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太精彩了。”我瞎吹捧到。

※※※

哎~~想不到这小子也是牛脾气,我懒得再和他争执,只说:“别废话了,你只要一起帮忙就行。”多说不如多做,我率先走到了棺材边上。

我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地爬上梯子。阁楼盖板翻开着,楼上吱嘎声还在持续,同时,我还听到了水滴声。我将脑袋露出一点,阁楼内的景物尽收眼底。阁楼入口不远,丰庆正倒在地上。木窗开着,一个混身滴着水珠的漆黑身影正站在棺材的旁边,他打开棺盖,将头和半个身子都俯身钻了进去。

“下雨了么?”他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见我只是做了噩梦。丰庆略带歉意地说:“想不到你那么不经吓。以后不吓你了。”,我勉强对着他挤出一个笑容。

递上蜡烛,我便随着丰庆爬上了楼顶。自踏上楼板那刻起,一股强烈的奇异感觉充斥我心头,那绝非不安和恐惧如此简单,那是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忙用烛光一照,待看清后几要笑出声来。门后,挂着的是一件蓑衣。看来,我真的是太紧张了。

天际的流霞被残阳染成一片妖异的紫红。我一瘸一拐地拖着已被我摔坏的竹簸箕往山坡上走去。那里,木楼像只黑暗中潜伏的巨兽,正在静静等待我的到来。

村落不大,稍一打听我便寻到了去木匠家那条小路。小路几乎全被杂草盖住了,路旁稀稀拉拉地斜着些枇杷树。路越往上走越难寻觅,沿着勉强分辨的路痕,我翻上村南那块小山坡。只见一幢两层的小木楼,正孤零零地坐落在坡腰处的平地上。

月光下,紫色的卡正静静地躺在柜上。十几颗小星星闪着银色的光芒。我终于“哇”地一声痛快大哭起来。积郁我心中两个月的伤痛瞬间崩塌。

小巧怔怔地看着我手中断成两截的卡,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陪你个一样的行么?…”“橘子大混蛋!”小巧气得扭头就跑,留下我呆立在漆黑的车间里。

我对着工厂围墙外的杨柳闷闷呆。小巧爱冒险,比之男孩尤过,一帮男孩子常取笑她。上次和她比胆量,去爬了厂里的水塔。她在拱形塔顶走来走去,我却连栏杆的扶手也不敢放开。从此她便常取笑我是胆小鬼,也常硬拉着我去比试勇气。渐渐地,连我也成了孩子们嘲笑的对象。

良久,那黑影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体。

“那你帮婶去堂屋那守着,哑巴回来让他回家。”

井内阴寒无比,正呼呼往外倒灌着冷风。冷风入口,陈钟霖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双手扶着井沿,朝里面呕吐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乖乖地直起双腿。台上立刻冲出两个青年,把他按得再次跪倒在地。

也不知是不是老张耳目不聪,竟然对其他人的种种放肆行为视而不见,一门心思扑在我俩人生观的正确建立上。看着苦口婆心的他,突然间心里莫名地感动起来。

一声清脆的铃响,昭示着我们的光荣解放。老张这才抹了把嘴唇,最后问了句:“你们知道错了么?”我俩忙点头喏喏地应道:“知道!知道!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随着一声“下课”,一大群臭小子哇地一声,拎起书包就冲出教室。

我大声喊道:“疯子,许梅,小刚,陈艳艳,别忘了打扫卫生。”

几人哎哟一声,悻悻地走了过来,我哈哈大笑着对晓峰说:“您请慢用,咱先走一步。”

晓峰直呼倒霉,突然他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容。对这笑容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每当这小子笑成那样时,必然有什么鬼心眼要使。

果然!他大声喊道:“报~~~~~橘子大王,有信使求见。”

门口,杜萍萍常和何霞在一起的胖女孩正满脸通红地看着我。我连忙跑到教室外,杜萍萍小声地说道:“橘子,今天你陪小霞回家好么?我这两天要回西杜老家。”

我看到何霞就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便点了点头说:“没问题,你让小霞先去校门口等。我收拾了书包就过来。”杜萍萍点点头走了,我转身飞快地跑回教室,将书本往包里一塞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