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热气越烧越旺,她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小手也跟着滑进他微敞的领口。

亦浅张着嘴,眼眸半阖。隐隐的只看见一个黑影,其他一概没注意。

霸道如他,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就算他最宠爱的妃子也不曾像今日这般拼劲全力去讨好。摇摇头,苦笑一下,耳边听着亦浅婉转而又诱人的喘息与娇哼。

“呃……”她连忙爬起来跳下桌子。

“啊——”亦浅哧溜一声从他腋下穿过。

“就是北方闹灾,颗粒无收,奴才居然看成了……嗨,不说了,要不是宋大人提醒,奴才估计再也没脸回来见您了。”

景阳宫再次恢复安静,连风声都听的见,何况是……铃铛声。

不管皇帝后院那些娘娘们是不是美貌与智慧兼并的人物,或者说,凤鸾对女人有一套,按目前来看,还没有哪位娘娘敢去景阳宫探底。还算沉的住气。

你想啊,正常男人谁干的出这事啊!

他们太医院的院首元华已经闹的要自杀了,看这样子,估计他这个副院士也离死不远了。

像是跟他作对似地,一连问了很多遍,亦浅就是一句不吭。

主要是凤鸾平日作风实在跟亦浅描述的情况极其相似。

凤鸾扑了个空。

凤鸾怔了怔,热?他不是已经差人送了很多冰块来了么?怎么还热?

于是,通常景阳宫里都是纸屑满天,随便捡起个来一个都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

那人转过身,回眸朝她友好一笑:“小丫头,你怎么跑这来了?”

那是什么感觉?脑子昏昏的……心跳的很快。

最起码看在他今天送了东西的面子上不是么?

就为这事,凤鸾已经半天没说话了。

“我最恨的就是贪官!”

一道劲风扫过,后颈顿觉凉意嗖嗖。

再次对上凤鸾毫无波动的眸子时,亦浅心头那个想法如炸雷般炸开了。

“宋玉桥说你不像奸细,朕一开始还不信,但现在朕相信了。”

若中状元,估计祖坟都得烧起来。

“……”暴君?

可渐渐的,她有些笑不出来了。

外面人已经进来将那个老太监抬走了。凤鸾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在摔倒的过程中,亦浅唯一的想法是,老天保佑,别摔到我的脸!

张了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

向前三百步,是御花园,穿过御花园有个八角亭。

凤鸾分毫不差的立在八角亭前。

“陛下……陛下……”宋玉桥在这等候多时,见凤鸾不紧不慢过来,连忙提着衣袍上前。

“什么事?”走了十步,他停下。

“樊国大汗已经提前到了。流云国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黒焰邪?”凤鸾皱眉。他怎么来了?

宋玉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不是?来的这这个不是什么好鸟。

黒焰邪,从头到尾都是神秘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让樊国洪烈放弃自己亲生儿子立他为王。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把樊国那些文武悍将收复的服服帖帖,对他惟命是从。更没有人知道,短短数十年来,他是怎么吞并其他部落,成为独霸一方的霸主,那手段比当年洪烈更加狠辣。

“是的,臣也是刚才得到奏报,樊国黒焰邪已经到了。”宋玉桥擦了两把汗,可见这事态是多么多么的紧急。

凤鸾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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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他才收到密报,现在人居然就在自家门口?

黒焰邪……

“开城门迎接!”

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夜晚,远处的大殿是一片灯火明媚,热闹的仿佛要烧起来,璀璨夺目的琉璃灯盏悬挂着,排列出一条火红的轨迹。

仿若白昼。

往来的宫娥和太监行色匆匆,生怕出了丝毫意外。

亦浅跟在凤鸾身后,不甘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干嘛?吃了我豆腐之后,准备大摆筵席向我将功折罪吗?”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心情十分不爽。

金黄色龙袍迎风招展,青丝垂肩,摄人心魄的眸子略带探究的望了望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