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呆在仓库。春节也没回家,怕看到父母想到小红。

小红已经脱了形,脸黑黄黑黄的,瘦的皮包骨头。我跪在她的头前,认真的给她理了理头,头已经是枯草的感觉。

车子把我和刘副政委送到x机场,车上刘副政委一直长吁短叹。在机场,秘书已经先来,办了机票。

小红和家说去出差,和单位请假到正月十五。我们便去王府饭店住下。

“真是她?”他们又异口同声。“小兵,什么事你和你妈说,我还有事儿”爸爸扭头走了。

“我9o年就25了”我调侃着说,“咱俩正好半百哈,”

面对着3o的财产,把该想到的理想都做了,却只花了一小部分,这让我对不劳而获的财富有了厌恶。对金钱的不珍惜,我当然,就对为了金钱二却争的升官厌烦了。

这179万的组成是,一部解放车3万不到,检测仪器部分成本2万左右,上交和奖金65万元,厂方纯利润6万。

所谓技术,就是没有科学含量只有经验含量。我们的工作,其实是轻松的很。

“小李……”政委过来拍我的肩膀时,竟然哽咽了,“小赵,去把后勤部的人给我叫来,还有把宣传处的人叫来。”

接下来,我开始进行各检测仪数学模型的转换--也就是不所有的仪器转换成同样的模型,这样才能用同一设备进行集成。检测时,不同型号的导弹,代入对应的参数就行了。

“你大爷,我给丫一毛孩儿拜年,折你的寿。”那人显然认为我听出来了,“对了,老李,真有事。”

因为秧歌是我们那里过年的传统节目,大家基本上是土个自娱自乐,从外地调来的大家也就没什么热情了。乡长用给补助罚款等手段威逼着一些人捧场,但那也和情景喜剧里的笑声差不多。

冯县长的秘书一听我说就急了――――这时,他们都回县里了,我只好打电话通知他们――这个时候了,上那里去找灯笼啊。

“把它拴树上。”

“那我坐驴车。”

“长,我的小名叫小兵。”

但我知道,他们家的开支一年就不止这个数,也就是说他们巧取豪夺的要比实际该拿的多的多,所谓你财不如我财,我凭什么白给他们办事,我就要敲他竹杠。钱是公家的,但事情半好了功劳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小红连这都和你说了?”

“等你电话呢,小红,你喝酒了吧。”

“就成立个两培中心建设办吧。”政委说,“主任和我出个虚名,任主任,选个副主任挑头。”

我找到原来工兵团的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技术员,我俩出面举办战士学习辅导班,也就是高考辅导班。这也是中国特色,本来是用来为党费旅游的景点,却不叫景点叫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象上海一大啦,海南红色娘子军啦,内蒙伪满政府啦等等。这名字一变,性质马上就变,但内容不变。

接着,按规定,科工委的立功我满了一年要提前晋级,总部的立功要立即晋级,于是,6月3o日,部队正常的升迁命令日,我的任职命令也就到了。

这时,我向到的是自此就和小红分开了,她在基地,我去仓库,坐火车要1o个小时,而且,战士不准许谈恋爱,我们没有了工作关系,那种关系就没了掩护。

中国队o:1落后时,我还没当回事儿,也就隔三岔五的和小红说话。小红则是在为我准备坐火车的东西,收拾行李。

“刘伯伯,您”小红不好意思起来。

“不不”元勋说,“就要在基层锻炼,现在也没的仗打了,就把他放山沟,不要特殊照顾,不要随便上调,是个好样的才能看出来。”

二楼的架势就更是没见过了。

“练,练”干事说,“知道这是什么题吗?这是明天的竞赛题目!”

“我哪敢吃啊”小红看到我给她送过去的酸梨和板栗说,“快卡持块儿板供起来吧,人家千里迢迢的给你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