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时期,我们绝不指望每天有佳肴伺侯,实际上,军营的食堂也已尽力了,客观条件如此,岂可恣意挑剔?

直升机上的飞行员向地面部队话。

第二天是星期天。排长带我们驾车前往台林卡村,把两辆新买来的卡车送给警察局。

这一大笔钱全是给驻在台林卡村(说不定也可以称之为台林卡城呢,单凭建筑,我们还真难判清城镇和村镇的区别)的警察局准备的。每次出行,我们都要给他们带上大半车的食品饮料。看他们,有几个歪戴着帽子,更多的则穿着长袍,外面套一件马夹,没有制服,浑身穿戴邋里邋遢的,就连脚上也没见有谁正儿八经地穿上鞋子。

这也怪不得加利,那儿的土面表层被风吹干,而下面仍是一塘湿泥,一辆车陷住,其它三辆都得停住,因为我们是一个战斗群体。

夜光熹微,微风习习,正是一天之中最可酣睡的时刻,但我还是睁大眼睛,透过夜视镜观察周围情况。

这一来我们就得加班了,提前做出准备。

对于交不出巨额赎金的,就撕票出卖人体器官,无力保护自己孩子的平民父母们惶惶不可终日。

战友们将随身带的急救包全用上,还是止不了血。呼唤基地紧急救护,因地处偏远,直升机一个多钟头后才到,而这位名叫弗莱士的士兵已停止了呼吸。

这里的村庄大多建在山坳里,房墙是用土垒的,屋顶也用树枝秸梗抹上土浆,浇筑而成,有点像冀中平原农村中的浇筑顶。土墙上挖个小小的洞口,脑袋稍大一点的怕就钻不进去,那就是窗户了。

随队的还有电子战情报员。他们带着先进的电磁接收、射装置,简直就是一部流动电台。一路上,他们不断地侦听敌人的无线电联系,截听电码,对捕捉到的无线电信号进行破译,或是分析计算敌人的位置。

一路上山连着山,沙土满天飞。天黑后我们才歇下。

这周末全泡汤了,明天我们就得工作一整天,为周日的出做准备。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敢松懈。

目前,他们除配合联军执行任务外,闲时就集中起来由美国军官培训。

同时,袭击力量较薄弱的政府军和地方警察局,还在北方动夏季攻势,占领了某个重要城市。

我上了车,三下两下操作起仪器。

还有一次,我们在副驾驶座下现了三粒子弹,当即对司机进行盘问。

后来,我们也练习如何对付在车辆检查站执行任务时生的各类紧急情况,包括受到不同方向的袭击及自杀性爆炸等。

紧接着是一阵骚乱。

我本能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卡宾枪。

好一回有惊无险,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接着我们去了所住的帐篷,匆匆洗个澡,上床睡觉。

去年的射击汇报中,面对每次出现时间不过三五秒、有时两三个又同时亮相的活动靶,我在规定时间内用4o子弹击中了4o个靶子中的39个,成绩还过了一名狙击手。

但是,当我乘着车长驱直入,驶向这里的装甲兵学院时,一路上却没看到想象中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有草地上偶尔晃过眼角的用红笔写上“禁区”字样的指示牌在提醒我们,这不是个寻常地方。

油罐车过来加满了油,直升机又腾空离去。

草草吃了顿晚饭,台林卡警察局派人开着车寻来了,告诉说他们得到情报,藏匿在这一带的塔利班决定从今天起施行报复行动,要对这个临时营地和其它两处目标进行武装攻击。

为安全起见,当晚我们将4辆悍马战车全开到营地边上,每辆车上安排一人放哨,加强警戒。

一夜无话。

次日,我们上路去台林卡警察局。

警察们正在吃饭。他们和当地人一样,伙食单调,三餐通常都是面饼像是用平底锅烙成的薄薄的一大片干饼配羊奶,偶尔吃一两条黄瓜。几个人一听说我们要送他们去培训,高兴得跳起来,连饭也不吃,就去收拾东西,生怕赶不上趟儿似的。

这一次我们带了十几名警察去。到受训基地时,是排长和翻译带领着,他们才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