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山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谢瞳的说,当即命令刘安道:“刘安,你立即率领三千铁骑前去追杀林严等人,不论生死,一定要把刘铃等人给抓回来。”

赵卫也是有些黯然道:“这也不能怪你,陈定山想要背叛大将军谁也阻止不了,林将军何必忧心此事。”赵卫虽然与陈定山分属两系,平日里的关系也是不好,但就作战与个性上来说,赵卫还是极其佩服陈定山的为人的,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关键时刻,陈定山会是首先背叛朱温。

白蓝瞥了瞥嘴,还想在说两句,刘铃笑道:“好了,林将军也是好意,蓝儿就无须多言了,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赵卫也是连忙行礼道:“末将赵卫拜见夫人。”

“是”都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陈定山打了一口哈欠,又进屋继续他的美梦去了。

林严摇了摇头,立即回绝道:“不行,这里是陈定山的地盘,我们的一举一动莫不在他的监视之中,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死的更惨。”

赵卫闷声回答道:“守城的都尉不认识将军,说是要去回报了陈将军之后才肯开门。”

刘思急忙赔笑两声,理了理胸前杂乱的衣服,朝前走去,来到几名骑兵甩倒的地方,刘思蹲下身子拨了拨地上的泥水,惊讶的发现集水虽多,却分为两层,下面的水浑黑无比,可是最上面的水却是清澈依然,这只能说明这水是有人故意洒的,并不是天气的原因,发现这个情况后,刘思连忙朝喻悛喊道:“少将军快来看。”

白景末脸色一变,刚想马上想起他是喻平的亲侄子,自己在怎么受喻平的重用,可毕竟只是一个外人罢了,咬了咬牙忍住了满腔的怒火,道:“少将军不必拿喻将军压我,既然少将军军令已定,白某听命便是”说完,不理满脸铁青的喻悛,转身而去。

这可能就是心意相同吧得一知心朋友难,得一兄弟更难,而得一知己却是难上加难,林严此时就有这种感觉,抬眼深深的望着王猛,道:“此去路途艰险,千万要小心,我在柏县等你。”

“末将在”一名站在黄百川身后的将领应声走上前来,跪地领命。

黄巢一夜未眠,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在想一个问题,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黄百川为何要背叛自己,朱温又为何要背叛自己,所有的人为什么都要背叛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疑问困惑了他整个晚上,昔日的雄心万丈早已经熄灭,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叫做天下的游戏中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遵命”士兵应了一声,立即前去传达朱温的命令

林严点了点头,突然间有了一些明悟,朱温与黄巢两人能如此轻易的便达成了和解,看来并不是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简单,黄巢虽说在这场权利游戏中失败了,但是他并没有失去整个大局,长安城内依然还驻扎着忠心于他的十数万大军,就算皇宫一时失守,但仗着军队数量的优势,从新夺回皇宫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朱温与黄巢能如此快的达成共识,必定是看出了黄百川的意图,与其同归于尽,便宜他人,不如携手合作,共同抗击外敌

朱温并不想黄巢死,至少他现在还不能死,如今虽然占领了长安,但是大唐的皇帝并没有死,政府依然存在,忠于他们的军队还有数十万,虽然黄巢已经登基建国,但这些只是外表罢了,朱温深刻的知道,他们与唐朝的军队终有一战,如果黄巢现在死了,以他为代表的势力集团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各自为战,一盘散沙,便宜的只能是唐僖宗那些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朱温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响亮的脚步声突然从姜成身后传来,双方都是一愣,姜成连忙转身朝身后望去,只见一千余名残兵败将正狼狈的朝这边跑了,姜成一眼便看出这支部队正是自己的手下,脸色顿时大变,心中直道‘难道西城…’

消息传出,五千士兵发出了一片狼一样地嗷叫,他们是职业军人,以掠夺和杀戮为生,在他们眼里,远处地敌军已不过是一群任他们宰杀的绵羊。

数十名士兵闻言立即围了过来,其中几名士兵拿着刀死死的把林严压在了地下

严平脸色极其难看,他自尊心极强,平日最恨别人说他身材矮小,周霍语气极其轻蔑,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黄巢突然调回黄百川,待朱温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黄百川已经回到长安,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五万大军,局势突转急下,随后黄巢不在与朱温等人言和,先是诛杀了几位不听自己将令的将军,然后乘着朱温围攻宁州的时候,突然调任他为宁州刺史,并且只准他带一万兵马前去,这时的长安已经是黄巢一家独大,朱温无奈之下,只好伏首听命,长安牢牢在手,手握近二十万大军的黄巢不在有所顾及,开始大肆打压那些稍有异向的将领,今日黄巢登基,把在长安内的所有将领招集起来,朱温在最后关头感觉到黄巢的意图,于是急忙命令林严出宫,联络城外的周霍率兵搭救自己。

跟在后面的林严却是不停的左顾右盼,威严的大殿,高大的墙壁,这些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景象此时却全部呈现在眼前,林严整个人不禁新奇的不得了。

今天是黄巢登基的大好日子,朱温早早的便起了床,换上辅国大将军官服,坐在大堂客厅上用着早餐。

“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士兵丝毫没把林严这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冷冷的点了点头,转身进去报告。

新年已到,朱温一早便命令林严到街上去购买酒食,本以为只是小时一桩,可事情却大大的出人意外,花了一上午,林严跑遍了半个长安城,硬是找不到一家开门做生意的商店,本以为长安身为全国首都,必定是热闹不凡,可哪里会想到会是这种摸样,着实让林严大授打击。

“原因有三,其一,六天前大将军发信宁州,命史靳将崔镡压绑到柏县,柏县离宁州不过一天的路程,史靳为何迟之昨日才把回信送来。其二,史靳已经说明崔镡在他那里,为何不把人绑送到大将军帐中,反而回信要大将军派人前往抓拿。其三,史靳与崔镡同为王仙芝旧将,又与大将军素来不和,此番何已如此好意,这般轻易放人。”说到这里,林严看了一眼正在沉思中的周霍,最后肯定道:“集以上三点,末将有九成的把握,史靳必定已反,让大将军派人前去,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宋史听后,顿时沉默了下来,崔镡会谋反,他第一个就不相信,现在正是黄巢如日中天的时候,即将称帝建国,作为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崔镡不可能会选在这个时刻造反,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崔镡脸色一变,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好兆头,城外马蹄的轰铃声骤然而起,惊碎了寂静的小城。

王建连忙回道:“将军,这是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烙下的,至今都快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