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

二是负面的激情,这种激情会产生对社会对人民的危害,如暴力,违道德违法律的行为等等。

“……你把你(像片)都送给我了,我必须送给你我认为最合适的礼物,不在它的价值而在它的使用价值,你知道我要表达——你的脖颈很美,2o年前你在我心中的那种朦胧美,2o年后被我觉了,我认为送这东西最能表达我对你的爱意,当然,还有栓住你的意思……”

“想我吗,嘿——”

如果我的情感之墙是用一块块没有规则的石头垒起来的话,夏瑜和流云则是这块墙壁上最基层又是最大最有规则的那块。

今晚我值班,也是我永远不能从记忆中淡去的一夜,因为今晚生的,我认为是我感情生命里的一次奇迹。

却只应象玩偶奴隶般地逢场作戏似的。虽然爱情的奴隶并不同于那般只顾吃喝的禽兽,但毕竟也只是眼目色相的奴隶——而上帝赐人以眼睛本来是有高尚的用途的。

11月3o日

今天我休班,夏瑜也休班,这是她星期四晚上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她知道,星期天我爱人在家,我们是不能通电话的。

几天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下乡插队时,夏瑜与流云这两个女孩子竟给我留下了这么深的认象,不是别的认象,是可爱的认象,情窦初开时女孩子的诱惑力竟这么长久醇绵,当我看了英国人马克?柯克写的《爱的意志》才似乎找到了理论上的根据和精神上的解脱。

书中这样写到:他(马克柯克)听到了这种炸弹时的声音,不是嘀嘀嗒嗒而是咔嚓咔嚓,不是罗曼蒂克,而是诚惶诚恐。他最初听到了这个声音,是在初中三年级,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位摆摊的女子。那女子在他看她的时候,正弯腰去捡一个掉在马路上的苹果。那时候,她瀑布一样的长垂挂下来,遮住了她的整个脸。马克柯克一辈子都被女人的这种姿势感动。他后来在战时曾见到一个为他服务的女子在替他松鞋带时,无意中出现了这个对他来说特定的姿势,他几乎全身心地抱住了这位女子,口中叫着莫名其妙的话:“赶快结束,这该死的战争!”有人写文曾这样说:“爱,是一种预谋。从出生那天起,爱,就像枚炸弹,在每个健全人的体内,优美地蛰居着,它在自然人的生理育成熟之前,每分每秒都都在走时,每分每秒都在等待被一种叫引信的东西点燃。”这句话又是对马克柯克心理的一个注脚。不是吗?一个有感情灵性的男女,都会有这种心理体验。中外那些神圣而崇高,感天地,泣鬼神,流传千万的爱情故事中的男女定会都有这种情感灵性。

但我又常在思考,为什么这些神圣而崇高的爱情大都以悲剧而告终,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我曾从书里寻找过答案,寻找思想家,文学家的思想升华,我看了沙士比亚以《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代表的四大爱情悲剧以及很多外国文学作品,中国的我也知道不少。但这些文学大师们总是让读者憎恨社会世俗,憎恨传统观念、伦理礼教,充其量让读者归咎到某一位负心汉、忘恩者,风流郎等叛逆感情亵渎爱情的男女身上,再充其量也是作家们作为人的代表表示一种对崇高爱情地向往而已。他们也没有道出造成爱情悲剧的又让我信服的真正内因。

我只好再从哲学家的著作中寻找答案,我终于找到了,尼采说得好:“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纯真的爱情不是人类最美好的吗?世间没有绝对完美,既是有也是瞬纵即逝——不是它毁就是自毁!写到这里,我点上了一支烟,顺手摸起了邻桌上的一张报纸,在《女人与文人》为题的小摘中写到:“红袖添香。士人与书结缘的同时与女性结缘,这份生命中的默契如今已褪色成一轴斑驳的古画。唐宋传奇中的温馨意境,柳三变词中的多情感怀,如今只能在文人的梦境中轻滑而过。在二十世纪之末,曾经维系女人与文人的那根美丽的文化纽带,终于断裂了。友人曾在一篇文章中概叹:真正的美女,越为越少。现代交际场合的美女,美则美矣,精明的算计和俗不可耐的作态遮蔽不了心的愚钝,而我们的士子纵然科甲晋身,依旧难以赢得佳人的青睐。

是啊,整个世界都不需要文化了,你还能指望她们成为什么样子呢?终于有不耐寂寞的文人,扑通跳下海去,海里不仅有金矿,更有美人鱼。这是一个畸形的时代,一个将男女之间的情感交流变成明码交易的时代,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真正的女人,真正的文人,双双死去了。别了,现美女的慧眼;别了,珍爱智者的红颜。”

不管怎样,我今晚也算找到了一种慰藉,如此而已。好吧,今晚许能舒畅地睡一觉了。明天是一种等待,明天是美好的,尽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