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愧见黄巢看向自己,本就性格倔强的他立即站了起来,走到黄巢身前,拜手说道:“干爹,给孩儿五千军马,天黑前定拿下宁州献于干爹。”

赵卫脸色铁青的望着城下犹如蝗虫一般的黄巢大军,不停朝宁州城涌来,林严走时,留下了一千五百名士兵交于赵卫驻守,加上俘虏的近千士兵,又花钱在城中招收了二千余名百姓协同守城,总共也有五千军马。

林严点了点头,叹声说道:“哎,也许大将军说的对,老天爷真的在帮我,想想从长安到河东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听见赵卫的叫声,林严不禁回过神来,朝前方望去,黑夜中,一座城镇隐隐出现在视野里,林严突然停住了马,抬手示意所有人停止马匹。

黄巢愣了愣,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上前拿过信含,展开细细看来,众人这时都站了起来,朝脸色越来越冷的黄巢

巡哨兵缩了缩脑袋,不明白陈二今夜的脾气为何会这么大,虽然还有些疑虑他传个消息怎么也要带这么多人来,可是转念想起他是崔镡手下的亲兵队长,自己可得罪不起他,于是连忙转身朝后挥了挥手,道:“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林严脸色微红,道:“别阴样怪气的,有什么屁就快放。”

赵卫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离卫州已不到百里路,崔镡定然不会轻易的放我们过去,林兄可否想到破敌之策?”

就在这说,一阵狂烈的喊叫声在城内响起,声音中充满了高兴了兴奋,朱温脸色微微一变,听声音的源泉好象是从城墙那边传来,朱温指着那名士兵道:“声音好象是从城墙那边传来的,你生了什么事情”

骑兵喘了几口粗气,语带泣声道:“皇上到达凤翔后,守将李昌符以拜见为名强行滞留,神策军统领郑畋不服,大骂逆贼,李昌符引军相逼,皇上出逃至西宁镇,结果被围,形势已是万分危急。”

林严呵呵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赵卫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这个和尚的佛语有点奇怪,好象并不是我中土大唐的语言。”

台山离泌县大约有三十来里路,早上吃过饭后,林严便拉着赵卫与那几名本地的士兵骑着马朝白灵寺赶去,现时虽然正直战乱不断,但是上山拜佛的人却是不少,一路走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城楼之上的抵抗非常的弱小,不过片刻间,王致远已经带着人冲上了城楼,短暂的剧烈喊杀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一声大响,西城城们已经缓缓被打开,事情的结局显然有婿呼林严的预料,皱着眉头想了想,林严有些理不出头绪来,决定还是先进城在说,大手一挥,带领其余人马进了城去。

黄昆松开了士兵,上前拉着季熔的手说道:“夫人快去收拾衣服,简单一些,速度要快,跟着夏恩出去找一处民房先躲躲,天亮在回来。”

领队长官也是久经战场之人,赵卫虽然脸上的工夫做的极像,但是眼神中的杀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冷冷的笑了笑,领队长官举起右手挥了挥,其他士兵立即明白过来,抽出腰上的兵剑,散开来把赵卫等人给围了起来。

林严伸手推了推正焦急看着刘铃的白蓝,道:“白秀,夫人怎么了,可是得了重病?”

黄百川此时才想起李起有一个当礼部尚书的舅舅,刚刚真是被气糊涂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无奈的摆了摆手,道:“看在谢先生的面子上,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如果在敢不听将令,本将军定斩不饶,李起,你可听清楚了?”

陈定山道:“夜晚风大,谢先生还请回家休息,如有好消息,我会派人给你报信的。”

陈定山听后脸色一变,林严如果逃出了柏县,自己将难以向黄百川交代,心中一动,急声道:“饶你不死叫谢先生到书房见我。”

白蓝听见刘铃的自责,连忙握住刘铃的手,道:“干娘,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的大恩女儿今生今世难报一二,为干娘受这点累苦女儿感到很开心。”

“我干爹现今的情况可好,可曾受伤。”站在刘铃身后的那名少女在听知朱温身处危险后,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心的朝林严问道。这名少女叫白蓝,父亲曾是朱温手下大将,后来在攻打同州时,为了救朱温而死,朱温感于恩情,便把他身下唯一的一名女儿收为自己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