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赵卫只好以百钱一名百姓的代价急招了二千余名百姓,简单的训练过来,赵卫把这些招收而来的百姓分七百人为一队,共三队,可惜百姓终归比不了真真的战士,来日,天一大亮,黄巢就发动了总攻,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一千五百余名士兵加上二队百姓守军竟已是损失过大半,而黄巢大军的进攻却是越来越猛,不得以之下,赵卫只好把最后一队百姓调上了城来,可是赵卫知道,这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如果援军在二个时辰之内不能来到,宁州必破,形势已是岌岌可危了。

随后更是从黄昆的口中得知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夏州节度使高勇泰已经奉了黄百川之命,将会在半路难阻林严等人,前有敌军,后有追杀,林严苦思在三后,最终还是决定了继续朝夏州进以为会大战一场,谁知道进了夏州之后,半个敌军的人影都没有看到,竟一路安安稳稳的出了夏州,面对高勇泰的不作为,林严曾感到非常的惊讶,可是平静之后沉思在三,一切又是那么的简单,乱世出英雄,谁都想做那为数不多的人物,高勇泰虽然投靠了黄百川,却是没有把命都交给了他,泌县之战后,林严手中还有近四千大军,夏州全部兵马加起来也不过才一万多一点,高勇泰不是傻子,真要和林严打起来,胜负不过是三七之分,就算真的拿下了林严等人,自己定然也是损失惨重,周围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虎视耽耽瞧着夏州的一举一动,真要出了什么大的损失,周围的势力定不会放过兼并夏州的这一个大好机会,苦苦思考再三,高勇泰最终还是做出了不与理会的决定,就当不知道林严等人要从夏州经过。

林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前面那个就是召县?要是跑到黄巢家里去了怎么办?”

黄巢点了点头,笑道:“为父自然相信愧儿的厉害,只是”说到这里,黄巢吨了一下,脸色慢慢变冷,寒声道:“朱温毁我江山,我怎能让他这般轻松的死去,我要让他在绝望中慢慢失去活下去的意志。”黄巢恨极了朱温,在他看来,当初如果不是朱温在长安发难,使的形势混乱不堪,将兵不通,黄百川定然不敢反叛。

“碰啊”寂静的黑夜,一阵突然的喊杀声响起,宁州城门处数百人混战在一起,赵卫砍倒身前一名敌兵,望着不远处正有大队的敌兵朝这边赶来,急声吼道:“李四火箭,通知林将军可以动手了。”

白蓝脸上通红,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去,没有搭理赵卫的打趣,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

赵卫点了点头,道:“卫州虽然算不上坚固,但防守能力却也不弱,如果硬攻,恐怕伤亡太大,就算破的了卫州,恐怕到了史靳那里我们也会力不从心。”

扶起士兵,从他手中接过米饭,可能知道朱温已经多天没有进食,所以米饭中掏了一些水,缓缓吃了一口,朱温冰冷的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暖色,默默说道:“可否探知林严的消息?”

谢瞳听完后,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李昌符本是河南道隆州守将,黄巢的手下,黄百川为了控制河南道,便把他调到了凤翔,没想到竟会量成今日之祸,如果唐僖宗出了什么好歹,那么黄百川岂不是百口难辩?

还没待刘铃说话,白蓝已是先行说道:“干娘找了你一上午,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

赵卫呵呵一笑,道:“我以前曾经抓到过一个外族的俘虏,他说的话和这名念佛的和尚很是相似,所以我才这么一说。”

赵卫点了点头,笑道:“一切但听林兄安排。”

林严看了看王致远手中的头颅,想来应该是西城主将的头颅了,问道:“西城有多少守军士兵,你可清算清楚。”

就在夫妻两人说笑间,一名士兵突然闯了进来,来到黄昆跟前跪下道:“禀报将军,有大量不明敌军出现于城外,现在已经开始攻打县城了,情况危急,东城已经快要守不住了。”

就在领队长官满脸喜色的时候,赵卫动了,趁着领队长官的放松之即,突然抢先拔出了别在他腰简的长剑,顺势一划,鲜血涌现,领队长官手捂着脖子,满脸惊讶的看着赵卫,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几人听后,脸色顿时一变,刘铃可是朱温的妻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等人可不好向朱温交代。

黄百川烦闷的摆了摆手,道:“如此就好,你下”

谢瞳皱了皱眉头,冷冷看了陈定山一眼,心中满是不屑道:此等蛮人,安能懂得谋兵之策。现今还要用的上你,不然此等外将留之何用?现在还不是与陈定山撕破脸皮的时候,谢瞳也不好硬声相加,只好温言相劝道:“林严趁夜出逃,定是已经看穿了将军的用意,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把南城大军带走?以我猜测,他定是在临走之前命令北城驻军暗中待命,只要将军稍有异动,就立即举兵作乱,以便给林严等人出逃增取时间。,将军现在不顾出逃的刘铃等人,反而去绞杀已经是笼中之鸟的北城驻军,岂不是正中林严等人的奸计?还请将军要三思而行”

书房内,陈定山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脸色铁青,满腹心事,谢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显然是不爽陈定山深夜叫醒自己的美梦。

林严走过来问道:“白蓝秀,你还好吧”

白蓝听后面色焦急,站在那里,没有在说什么。

赵卫见林严停了下来,正出神的听着什么,问道:“林将军,你在听什么?”

赵卫诧异的看着满脸惊色的林严,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陈定山的力气极大,林严揉了揉发痛的肩膀,苦笑道:“陈将军虎威依旧,小弟受之不起啊”

喻悛听后顿时犹豫不定,既不想放弃眼下的功劳,又不甘心就这样灰头灰脑的打道回府。

喻悛手下的士兵可能也是没有把林严等人放在眼里,听到重重有赏四个大字,顿时嚎嚎大叫起来,在喻悛的带领下朝林严冲了过去。

林严皱了皱眉头,正色道:“你我是兄弟,千万不要和我说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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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恨我,恨我把你们带到长安这个生死之地中来,眼下城外数十万大军重重围困,我黄巢自知是罪人,百死也不能解你们的心中之恨,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黄巢答应过要带你们回家,这个愿望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眼下只有一个方法能离开这里,那就是开门杀出去,能突围多少人是多少人。”说到这里,黄巢已是满脸泪水,咽呜道:“家里还有亲人在等着我们回去,将士们,在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一定能把你们带回家”

这时,城楼上突然响起黄巢愤怒的声音,“黄百川,你这是在干什么,谁让你领兵攻打皇城的”

林严想了想,接着说道:“末将敢妄言,今夜黄巢埋兵殿外,不过是为了威吓大将军罢了,以我看,他根本就不敢对大将军下杀手,目前长安城内虽然以黄巢的兵力最多,但是大将军与其他各位将军的兵力加起来也是有十数万之众,杀了这些将军,难道他就不怕这些将军的手下具众造反?眼下大唐官军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反攻长安,在这个关键时刻,黄巢决然不敢冒天下大不惟而残杀手下重将,他之所以会有今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大将军以及其他将军手中的兵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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