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摇了摇头,立即回绝道:“不行,这里是陈定山的地盘,我们的一举一动莫不在他的监视之中,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死的更惨。”

吴都尉三十上下,听见哨兵的警告,连忙朝前方望去,片刻后,赵卫已是来到城门下,吴都尉大声叫道:“来者何人,抱上姓名。”

刘思急忙赔笑两声,理了理胸前杂乱的衣服,朝前走去,来到几名骑兵甩倒的地方,刘思蹲下身子拨了拨地上的泥水,惊讶的发现集水虽多,却分为两层,下面的水浑黑无比,可是最上面的水却是清澈依然,这只能说明这水是有人故意洒的,并不是天气的原因,发现这个情况后,刘思连忙朝喻悛喊道:“少将军快来看。”

赵卫道:“此人乃黄百川手下三大虎将之一,思绪敏捷,向来狡猾多端,是黄百川军中最有名气的智将,一直深受黄百川的重用”

这可能就是心意相同吧得一知心朋友难,得一兄弟更难,而得一知己却是难上加难,林严此时就有这种感觉,抬眼深深的望着王猛,道:“此去路途艰险,千万要小心,我在柏县等你。”

黄百川看向谢瞳,“先生何必如此紧张,东城外布有我方十数万大军,黄巢就算插上翅膀,也定难以突围而出。”

黄巢一夜未眠,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在想一个问题,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黄百川为何要背叛自己,朱温又为何要背叛自己,所有的人为什么都要背叛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疑问困惑了他整个晚上,昔日的雄心万丈早已经熄灭,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叫做天下的游戏中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朱温知道周霍一旦在战场上打疯了,不管是谁都很难叫醒他,于是不在废话,飞起一脚就朝他的上题去,感到疼痛的周霍猛然一醒,满脸杀气的转过头来,怒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子”

林严点了点头,突然间有了一些明悟,朱温与黄巢两人能如此轻易的便达成了和解,看来并不是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简单,黄巢虽说在这场权利游戏中失败了,但是他并没有失去整个大局,长安城内依然还驻扎着忠心于他的十数万大军,就算皇宫一时失守,但仗着军队数量的优势,从新夺回皇宫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朱温与黄巢能如此快的达成共识,必定是看出了黄百川的意图,与其同归于尽,便宜他人,不如携手合作,共同抗击外敌

士兵拿着手中的兵符,有些不知所措的朝黄巢望去,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响亮的脚步声突然从姜成身后传来,双方都是一愣,姜成连忙转身朝身后望去,只见一千余名残兵败将正狼狈的朝这边跑了,姜成一眼便看出这支部队正是自己的手下,脸色顿时大变,心中直道‘难道西城…’

周霍凋给自己的三千士兵可以说是整个军中最精锐的,虽然都是步兵,但他们个个久经沙场,不论气势和战法,都明显要高出对放许多,这三千士卒属于周霍的本部士兵,他们装备精良,不仅配有长槊和横刀,还有犀利的弓箭,这一点是最重要的,黄巢每攻下一坐城镇后,虽然能不时的招兵买马,但那些士兵大多都是手拿短刀的步兵,连一身最简易的布盔甲都没有,更何况是战场上,威力最强大的弓箭手了,朱温虽有整整七万大军,但是弓箭手却是只有不到五千。

数十名士兵闻言立即围了过来,其中几名士兵拿着刀死死的把林严压在了地下

严平听后脸色一变,朝四周看了看,数千士兵正手拿武器严阵以待,心中不禁稍微松了口气,“不就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嘛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话的语气极其傲慢,完全没有把魏显这位主将放在眼里,也难怪他的态度会如此无礼,他大哥现今可是长安防御使,黄巢眼下的红人,魏显的顶头上司。

可就在这个时候,黄巢突然调回黄百川,待朱温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黄百川已经回到长安,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五万大军,局势突转急下,随后黄巢不在与朱温等人言和,先是诛杀了几位不听自己将令的将军,然后乘着朱温围攻宁州的时候,突然调任他为宁州刺史,并且只准他带一万兵马前去,这时的长安已经是黄巢一家独大,朱温无奈之下,只好伏首听命,长安牢牢在手,手握近二十万大军的黄巢不在有所顾及,开始大肆打压那些稍有异向的将领,今日黄巢登基,把在长安内的所有将领招集起来,朱温在最后关头感觉到黄巢的意图,于是急忙命令林严出宫,联络城外的周霍率兵搭救自己。

黄百川深吸一口气,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脸色突变,朝朱温冷冷说道:“最近长安城内有些将军非常的不安分,为了大帅能顺利的登基,我奉命严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加上我带来的五万兵马需要安顿,事情太忙,没能前去看望朱兄,还请见凉。”黄百川在“监视”两个字上语气极重,明显是在提醒朱温不要在黄巢登基的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不然他的五万大军可不是吃干饭的。

今天是黄巢登基的大好日子,朱温早早的便起了床,换上辅国大将军官服,坐在大堂客厅上用着早餐。

“正在客厅用茶。”

新年已到,朱温一早便命令林严到街上去购买酒食,本以为只是小时一桩,可事情却大大的出人意外,花了一上午,林严跑遍了半个长安城,硬是找不到一家开门做生意的商店,本以为长安身为全国首都,必定是热闹不凡,可哪里会想到会是这种摸样,着实让林严大授打击。

林严从小在现代社会张大,古代的位卑少言他全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之后,立马就说了出来。

宋史听后,顿时沉默了下来,崔镡会谋反,他第一个就不相信,现在正是黄巢如日中天的时候,即将称帝建国,作为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崔镡不可能会选在这个时刻造反,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部队迅速进到了城中,突然一名士兵大叫道:“将军,你”

王建连忙回道:“将军,这是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烙下的,至今都快十几年了。”

老人这才明白,道:“现在是广明元年夏六月,你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

老者听后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温柔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么晚了,夫人早就休息了,你们还是明天在来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林严连忙上前抓住老者,脸带诚恳道:“老人家,我有急事见夫人,不能耽搁,烦请你去通报一声。”

老者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跟我进来。”

林严随着老者来到客厅,歌声物步,一名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少女正在殿内翩翩起舞,一时跃起,一时伏地,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林严顿时情不自禁的沉浸在美妙的舞步中,无法自拔。

少女一边舞动着身体,一边轻唱着美丽的歌声,片刻后,声音渐渐转弱,少女女长袖漫舞,犹如飞天,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少女忽然停了下来,原来是见到有外人进来。

正面相对,林严看清少女的容颜,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弯弯秀眉下生着一双宛如清泉般明澈的双眸,目光闪动间宛如日湖水之上泛点涟漪,鼻梁小巧挺直,樱唇微微抿起,桃腮之上出浅浅梨涡,身材高挑,腰身纤细,纤纤足蹬着一双薄底绣棉靴,当真是眉目如画,美人如玉。

林严哪里见过如此美色,前世的那些明星与此女相比,就如村姑一般,林严一时间竟呆呆的傻看着这名少女。

少女见林严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微红,随之有谐怒的朝那名老者说道:“李管家,你怎么能随便带外人进来。”

李管家连忙解释道:“秀,他们自称是大将军的属下,有急事拜见夫人。”

林严清醒过来,见少女正一脸烦怒的看着自己,只怕在她心中自己已是一名登徒子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苦笑两声,道:“我是大将军亲兵营副统领,有急事拜见夫人,深夜打扰,还请秀见凉”

少女脸色好转了一些,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请将军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去通报夫人。”说完,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