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着亵衣亵裤,司徒青双手悬空掉在石室中央,颈部上缚有一条绳索,往下的则绑住双脚足踝。

不明白他所受的震惊,她自顾自又道:quot;无名,我知道你对他的忠诚,但人不该愚忠。quot;

见她噤声不语,眸光空洞地望向异方,向总似笑非笑一撇唇,动手除去她鞋袜。

樱唇抿得死紧,司徒青面露不快地瞅望她,然沉浸于胜利欢愉中的丝丽姐丝毫没有察觉异状,反倒更得意地道:quot;如何?咱师姐妹一同去侍候师父沐裕quot;

羊皮小靴停下,司徒青难掩懊恼地微扯眉峰道:quot;大哥说你回来了。quot;

蹙眉俯视抱在自己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女娃儿,司徒青一时半刻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女孩闷闷不乐地哼了声,将头枕上母亲腿上,手中无聊地把玩母亲日前送的象牙镶珍珠的巧致梳子。

顺手扶起一张椅子,才放开手椅子又碰然坠地,这才发觉椅脚早已断裂……

瞥了椅子一眼,他转身出房,背影萧飒,像义无反顾去送死的烈士。

行至向总寝房前,房门早大开,向总就坐在正对门口的桌边,悠闲地喝茶看书,专注而入神。

伸手要敲门板,向总抢先一步出声。quot;不用多礼了,真麻烦。quot;

合起书,他状甚无聊地抬眼望无名,红瞳有抹掩不住的烦躁。

垂首走入,无名先往地上一跪磕了十来个头,咚咚有声,再起身时一道血丝画过眉心,往下漫流。

接着他转过身去,一把撕裂上衣,肌肉纠结的厚实背脊上有几道年代久远的狰狞长疤。

默然观望他一串行动,向总冷冷笑道:quot;为什么要向我领罚?你做了什么?quot;

无名没回答,他知道向总一定早洞悉一切了。

quot;你当我是神吗?quot;看穿无名的想法,向总嗤笑一声。

闻言,无名只得回头比道:我放走了青姑娘。

呷口茶,向总嗯了声点头,催促道:quot;还有呢?quot;

不自觉,声音是异常的沉不住气,明显藏有一簇怒火。

先是一愣,无名才猛然想起间半毁的房子,莫非……他只想到一个可能性……

quot;你和青儿做了什么?quot;暴吼一声,向总所有的耐性在一瞬间烧荆

抄起摆在身侧许久的皮鞭朝无名面孔上猛抽一鞭,顿时留下道深红长痕,划开皮肉横过整个面孔。

热辣辣的疼痛炸开,无名却连眉毛也不动一动,继续坚定不移的在原处。

见他不动,向总一时也没再下手,阴恻恻地睨望他,揣测他的心事。

头一回看不穿无名,他一直赤裸裸地在向总面前呈现所有表情,就像一只没有任何自我的忠犬。

quot;告诉我,你和青儿怎么了?quot;一字字挤出齿间,他甩了下鞭子。

仰首凝视如灵蛇舞动的长鞭,无名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缓缓站起,向总柔声道:quot;转过身去。quot;

无名如大梦初醒,回神望他,比道:我没有抱青姑娘,请您相信。

quot;那很好碍…quot;喃喃轻语,他又扬出无害的笑。quot;转身吧!你是来领罚的不是?quot;

带点薄责的轻语似在斥责只不听话的狗儿。

乖顺地背过身,心甘情愿等着接下来的笞打。

皮鞭在半空转了半个圈子,又快又狠地落在无名赤裸背上,力劲掌握得恰到好处,竟没发出分毫声响,已拖出一道翻开皮肉的血痕……

打完这鞭,向总拿出油来细细涂满整条鞭子,再次挥打在无名背上。

这回无名可无法再承受了,痛哼出声,身子左右晃动了下。

quot;青儿对你献身?哼哼!我倒没听说会有人把到嘴肥肉吐掉。quot;冷然道,周身散发阴沉寒气。

向总压根儿不信无名与司徒青仍清清白白的,只要是男人就拒绝不了像司徒青那样的姑娘。

她既美又冷,像传说中的雪莲,足以吸引一大群男人为她生、为她死,更别提无名又是她唯一和颜以待的男人,没理由不把握机会。

但就算如此,他又何必满心怒火,活似个抱醋狂饮的妒夫?女人向来又是玩物,是不重要的东西,他从不曾为那个女人发怒。

就连丝丽姐,俨然是他的半个妻子,他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在外头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那又为何会为此次而大发雷霆?他一向不介意与人共用女人的。

摸不透的心情令他烦躁不已,下手更重,将无名后背打得没一块完整皮肉。

quot;该死的!quot;猛地怒吼一声,用的是母族土语,他将鞭子往空中一抽,使上了内力,一条加上乌丝制成的鞭子竟震为一段段,重重掉落在地上,扬起浅浅灰尘。

quot;你自己去水牢里待着,我会再处置。quot;挥挥手,也不管无名是否早已濒临昏厥边缘。

回身恭恭身,无名半爬半走地拖着几乎动弹不得的身体,往水牢而去。

重重坐回椅上,向总抱头不语。

他为何在意司徒青?她也只是个quot;女人quot;……

quot;你真是个小妖精,上天特别派你来折磨我的吗?quot;不自觉低语,他肯定自己对司徒青有特殊情愫,却不明了到底是何种情愫,或许该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