹夫你了,从前多有暗示,想从我这里着手,本来皇上是打算留我在跟前差遣,但太子横插了一杠……”

太子殿下可是一路高兴得很,此时这贾赦作怏怏不乐状是何意呢。张升心下嘿嘿。

贾赦挺起胸脯,眼神冷酷但又带着几丝慵懒和满不在乎,他去了贾母那里请安,虽然面上恭敬,他他其实是心不在焉的,然后便去了太子东宫。

贾赦并没有回荣国府,他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铁匠铺,说了自己的要求,这积年的老铁匠为难道:“这天外玄铁的料子可不好找呀!”

贾政听从母命,去跟贾赦一通去了衙门。

他就这么出去,还没等走到荣禧堂,在花园里正碰到前来的七皇子一行人。

他眼睛微微眯着,显然很是享受着,这倒不像是他被打的样子,反而仿佛他被鸳鸯按摩了一般。

贾赦手指快速的弹动着,身上的热度消褪了些,只是到底不如意,他看了眼邢夫人绣花的小簸箕,捡起一块布,随意的绣花起来了。

贾赦摇了摇手,让她把头发放下来,拿个宝蓝色的发带给系上。

荣宁二府的兄弟们都碰面了,寒暄了几句,因为在一帮外人请客前说关于皇上的事,贾政仍旧不知道贾赦等人期间出去了一趟,贾赦还有了救驾之功,他邀请贾赦作收关于雪景或者梅花的诗词。

铜钱忙不迭的离开此地,去了厨房库房那里要酒去。

“……”王子腾呵呵笑了两声,瞥了眼正盯着他看的几位翰林学士,扭头就回了原位置。

苏乞儿面容一肃,大声道:“请了兄台!”他从搁各种武器的架子上,“嗖”的一下,提起一柄簪着红缨的银枪,直接刺杀过来——

何况,还有宝玉呢。

“原来刘大人这么看得起在下。”贾赦插言,转过头,他拱了拱手对皇帝道:“皇上,臣虽然觉得考个武状元也不难,可却没想到刘大人对臣这么有信心。”

她唤来铜钱和扇子,问了几句话,之后不由长叹一声,话音是对着邢氏的,说道:“还以为赦儿能考个进士什么的,现在我也不指望了。解元已经是烧高香祖上积德了。”

“赵大人,近日可好?”赵学士闻言沉下脸,近日他哪里能好。

贾赦闻言,点头承认:“摸骨是我的绝活,毕竟我是一个瞎子嘛,我这本事还得靠摸。”

他明明是去围观贾赦那个纨绔去看笑话的,可谁知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贾赦的童生试过了。其实他是主考官,可以“阻拦”贾赦的功名的,但贾赦真的是答得对答得好,他虽然对贾赦无好感,但也做不出来不公正的事情,所以童生试的第一名就给了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