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对于贞节我看得没汉人女子重,她们受侵犯后会选择了结自己。我并不,因该死的是男人。无名,我只想去讨一个公道。quot;改为动之以情,冷硬的脸部曲线渐为柔和,她说什么也要探出向总的所在。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害怕。向总是不轻易救人的,据她自己说,是与他的师父所发的誓。一旦救人,就得取走那人身上一件东西。至于是何quot;东西quot;,范围可广了。年少时向总曾夺走一个人quot;笑quot;的能力,也曾拿走过一支持在手中的鲜花,全凭他心情所定。其后因嫌麻烦,干脆不救。

一时作声不得,媚眼惊疑地望向司徒青。

随手扔了几只色呈艳红的水蛙进蛇笼中,放了几只蛾进蜘蛛盒中……绕了一团,喂完每一种毒物,他才在窗前坐下,看甚无趣地拨弄植于窗边的几株花草。

不欲招惹麻烦,她拎起小女孩衣领将之往一旁放去,举步要走。

quot;青儿,女孩儿家,怎能抛头露面。quot;娇柔艳丽的少妇斥责着女儿,手臂却疼惜地将女儿搂进怀中。

仅着亵衣亵裤,司徒青双手悬空掉在石室中央,颈部上缚有一条绳索,往下的则绑住双脚足踝。

那条绳索横过石室顶上一个圆滚桶,延伸到坐在不远处的向总手上。

柔软纤躯朝后曲成不可能的弓型,樱唇半启细弱喘气着,细致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quot;青儿,很痛吗?真是可怜。quot;爱怜地叹道,向总放松手上紧拉的麻绳。

将司徒青曲成弓型的力道突然间消失,又是一波痛苦。纤细颈猛力向前倾去,一股恶心感在胸怀间炸开,足踝迅速往下弹去,像要脱离她的身体,传来撕扯的痛意。

quot;杀……杀了我……quot;猛咳,她痛苦嘶吼。

quot;啧,更是个坏孩子,这么看轻父母给的生命。quot;摇头皱眉,他又化身为谆谆善诱的严师。

quot;该罚。quot;轻喝,他一扯麻绳。

quot;啊--quot;刺锐的惨叫嘶哑,她本已潜入混沌的意识又清晰异常,痛苦更加鲜明。

她并不想服输,真的不想,但连续四日的折磨,让她又想一死了之。

quot;娘--娘quot;她突然瞪大眼望着石室顶上,疯狂地叫喊,身体不顾痛苦地扭动起来。

向总大惊,忙放松麻绳,一箭步冲上前搂住司徒青扭曲成异常状态的躯体。

一时无暇细想自己为何感到些微不舍,甚至做出安抚她的行为,向总已温柔地拍抚她僵直的背脊,安慰道:quot;乖乖青儿,别怕别怕,师父不欺侮你就是了。quot;

小脸用力摇动,垂落的长发杂乱散在空中摇晃,她急促地喘着,不发一语,身子仍僵直着诡异的形状。

quot;青儿,青儿,青儿……quot;反复呼唤她的名字,他在芙颊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轻吻。

奇异的空间、黑暗、杂乱、诡异、令人寒冷不快,却只属于他俩,无人得以介入分毫。

许久,司徒青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狂乱的眸渐渐归复平静却仍无神,像颗玻璃珠一般。

quot;娘……为什么不来救青儿?为什么不来看女儿?quot;幽幽轻语,她落下四日来第一滴泪。

quot;她死了!你听清楚,你娘早就成了一堆枯骨!quot;抓牢她削肩使劲摇晃,莫名扬起的怒火烧毁他的怜惜。

纤躯猛地一震,螓首轻轻抬头,双眸搜索他的眸,紧锁定。quot;我恨你--quot;

猛地,她怨毒地朝着他吼道,气息一时转不过来,竟昏厥过去。

急忙扶住她软倒的身体,深怕缚在她细颈上的麻绳会窒住她的呼吸,然而心中却涌出残忍的快意。

quot;你恨我是吗?那就更恨我吧,因为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啥也不能做。哈哈哈哈--quot;

???

月儿像块银元,灿灿散发白光,照亮幽境中的房舍、庭园。

一抹黑影在月色里小心翼翼地行动,不时左右张望,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蹑手蹑脚地行至石室外,无名谨慎地四周张望了下,才轻推开门,一进室中立即合上门。没有留心在不远处的树后,有道黑影闪入。

摸出烛火点上,他被眼中所见慑篆…

司徒青憔悴苍白的脸蛋似折断般垂在胸前,秀发蓬松散乱地垂在颊侧、背上,却遮掩不住雪白玉体上交错的伤痕。纤细藕臂紧绷地被固定在自屋顶垂下的铁铐中,支撑全身的重量。颈上和足踝皆有一道红肿泛青的瘀伤,其上有些许擦伤。

用力喘了几口气,无名急忙走上前,慌慌张张地要将她解下了来。

quot;别碰我!quot;才到她手腕,司徒青触电似尖喊,身子直往后缩,抬起的小脸凶狠地瞪着无名。

一惊,他忙收回手,不知所措地比着手势。

用力眯眼望着他许久,她才缓缓吐口长气,放松紧绷的身体。quot;无名,你怎么来了?quot;

见她认出自己,无名也松了口气,走上前将她的手铐解开,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

quot;你放了我可以吗?向总会不会对你不利?quot;虚弱地靠在他怀中,她不安地询问。

垂首,他不知该答什么才好。能告诉她,因为爱着她,才甘冒如此凶险吗?

又何必呢?她心里只有向总一人,就算是恨,仍放不下其余人,说不说出口又有何分别?

quot;无名,你这么是背叛向总,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不想害你。quot;挣扯着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牢。

紧结着眉心,他只手比道:那日偷袭你的人是我,我对不起你。

望着他自责的面孔,她摇摇头温言:quot;不用对我抱歉,这全是向总的奸计,你只是尽忠而已。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