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一旦产生行为,就不分地域、不分道德、不分法律,不在乎生命、不分婚内婚外等等。

“喂,还没走?”夏瑜打过电话来了。

“……今晚病号较多,这会儿很忙,我不能过去见你了,哎——你不是9点半下班吗?你如果愿意下班后到我这里来坐会儿行吗?”我问瑜和谁值班,她说是位信耶稣的大姐,是位不管外界闲事的人,她曾不对人说三道四的,让我放心好了。9点半过后我向西大楼走去。职工医院这时已经很清静了,我在大夫值班室开了药,便拿处方来到药房窗口,这样显得自然一些。瑜看我在取药窗口一望,她便主动打开了药房门。她把我让进了药房的里间,我们对坐着,自找话题地交谈着,话题很随意,想到那里谈到那里,过去的,现在的,生活的,工作的……交谈中双方都含蓄地暴露出相互倾慕相互依恋和对今后维持感情等方面的心意。我们还浅浅地交谈了些婚姻中不如意的事情,以及对婚姻、情感等方面的一些看法。当我说她快4o岁的人了还那样的富有青春气息时,她笑了,无意中从抽屉拿出了十几张照片给我看。她的这些个人照,拍得是那样的动人和妩媚,这可能是她最得意的些个人照。在我的赞美声中她一张一张地拿给我看,表现得那样的自信。一位病态美的女性当定格在照片上时更突出了她的无真和靓丽。当我要求留存几张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我只好选取了两张拿在手里——此时,我体味到了这两张照片在我手里的份量:这不是一般的赠送,这是异性间感情的认可,是心灵的沟通……不知不觉4o分钟过去了。我无意识地问她:如果这时你对象一步闯进来你会怎样?她随即回答:“怕什么?同学碰在一起了坐坐还不行吗!”她的话使我顿时感到胸中一阵热乎乎地,脸上的表情表现出了只有情人之间才能觉察到的感激——她从某种程度上成熟了……

回城后,青年组的人的确是各忙各的,后又都结婚成了家,大家都很少见面。我返城后分配到一家企业工作,后又考上了职大,脱产苦读了几年,毕业后调到一所机关从事秘书工作一干就是1o年。机构改革,因年龄偏大不能再去机关,我便被重新分到了这个大型企业负责办公室工作。我想,我们这代人什么事都赶上了,我更具典型性:61年“大砍”,母亲工作的学校被撤,便随母亲从远方回到了老家这座城市,上学时逢文化大革命,毕业后又上山下乡,奋斗到机关工作又碰上机构改革,下一步不知还要碰上些什么来着。命运在社会面前总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今晚我和几个同事在一家小酒馆里饮酒。因我值夜班,便提前来到了厂部办公室。拉开灯,办公室里一切静得出奇。秋末冬初,天气有些冷了,我打开了电暖气。但我是不冷的,环境的静与冷与我的心身正成反差,酒使我的胸内热,使我有些烦躁不安。我心不在焉地拿出一本《当代青年》来。因为“感情驿站”栏目中有几篇文章吸引着我想看,但却静不下心来,眼扫着纸页,文字却怎么也进不了脑子里。大脑在酒精地刺激下什么也不想,不愿任何东西通过眼这感官传递进大脑里,好像大脑是一个吃餍了的胃;此时又什么都想想,大脑好像一个饥饿了的婴儿急切地探寻母体和母体上那最易满足的r房……突然一个念头:到厂职工医院去拿点药。什么药?这几天有点上火,就买盒我最喜欢用得“大青叶合剂”吧。我便走下办公楼向西楼区走去。百米远的距离,那里像有块什么样的磁石。职工医院在西大楼低层的西部,今晚肯定有值班的,说不定能碰到在那里工作的我们一块下乡插队的战友,聊点什么。

“舞台上的爱情比生活中的爱情要美好得多。因为在舞台上,爱情只是喜剧和悲剧的素材。而在人生中,爱情却是常常招来不幸。它有时像位诱惑人的魔女,有时又像那位复仇的女神。

垂钓

爱情在海里

我在岸上

垂钓

信念很硬

心很软

但无法改变

那钩上的阴谋

因为爱情

不钓得不到

等待成了一种修养

雾、风、海浪

因为它忘记了伤害

钓上来的爱情

是活不了几天的

爱情是幼稚的

往往明白了已晚矣

垂钓的真正价值

是在玩一场游戏

一切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