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纳今天的人不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周末的关系。有几个白领模样的男人挂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走出。娇娇姐喝掉了我那份塔克拉,我又要了两瓶喜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对楼已经万家灯火通明了。我点亮灯,推开窗子,点燃了一支七星。

“不去,你妈问长问短的,比我妈还罗索!随便吃一口得了。”娇娇姐起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袋冻水饺。

“不用了,不用了,新结婚的那家,我知道的,那天婚礼头车是台捷豹。我认识,你们进去吧,别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保安很友善的帮我开了大门。

“肚子里?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面对突如其来的“肚子里”我有点措手不及。

起来,抹干身体。擦了乳液,深呼一口气,走出浴室。看看了手机上的时间---11点,不错,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化妆,打扮。扒开窗帘看了看外边的天气,晴天。找了套淡蓝色的洋装出来,搭配了FendI的黑色手提包。我开始细致的化妆,乳液,隔离霜,粉底液,湿粉,干粉,深咖色的眉粉,黑色上眼线眼角处略略向上扬起。褐色的睫毛膏,略微带点橙色的腮红,粉色的唇膏,我又在上面多了一层淡紫色的唇彩。用吸油纸定过妆后,我看看时间,整整好好3o分钟。成绩不错,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找了一双米色的8寸高的高跟凉鞋,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不错,算得上一个精致的女人。

“起,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不用你安慰,赶紧想晚上吃什么去吧。”她笑了笑,冲我飞了个媚眼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挤满了男男女女,或者说老老少少。

“你说你俩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和你家里说?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家没完!”中年妇人在指责一旁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岁低头不语的小伙子。我无奈的笑了笑--当年轻人对性的了解和探求仅仅来自色情杂志和三j片,当他们以为性爱可以一样的青春无悔时,可曾想过若干年后与曾经生过关系的人再见,或多或少会有着少许的尴尬。

“老婆,你多等会,我还没开完会呀。你要买什么你就买,回去我给你报销!”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边讲电话,一边向手术室里焦急的张望。“行了,不和你说了!”他撂了电话,匆匆迎去手术室门口,搀扶一个大约二十岁刚出头有点学生模样的女孩。“宝贝,没事吧?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不怕,我们以后机会还多的是!”女孩哭着,把头默默的埋进他的臂弯。

我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咒骂,一个男人虚伪的假面背后藏着怎样的可怕。我不知道是该怜悯还是讥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人的时候,却付出了那么多的女孩到底是无知的白痴还是天真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