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岳赏了店家一些银子,叫他们将南兰的父亲好好安葬了。

说完她就爬上车来,进车厢内取出了一捆拇指粗大的绳索来。

云中岳知道那五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时之间是不会贸然出手抢夺宝刀的,所以他也上楼休息去了。

云中岳?

南兰被他的一声“兰儿”叫得心里一甜,见他叫拿绳子,想起几日前他用绳子登上马车的情形,心中已自会意,忙几大步过去取了绳子过来递给云中岳。

云中岳将冷月宝刀交给南兰,叫道“兰儿,小心了!”

言毕一把揽住南兰的纤腰,他一掌临空劈开窗子,右手绳子一抖,那绳子的一端已然飞卷而出,牢牢缠在檐角的横梁之上,然后轻喝一声,右手一紧他已抱着南兰用绳子荡了出来。

众人见两人从天而降,尽皆骇然。

云中岳身尚半空,右手抖处,系在横梁那端的绳子已然脱下,闪电般地缠向钟氏三兄弟。

钟氏三兄弟远没想到云中岳竟然这般飞出了客栈,也没料想他有此一着。

三人大惊,急忙闪避,伸那钟兆英反应稍慢,早已给绳子缠住了。

此时云中岳已堪堪着地,他左手使了一股柔劲,轻轻地将南兰托着着地,与此同时却又猛地向着地面疾拍一掌,身子借地面的反弹之力再度升起,右手用力,将钟兆英扯了过来,没等钟兆英惊叫出声,他已然一掌击在钟兆英的天灵盖上,钟兆英哼都没哼出一声,顿时了了账。

那剩下的钟氏两兄弟,见手足被害,心中大怒,但见云中岳武功这般高强,怯意顿生,也顾不得抱仇雪恨,撒腿就逃走了。

云中岳此时身子方始着地,他乃是盘腿飘落,他更不迟疑,双掌连挥,使出隔空取物之功,将那着火的草料一团团用掌力往旁侧抛出。

店家这时已然反应过来,忙叫道“快救火!快帮忙救火!”

在众人的帮助之下,火很快便被扑灭了,所幸还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只要将店面再装修一遍即可。

掌柜的这时向盘腿坐于地上的云中岳道谢“这位客官,要不是你,小人这一生的心血都将付之一炬啊!你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

云中岳摆摆手道“大叔不必客气,这场火乃是因我而起,我有义务扑灭它,再说给你店面造成的损失,理应是我向你赔偿才是。”

说罢自怀中捣一锭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哪里肯接,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客官你言重了。”

云中岳道“我辈中人,做事只求心安,此次实乃在下给你们带来的灾难,若不让在下为这做出应有的补偿,叫在下如何心安,还望大叔你别推辞了!”

掌柜的还待摇头,云中岳已将银子塞到他的手中,笑道“在下还要在店中盘桓数日,就当作是店钱好了!”

掌柜的见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将银两收下了。

话说数过店家与南兰的精心照顾,云中岳在店中一住又是十日,体内的余毒已经尽数清除了,两腿也已行动自如。

这段时间以来,他与南兰同屋而眠,感情更是深厚了,只奈他想到南兰尚在服孝期间,所以对她虽然有心,却不敢行动。

南兰一颗芳心早已牢牢被云中岳所吸引。见他三番四次与自己经历了凶险,即使在他行动不便的情况之下,也能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又见他与自己同房半月,却并无一点轻薄行为,早已下定决心要做他的妻子了。

云中岳身体恢复了,南兰这才将一颗对他的关心转移到对丧父的伤心上来,此时再也顾虑,她便痛哭了出来。

云中岳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好坐于她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兰儿,人终有一死,死者已矣,节哀吧!”

南兰一听,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云中岳可不善于安慰伤心的女人,心中暗自一叹,轻轻地扳过她的香肩来,举起衣袖为她拭泪。

南兰却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当然,此时的云中岳,自然是无法享受那温玉满怀的,他一心只想让她别那么伤心,便轻轻地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兰儿,别哭别哭,小心身子啊,以后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南兰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来,问道“那你以后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他为她拭着眼泪,见她哭得像一支带雨的梨花,心中一荡,不由动情地说“我会的,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

看到了他真挚的眼神,南兰破涕为笑,俏脸一红,忙娇羞地将头再次埋入了他的怀里。

要不是念在她新丧父,他云中岳恐怕已经忍不住要和这美人儿亲热一番了。

可是此时,他只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过他知道,南兰的芳心已经属于他的了,所以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