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来奴喂您喝酒——”那美艳丫鬟道,张起的红唇鲜艳艳的。

凌晨鸡鸣时刻,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小厮进来侍候梳洗,才发现老爷居然在书桌前趴着,铜钱和扇子顿时微微惊吓。

因为他媳妇今天这话反常啊。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我那正经婆婆娘家忒的清贵,据说三代内出过不少进士呢……据说你那大舅舅曾经还是位状元呢。”

可贾赦的眼神很是兴奋,甚至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站起身乱走了一下。

屋内燃着上好的熏香,混合着情|欲的气息,甜腻的让人发晕,床榻上亦是两具白花花的男体缠绕在一处,不过是一具是成年健硕男子,一具是细软的少年躯体。

不说张沧思绪纷纷,见过几次贾赦的张升在看到贾赦作的诗词后,心里乱得很,如果从这首词来看,这贾大老爷居然在思念亡妻,他的亡妻自然是姑姑,可为何张家的长辈们都深恨荣国府贾赦诸人呢。

张升的态度让贾赦心里不太舒服,他不舒服就想折腾一下,脸色也越是难看,恨不得挥舞鞭子抽别人一顿,或者别人抽自己一顿,否则手痒脚痒心也痒痒,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泰。

真真国使者沉吟看了一眼野菰橙,野菰橙被贾赦看的心中早就来气,马上跟自家王子嘀咕了几句……

咸宁帝见了贾赦,神情居然和刚刚张忠贤的表情如出一辙,也是一松,等贾赦请安完毕,立时就向真真国的使者笑道:“这是我朝的荣国公,武功高绝,可谓是‘我朝’的天下第一。”

薛蟠前呼后拥的进来,他来这里不证明他是十分好学,他是想起他那两个可心儿,遂这才想着来学历。本来薛蟠要像一如往常那般进堂内,可门口居然有几个小厮在堵着路,他也不傻,定睛细细一瞧,竟然是大老爷和二老爷的贴身小厮——

贾政还有事,看望贾母许久,又亲自端着药碗喂药给贾母,一汤匙一汤匙的喂了进去,鸳鸯心急,但想着大老爷还不至于丧尽良性谋害亲母罢,何况这煎药的活计都是自己一手在太医的指点下煎好的。

贾赦坐着喝茶,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女儿。

老爷他今日不喜骑马啦,还就喜欢坐着轿子享福,一路上还能闭目养神呢。

“哼,他是有些粗浅功夫的,倒是顾大人小瞧了这人。”贾赦讥讽,明明这吴明,他都说了,他可不是第一次杀人,从前也是累犯,凶恶蛮狠,只是长得好,看似没有危险性,让人戒备心下降,是个棘手的人物。

贾赦喝完茶便告辞了,路过前堂的时候,那吴明被衙役羁押在一旁,贾赦望去,吴明抬眼,两人视线对看,然后吴明嘴角微微挑起,暗含一抹挑衅之意,但若是贾赦说他有这意思,别人都只看到这吴明后背佝偻,面对官老爷甚至衙役时,都卑微恭谨的很。

贾赦听了案情,并无头绪,他厌恶这等烦杂之事,他需要一个为自己服务的管家,管得了庄园和外面的铺子,亦能为他打听汇总天下间的消息,最好粗通些武艺可以自保。

嫉妒?!

论文,荣国公可以去翰林院;论武,荣国公可以去兵部,以待时机……

所以,此时薛蟠就像锯嘴葫芦似的,任看大老爷谈话,他也不吭声,还不能乱动和失礼,这可失了他的本性,让他难受不已。

贾赦不容他解释和争取,一副你不用骗我的表情,丝毫不容情的说道:“七‘少爷’,你出来时,费了不少功夫吧。你能每日和我在一起吗……”

……

“你说。”

只有和贾赦一通对抗刺客知道贾赦“冷酷”真相的侍卫们,觉得现在眼睛有些瞎,一样是捧着鸟蛋,一样是白水煮蛋,为何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同啊。

“殿下,只能是殿下!但……将来的事,却不好说。”

现在的荣国公脸色洋溢地笑容,是不是太大啦!

……

甄家的家主脸色狠了狠,起了对太子屠澈和贾赦的杀心。

屠澈一看,贾赦的身影近了,几个起落间,贾赦的脸在火光中浮现清晰,只不过他一只手好像擎着一个鸟窝。

林如海一时莫名所以,但心里默念了一遍贾赦的话,忽然明白这人好像嘴硬心软,到底是黛玉的舅舅,不忍心看着玉儿失怙。

贾赦生受了,但他还是讲究了一下风度,手中拿着扇子虚虚的挡了一下,让林如海重新坐下,然后他才“舒心”的笑道:“这也没甚么,我这般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受皇帝和太子关注也合该如此……”

贾赦懒得搭理张升,那刘甲是他的对头,他们两人见面就掐几句罢了,可这张升又是哪根葱,管得着他大老爷吗?!哼。

等贾赦进了太子的东宫,还想着怎么要拜托太子啊,太子将来可不是皇帝。

“是啊是啊,为什么要里外全身都要穿白色的,我跑了好几个铺子,才选全了最好的衣料,现成的成衣总是少的。”说完,第三个姑娘捡起地上的针线包,“这些国公爷都不要了呐,也不知这针线是为谁买的……”荣国公连这等琐碎小事也为家里喜欢的姨娘做?都说这荣国府的大老爷好色纨绔,她今日相处了这一时片刻,反而觉得这人有种非凡魅力,虽然人是冷了些。

两人去了衙门,自有公差接待,本来这事不过是贾琏过来一趟就成了,但贾赦心里一直惦记着这银子,早先合计着还是自己经手的好,反正都在京城离得也不远,弄到银子,再隐匿大部分,他就去琉璃厂淘弄些好东西,好多日子都没去了,也不知道古董店里有什么好货。

“老爷,你身上的伤没好……”邢夫人见贾赦坚持要去荣禧堂,拜见七皇子,心里那点儿“与有荣焉”的心思淡了许多,还是老爷的身子比较重要。

“鸳鸯!”此时她可不是那个总是慈爱任何的老太太了。

他身上的这点弱点最好是能藏多久就藏多久,等到他掌控了强大的势力后,自然就不需要怕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了。

贾赦闭上眼,合计着贿赂点银子,估摸着天使也不主动跟皇帝说起。嗯,就这么去接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政神情微微顿了下,但也没反对,差人去请大老爷过来。

他就说他怎么不知道父母之间还有“表兄妹”的血缘关系,原来只是老爷牵强起来的。心里嘀咕着,贾琏身为人子,父亲说话,他必须得乖乖地听着,受教了许久,直到铜钱的酒水来了。

贾赦神色茫然地望了望王子腾,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卷子,偷偷又往上面看了眼皇帝,咸宁帝此时正巧去后面更衣。

看台上面的咸宁帝皱眉,刘甲嘴角不由泛笑,只有掌管京师大营的王子腾忧心地一叹。

贾母挺感伤的,她这是大实话,可是这个大儿子体会不到她这个当母亲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