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被人抱住,鼻尖萦绕着诱人的麝香,亦浅情不自禁的攀住人家的脖子,猴急猴急道:“我……我好难受!我要……”

伴着体内一下一下的撩拨,亦浅眯着眼贴在凤鸾腿上舒服的轻哼,像只慵懒的猫儿。

凤鸾踩着稳稳的步伐跟进来,同样扯过丢在地上的外衣披上。

从他进来开始,便觉得不对劲,直到空气中传来细微的铃铛声,他才肯定那是何方神圣。

“是是是,奴才老了,现在不仅看不到字了,连奏折也会翻错。真是作死哦!你看你看,手有时候还不停的抖……”

“奴才已经念完了。”半晌,广福小心翼翼提醒。

后宫虽然怨声再造,却是知道这个瑶光还威胁不了自己的位置。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连碰都没碰过她。

“……”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失控。

就从冷宫里的人数来看,不难发现,凤鸾对待女人的态度

生怕凤鸾会突然再过来似地。

“那你想留到晚上?”他可不指望她晚上有什么作为。

一阵冷风卷进来,亦浅忍不住打了哆嗦,然后继续她的工作。

秋色衣袍在明媚阳光下熠熠然。腰杆笔直,一派行云流水般的自得。

毒解了,加上今天心情好,亦浅吃了药丸竟毫不犹豫的扑到凤鸾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摇啊摇啊“凤鸾,今天我发现你真好!”

继续埋头“看”书。

这不,有个胆大无比的守城将士,因为受不了总被人骚扰,于是在一个很神奇的夜晚,那位仁兄带了三千兵丁直奔人家老巢。

亦浅每念一册,便要发表半天感慨。

不要饿死,不要饿死。

“怎么了?”凤鸾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

亦浅从愣神中回归,眼神呆滞的望着凤鸾。

那祖坟……估计不是烧起来就能完事了。

熟睡中的某人立即被电打了似地从床上蹦起来,杏眼一瞪,哪还有睡意:“谁?谁泼我?”

这话无疑像一声炸雷在她脑子里炸开。

此时,她脑子里忽然想起朱自清写的《背影》,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意思都一样,都是给人一种最最直接的悲伤。

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过她衣衫包裹下的身体,最后定格在刚才被自己扯下的腰带上。

此时,上天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在那怨天尤人。

“醒醒醒醒!”

“昨晚……我真的侵犯你?”亦浅挣扎几下,开口问。

“你以为呢?”凤鸾勾起唇,挨近她小声问道。

昨晚的记忆渐渐的更加清明。她好像真的记得自己死乞白赖的贴在凤鸾身上,然后……然后摸人家,然后……然后又骑在他身上大叫:我要……我要……

最后记忆停留在凤鸾抓住她的手,问她:你干什么!后面的她一概不记得了。

亦浅彻底抓狂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他是瞎子哎!

鸵鸟意识颇强的她,蹑手蹑脚从凤鸾身后滑过,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

“恩?”

“把这些奏折念完再走!”哗啦,一大堆奏折甩到她身上。

亦浅被砸的一楞一愣。暴怒:“凭什么啊!我卖给你拉?”

凤鸾四平八稳的向后仰了仰,惬意道:“作为昨晚你对我的补偿啊!”

“……”

“愣在那里干什么?”凤鸾坐在桌子后头不悦的提醒道。

亦浅嘟嘟囔囔的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拿到面前。开始了惨绝人寰的“补偿”。

没办法,谁叫她熏心,没把持住……

烦躁的摊开奏折,一目十行。

根据以前累积的经验,她基本上对奏折了解的相当透彻。

现在她只要看开头一行,便知道下面的内容是什么。或者是,看到某个人的名字,就知道他今天上奏的话题。

拿起一本……匆匆扫一眼。

还弹劾?丫从十天前就开始弹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