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苦笑道:“事情确实如此,末将不敢欺骗将军,这是我亲眼所见。”

哎林严叹气一声,道:“刚逃离长安那个苦难之地,现在又进到一个更加生死不知的地方,天道何在啊”

见城防守将没有打开城门,赵卫满脸铁青,刚想大骂两句,发现那名守将已经离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气咽回肚子里,转过马身朝原路返回。

刘思也是想不通这个道理,见喻悛满脸的怒气,想了想,媚笑道:“少将军,情况不明,请允许小弟亲自查看,如果真是小子的疏忽,少将军尽管按军法处治。”

白景末暗骂一声“蠢货”,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道:“少将军,朱温并不在这里,那队逃亡敌军不过五百余人,追之无益,不如就地合军歼灭眼前这队敌军,如此才是正道。”

“你到是有办法”林严满脸的赞叹,心中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挥手道:“来人,把大将军的帅旗拿来。”

黄百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黄巢的性格他有着深切的了解,既然已经和他撕破了脸,就一定不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日后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说到这里,谢瞳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唐僖宗指明让将军拿黄巢的人头作为投名状,分明是恨黄巢夺了他的江山,如果不杀黄巢,说明将军并不是真心真意的投靠唐朝,一个有二心的人怎能得到唐僖宗的重用,就算现在他不敢拿将军怎么样,可是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唐僖宗绝对会第一个向将军下手,那时后悔就晚了,将军请三思啊”

周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光顾着杀人了,伤亡情况我还没叫人去打算”

听朱温说起黄百川,林严的脸色顿时一变,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中一闪而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将军,看来我们都中了黄百川的计了”

待士兵走后,黄巢冷冷看着朱温,道:“你我相处多年,虚伪的话我们就不要多说了,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你想怎么解决今晚的事情。”

姜成望了望身边剩余的五百多士兵,烈血的热情已经冷却,惨烈的撕杀过后,恢复冷清的士兵脸上充满了惨烈的灰白,不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失去了继续杀下去的斗志。

一个时辰转眼既过,姜成接到的是死命令,虽然眼下士兵死伤极重,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能完成黄巢交给他的任务,他姜成就是第一功臣,封侯拜相必定不在话下。

就在严平即将离去之时,林严突然动了,抽出铁刃,刀光一闪,严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刀斩下头颅,身体软软的倒下

严平望了望四周数千士兵,底气十足,没把魏显的话放在心里,整了整衣服,来到城墙处,朝外大声喊道:“周将军,深夜不在营中休息,反而待兵威逼城门,这是何意,难道你想造反不成。”严平简直无耻至极,一上来不先说明自己的错处,反而开口便直言周霍想要造反,这种傲慢无礼的语气,使人听了刺耳至极。

林严现在不禁有些佩服黄巢的心机,朱温逼走崔镡,占领柏县,这种接近谋反的事情黄巢完全不提,反而是把朱温提升为辅国大将军,大加重用,这个官职可是武官之首,它代表了一个将领的成果,是每个将领都梦寐以求得到的。

黄巢下令每位将军进入皇宫最多只能带上两名随从,到了宫门外,朱温下马,命林严与王福随自己进宫,而其余士兵则在外等候,不得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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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副统领可是有事要禀报大将军。”

大年初一,穴纷飞,黄巢进入长安后明令士兵不可随意欺褥城内百姓,但他手下的士兵多是一些土匪农民,虽然大部分士兵还算老实,遵照了黄巢命令没有扰民,但是军队中总有一些害群之马,抢劫、奸褥每天都有发生,长安内的制安一天差过一天,虽是过新年,可是街上的行人却是少之又少,根本没有一点过新年的气氛。

“末将以为,前方必定有大军埋伏,此时贸然进谷,绝无生路可逃。”

“大帅,崔镡为何而死。”

“可能刚才赶路有些急了,有点想吐的感觉,现在没事了。”

“禀报将军,没有发现什么?”

林严眼睛一亮,道:“老大爷,你说的反贼,不知是何人所领导。”

林严拜手朝刘铃深深的行了一礼,佩服道:“夫人智慧,是末将自作聪明了。”

刘铃温颜一笑,道:“将军不必道歉,只是不知道将军深夜探访到底是为了何事?”

林严想了想,道:“夫人可了解陈定山将军的为人。”

刘铃听后,叹气一声,回首看了看白蓝,道:“前日陈定山曾派人找妾身说媒,想要娶白蓝为妻,语气多有不逊,不知为何”

林严愣然,朝白蓝后者脸色微红,见林严看向自己,不禁轻填道:“你看什么。”

林严呵呵一笑,“白蓝秀美丽非凡,我们这些男人见了都得神之颠倒,陈定山将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毕竟还是难逃美人这一关。”

刘铃笑道:“将军说的对,要是平常,以陈将军的为人,这件事情我也就应许了,只是现在不知朱君的身处安危,妾身也是不敢随便做主。”

白蓝拉着刘铃的手,焦急道:“义娘,陈定山将军身性勇猛,女儿心中也是佩服,但只是佩服而已,女儿绝不会嫁给他,女儿要服侍义娘一辈子。”

刘铃慈祥的看着白蓝,道:“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莫要说傻话”

白蓝眼睛一红,还想辩解,刘铃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了,朝林严道:“将军深夜来访,定是有要事相说,这里没有外人,还请将军明言。”

林严沉思片刻,把自己的想法与见地跟刘铃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猜想陈定山已经叛投了黄百川,不过这只是末将的猜测而已,一切还需夫人定夺。”

刘铃低头沉思片刻,最终叹气一声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府里有条通道可以通往柏县北城门。”

这里是陈定山的地盘,就算是到了北城门,没有陈定山的命令,自己等人也是出不去,这个道理刘铃应该明白才对,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如此说?林严不禁有些疑惑低潮刘铃说道:“夫人想的是不错,只是如果没有陈定山的手令,恐怕就算到北城门,我等也是出不去。”

刘铃道:“北城门守将王超义的弟哥哥是朱君手下亲兵营统领,只要说明来意,他必定放行。”

林严惊讶的叫道:“什么,王福是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