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死,我死了就没新郎了,我死了我儿子就没爹了。”小邱挺自豪地说

“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这个大忙人还有时间回来给我俩做饭?”我妈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在厨房忙里忙外。

“阿姨,这么熟了,不用客气了,还是让我来吧。”我接过大亮手中的茶壶,给他,他妈面前的杯子都斟满了茶。

“今天呀,我晚上约了我姨和我舅他们吃饭。”我可不想去对着她那幅假仁假义的嘴脸。

“他都26了,比我们小两岁。在英国呆了7,8年,也是刚刚回国不久。你看人怎么样?”娇娇依着我的房门问“才26,你要老牛吃嫩草呀?徒害祖国下一代?比我们小的男人,你认为他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吗?”因为我习惯将人从梦境里拉回到现实中,所以不会放过每一个抨击娇娇弱智思想的时机。

“亲爱的好久不见,你可算又回来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快坐下!”芳给了我一个无比大的拥抱,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是有人记得我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没有化妆就等于没有洗脸就见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把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一一列在本子上。他们嘲笑我,说我的岁数大了,脑子不够用了,我自我解嘲地告诉大家---成功人士做事都是这么有条理。

“谁三十了?我才28,奔三十还有两年呢。你也不能怪我没有着落,你倒是当妈的自己也上点心,给我安排点相亲什么的,没准那次就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让我给撞上了!”

“哎,是呀。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做人能做得这么绝。”她抽了抽鼻子,擦干净了脸。“你给我带的什么,我想吃点东西。”

待我收拾完,走进自己的房间,现他正坐在我的床上看影集。

我掏出电话,想找个人聊聊,却不知道该打给谁。莫名其妙的,我拨通了。“大鹏,我。”

“上周,怎么很意外我又卷土回来?”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什么。我的确有点意外,在这里,我这身装扮,见到大亮。

“不要了,孩子就是个累赘,阻碍我奔向我的新生活的累赘!”什么东西伴着她这句话,重重摔在地上。

“算了吧,我不习惯在陌生男人面前暴露我的身体,都要女的好了!”我实在不知道这娇娇姐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自我决定自己作主的好。

“哎,大概是我真的老了,觉得一个人的日子孤独的可怕,或许有个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不错的陪伴!”我听出自己的口气中略带哀伤,只是不知这哀伤是出自心底的那个部位。

“我,,,,老板他,,,,这包我还不卖了呢。”她似乎有点手足无措。

“不卖了?你真看出来全市就你一家卖BuRBeRRy的店了。今天我还非买你这的老款不可了。我不管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先把你老板叫出来,看看你是怎么对待顾客的。”反正都不要脸了,我也不怕继续闹下去,我也正好闲着无聊。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的态度不好。您看,要不我给您打个85折。不要非得找我们老板了,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老板来了,也一样。”旁边的另一个赶紧过来打圆场。

“折扣我不要,我不在乎这点钱,我要的是个理。你这么个大众消费的品牌,非得捧着跟长了犄角的驴一样的稀有,瞧不起所有人,我今天非要锉锉你的锐气。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今天我一定要见你的老板。”好多好事的人涌进了店里来看热闹。

“不好意思,我是老板,这位女士,有什么……大姐,怎么是你!”老板的声音语着急的从我身后响起,看到我的正脸,他一阵惊讶!

“小争,怎么是你?你别说这家店是你开的。”我也很惊讶看到小争。

“就是我,我店员得罪你了,都是我没教好,你可别和他们一样计较,一般见识。”小争满脸堆笑。

“这不是见不见识的问题,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一个售货员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我向来理直气壮。

“你快别继续和她呕着了,昨天晚上我俩闹了点别扭,这不今天她就把火撒到了你身上。”小争略带无奈的解释着。

“呦,我说的嘛,怎么这么大的口气说不买就可以做得了主,原来是有你这个老板撑腰呀,怎么着,你们家内讧还把火都烧到了这里。”我有点轻蔑的望着那个刚才跟我叫嚣的女人。

“这不非闹着要结婚,我不拖着呢吗。快别说了,我送你个包,你看喜欢那个。再请你出去喝点东西,我看你骂的也挺累得。”小争,示意我出去谈。

“包就不用了,我家里的包都泛滥。喝点东西必须你请,但我可没骂人,没耍泼呀,你可别诋毁我,我现在这么淑女。”我随他走出专卖店的门。

坐在玫瑰园的摇椅上,看街上车来车往。

“怎么,从日本回来,就干了这个了?没少往里投吧,怎么不继续在日本混了?”我问在对面喝着泡沫绿茶的小争。

“还继续混什么呀,在那也是一样的干扔钱。还不如回来干点啥,没准还能回本。”小争笑着

“倒也是,谁敢和你比。当初签美国,你爷又你姑的都是什么美籍,还拿出了12万美金的经济担保。可人家老美非说你有严重的移民倾向,两年之内不许你在签。哈哈哈哈。”我大笑着。

“你捡笑吧,你就。你当谁都像你那么好命,想去加拿大,一把就签成了,啪啪屁股走人了。我没办法,就只能去日本溜达一圈了。混来混去,现那都没有中国好混,也就混回来了。现在也行了,哥们好歹也算有点小小的事业有成。有自己的买卖,有自己的车,自己的房子,银行里还有那么点钱,大概也可以算得上许多女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了。”小争有点自豪

“瞧你那骚样,真看出来你有两骚钱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整了个小妈在店里,看谁都像野鸡,就她是凤凰,提起她那臭德行,我就想骂人。”

“哎,非哭着喊着要和我结婚,可我觉得自己才三十,还年轻,用不着结婚那么早吧,我多多少少还有继续选择的权利吧,不可能一棵树吊死呀。你也别怪她那样,没见过什么,也没什么文化,高中都是强毕业,整天盼着我能结婚,把她从贫下中农的行列中解救出来。”小争的话里无时无刻不充满对自己的崇拜,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没眼光的女人给惯的。

“你也够不是人的了,浪费了人家小姑娘的青春,还想到头来不认账。不过,这些女人看重的不是你王老五,应该是你所谓的钻石才对。”厌烦他自以为是的样子,我一盆冷水要浇他个冰凉透底。

“我也知道,所以我还在苦苦求索这能看上我王老五的!”小争笑着。

很多人,无论男女,都拿感情当作筹码来与命运作一场赌博,赌赢了,就赢得了美丽的新生,赌输了,那就等待时机,或许以后还有机会改变命运。不知道到最后,究竟是赢得的多于失去的,还是什么都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