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看了赵卫一眼,举杯同饮,打趣道:“都是大家的功劳,关我何事?在说了,一城之地,能有多大的功劳?赵卫,你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在下佩服,佩服”林严来自现代,深知人心的重要,没有人民的支持,就算在有能力,又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呢

王猛担心小五的安危,见柴用不放自己进城,顿时有些乱了神,急声吼道:“我手下有一名士兵身负重伤,就快不行了,时间紧急,柴将军如有不放心,可以只放我和伤兵先进城,王猛在叫其他士兵后退一里,将军看这样如何?”

赵卫想了想,道:“应该是刘秀的地盘”

赵卫看了林严一眼,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将军勿怪,末将早已备好酒菜,就将军的到来。”

樊蓟大怒,但想到现今正直大战之时,咬牙在三,最终是忍下了这口恶气,见传令兵愣塄的看着自己,心道你也看轻本将军?拿起马鞭狠狠朝传令兵的胸口抽了一计,怒道:“本将军的话你没听见?还不快去传令,误了军令,老子宰了你”

你追我跑中,半个时辰转眼即过,樊蓟朝后看了看,数千步兵已是举步艰难,行速越来越慢,叹了一声,就待下命停军,这时刚好越过一个小山丘,樊蓟身边的一命都尉大声叫道:“将军敌军就在前面不远处。”

黄巢这时才脸色好转,走下去拍了拍黄愧的肩膀,温言道:“为父怎能不信愧儿的本领,本帅今夜定要与愧儿在宁州城中痛饮而归”

距离宁州五十里外的大道上,林严率领二千士兵急军而行,一个时辰前,探马来报,此行黄巢竟带了近三万大军围攻宁州,大有一鼓作气拿下宁州的气势,朱温本来也要一同前往宁州,林严费了好多口舌,才总算说服了他,宁州丢了就丢了,至少卫州还在,如果朱温出了什么事情,那林严千心万苦所坐的一切又有何用处?

朱温赞赏的看了一眼林严,道:“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黄百川自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河南道,以为占领了长安,迎接了皇帝还朝,大家就都得听命于他,简直可笑,黄巢势力鼎盛的时候,都没敢去若河南道众多地方势力,他黄百川自比黄巢如何,河南众多豪族只所以隐忍黄百川的行动,不过是顾及到了皇帝的威严,他还以为迎接了皇帝还朝自己就是救国的大英雄了,可惜在别人眼里,他永远只会是一个彻底的乱贼。”

赵卫不好意思的扰了扰脑袋,道:“我不是急着想见大将军嘛要不我带人去前面先探探路?”

这时,众将领一一上前拿过书信看了完后,顿时说出了自己见解,有的建议立即退兵回救晋州,有的则说先攻下召县,然后在回去解救晋州之围,众将领各说各的,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帐内吵声震天。

“咻”黑暗的天空中滑过一丝亮光,林严精神一震,知道赵卫已经得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翻身上马,抽出长刀,大声吼道:“目标宁州城,杀啊”说完,催动战马,急速奔出。

赵卫旁了旁林严,不怀好意的朝旁边的白蓝指了指,嘿嘿笑了几声,起身离开了。

卫州是河南道到河东的最后一个州县,人口十余万,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地理位置却是非常的重要,史靳趁着朱温与黄巢两败俱伤之机,趁机攻破了卫州,并让崔镡领二千士兵驻防于主城卫县。

片刻后,刚刚那名士兵急步而来,来到朱温身前,跪倒在地,声音中满是颤抖的说道:“大将军,黄巢退军了,我们有救了。”

想到这些,谢瞳吨觉心中一片冰凉,这时,回过神来的黄百川大吼道:“我定要杀了李昌符这个大胆逆贼来人啊立即集合全军兵马,随我前往凤翔救驾。”

林严奇怪道:“我不就是出去了一上午?出什么事情了?”

林严微微一笑,突然来了一丝兴趣,站了起来,道:“我到来了一些兴趣,你们再这里休息片刻,我出”

林严微微一笑,道:“战乱无常,生在乱世,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吃好穿好更是梦想中的事情,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诡给寺里。”

王致远哈哈一笑,道:“原先还以为至少会有三百人以上,杀上去之后才发现,守军不过才区区的一百余人,哈哈,一千对一百,太轻松了,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泌县本有三千守军,黄昆是个对自己很是严格的人,到了泌县后,在发现军队里有很多的老弱病残之后,想着中原已平,这里已是属于后方,于是便把军中的近一千老弱病残统统的遣散回家,这样一来,本有三千的守军,一下子便成了不到二千,虽然部队的数量减少很多,但是黄昆却没有往心里去,因为随着关内的渐渐平静,属于后方的河南道绝大部分叛军已经投靠了黄百川,这样一来,属于河南道中部的泌县无疑间便成为了目前最为安全的地方。

其他巡逻士兵被赵卫这一举动搞的蒙在了那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赵卫举剑砍倒身边一名士兵,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身份已经暴,跟他们拼了”

说到这里,赵卫没在说下去,林严当然知道刘铃此时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虽然风寒在前世的那个世界是个小病,吃上几颗西药,顶多打上几吊针也就没事了,可是对于古代而言,风寒却是不小的病,一旦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得病之人的生命安全将会极其危险。

李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朝黄百川与谢瞳谢恩后,就下去了。

刘安上前道:“末将正在等将军的命令。”

陈定山听见响动,抬眼见是谢瞳到了,连忙笑道:“谢先生来了,快请坐”

刘铃想了想,道:“一切按将军的意思办,老身但听安排。”

刘铃拉过白蓝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沙场冷酷,生死由命,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干爹一向行善,佛祖一定会保佑他的。”

赵卫嘿嘿傻笑两声,连忙闭上了嘴巴。

林严脸色顿时变的严峻起来,如果刚才他对逃出柏县还报有一丝希望,那么在听到朱温的家人此刻正在柏县后,林严的心中已经是彻底的绝望。

两人对望一眼呵呵轻笑。陈定山算是林严来到这个时代后认识比较早的一个人物,作为朱温手下的第一大将,对待林严这名晚生后辈还算客气,只是两人一个外一个在内,平日里很少有机会亲近,更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最多只是属于同僚关系罢了。

刘思瞥了瞥嘴,不屑道:“这位将军也太胆小了吧敌军见我军军容强大,跑都来不及,正敢久留,少将军这帐不在杀敌多少,而是胜与不胜,如果连敌军的影子都没摸到,少将军回去后怎么跟喻将军交代?”

林严哈哈大笑两声,“随后我在告诉你,快照我说的去做。”

王猛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已是充满了泪花,朝林严深深的拜了拜手,“老大先行,小弟去了。”说完,领着五百士兵朝敌军右侧逃去。

宁州难道朱温想去宁州?那里可是史靳的地盘,加上崔镡这个极不稳定的因素,朱温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前去宁州,是不是有屑虑的不够周全。

士兵都动了,不是人动,而是心动,如果能和亲人见面,吗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所有的士兵此时都把眼光集中到了黄巢一个人身上,那名都尉第一跪倒在地,哭声道:“大帅,末将相信您您一定能带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