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我们一定有办法阻止她。”东佐站前一步。“据我观察,流湘蝶此时的法力并未达到上限,你看她双目,她现在控制魔功一定很吃紧。她太过急功了,这样短的时间内达不到魔影的程度。”

东佐依旧行了大礼,退后两步。戈风直直的站着,他一贯被遮了半面,看不出的表情。蝴蝶王后径直走到面前,他高她一头,她仰视着戈风,轻柔的拂起被挡了的半面。她纤细的手指摸过那道纠结的伤口,抖动着停不下来。

戈风似游龙上升中却突然俯身冲入竹阵。我低头看时,眼见石碑的一角被先头竹刀削平,竹叶还有着很大的穿透力,居然刺入了石碑?

无重空间,顾名思义,是一个没有引力的空间,在这里,人靠意念行走,如果不能控制意念,脱离无重轨道,那么就会死。不过但凡能够进入蝴蝶地狱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行走无重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不理我。

“长老,戈风愿意一试,不知可否?”戈风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开口。

“尊敬的流石国王,今天请您来是希望你能做个决定,对于这几个蝴蝶的罪人,我天海实在是不忍下手。”天海故作卑微的躬身请求。

三日后的决战,场景是那样的熟悉,是的,非常熟悉,我人未到,脑海里已经出现他们曾经的一幕,如果前一幕是假,那么今天的决战当不是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决战将起一个重要的作用,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努力希望可以看到未来,但是,未来陷在一片茫然中,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隔着朦胧一片红尘汪洋大海,我,看不穿。

“戈风?是你?”流湘蝶显然很意外。

“戈风,你?这件事你应该去办的。”戈风的心里埋藏着什么?他从不外露的心思,我想帮他都不可以。

“去找天海吗?”这件事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决战关系生死,不过如此?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的表情?

“我们就以君子之争,各凭手段,你们输定了,哈哈哈。”天海大笑着,飘然而去。

“老国王与王后去寻找蝴蝶传闻的破解术早已失踪多年,蝴蝶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海哼道。

“难道你偷取禁药录伤害蝴蝶士兵也是为我吗?流湘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为的是自己,为可以成就女王地位你可以做任何事,你走吧,我来是找天海,希望你不要与天海一条战线,那样我们一定是敌人了。”东佐拉着我继续前行,看流湘蝶从他的身边错过。

“为什么向我挑战?”

“真是个傻瓜。”戈风酷酷的样子,他抱着胳膊肘儿看我的开怀。

“要的,你要和她成亲。”我低垂眼睑,艰难的说。

终于我的泪流下来,成行成串,像珍珠摔碎在尘土中。

“湘蝶。”狼狈归狼狈,毕竟她是我的亲人,见到她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黄狔,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湘蝴啊。”我边退让边试图与它交谈,它看来已经不可能友善对我了。

“臣民不敢。”他突然说出这样生硬的话来。

“你在担心吗?担心什么?担心我害死你吗?”他自顾的放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我。

东佐显然可以感觉的,凭他的直觉和法术,没人近得了身。

地上跪着的,不起,床边看着的,不动。

戈风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阴沉沉的,他不得不跳进陷阱把我弄出来,不悦的样子,“国父回来了,他要见你。”

“天海长老?他是谁?我认识他吗?他见我做什么?”我的疑问真的一不可收拾。

天空好灰,没有阳光,我孤独的站着,“不知道这是哪儿?”喃喃自语,“不会有什么怪物出来吧!”我谨慎的走着。

“龙耿长老!”流湘蝶气恼的追上去,我与龙耿眨眼消失在她面前。

他迟疑不决。

他们的目光无疑都要从我身上滑过一次,打量我这个陌生的脸孔,我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语气里夹杂着国王,公主之类的字眼。

我否定的摇摇头,不可置信,“浩劫?不,不可能,我和蝶姨?不。”我不再说话,她的言语像武器要击溃我。

我戒备的看他。

听了这话,我的心一阵惊慌,我还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关于东佐的天寿。

“我只是听说,如果没有你带路,我是到不了这里的,整个蝴蝶国,只有东佐和你能找到这里。”流湘蝶明显不太想把我和东佐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她口中,她有些不悦,我看得出。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可我更不想被卷入,一旦卷入就死路一条了,水很快就呛入了嗓子,但我仍想着拼命远离这个漩卷,我的挣扎在水流面前那么渺小那么无力,我明显的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股牵引将我引近漩涡,漩涡的力量。

戈风躺着,没有知觉,没有思想,我想:这不是他最后的结局,他一定会醒来,醒来履行他的前言,我,是他与东佐间的谈判王牌,我需要知道这个谈判的内容,我有权知道。

没错,戈风在,黄狔在,那么,这个东佐,他是真的了。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摇摇头。

戈风见我神情有异,伸出手想拉我:“湘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摔倒,爬起,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仿佛被世界遗弃的灵魂,东佐,在我脑海里不断涌现亲吻的样子,流湘蝶妩媚的笑貌,东佐的温存,他的怀抱一直是我迷恋的,如今,却被别的女子占据,是我拱手相让,事到如今,怪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