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狗肉馆有点名气,我以前去过那里,是广播电视局的朋友请客。饭店不大,全是隔开的小屋一间连着一间,土炕,小饭桌放在炕上,吃饭坐在那里,没点功夫还坐不住呢。

一只香烟没吸完,我的手机响了。

“你过一会儿就过来,到我这里吃午饭。”她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吃饭了吗?干什么呢?”午饭后,上班时间还没到,我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更主要问她是否中午在家吃饭?

服务生把酒和菜端上,我看了一眼小锅里的香辣蟹,色、香、味具全。

她的话,听得我非常懊悔,当年为什么不积极主动,同那些人竞争,争取她的芳心。

阿琦是她家里的幺妹,她上面有五个哥哥。

考虑好久,经过家里同意,我就报名了。经在校表现和家庭出身政审,没想到居然也合格了,离开了家门。

上车的十几名同学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向同学们解释半天,看的眼前情景不好再说什么了。

山下,她看到“宋廉让水”的那口井,在那沉思,我问她,在想什么呢?她说,这水甘甜可口,我们上中学时,当年上山,这里喊:“一分钱灌够。”现在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时的时光。

井的不远处,一个好大的石头,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缘”字,周围布满了锁链,上面记满了红布条和锁头,原来是连心锁,上面刻画人的名字,是两个恋人的名字,要将两人的心结永远在一起。我说,我们也去买一把同心锁,可是她没同意。她说,不用了,你永远在我心里。

两个月后,我们最后一次上望云山。我在岔路乡车站接她,还有5oo米到上山路口,走吧。天有点热,我想给她买一瓶水,她要喝“绿茶”,可是看了几个卖点,都不对,不知是哪一种?她穿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我怕她崴脚,我拽着她上山,来到第一个凉亭休息。我给她带来十本她爱看的“文摘旬刊”,我们就坐在上面。

她用手指向远处说:“你家就在那所象德国鬼子帽子大楼下。”“我看到了,离这里不远,过一会到我家去。”她没有直接回答,接着说:“来到望云山,你有何感想,你不是会作诗吗?”我想了想说:

“今日登上望云山,风雨飘渺三十年。

云中青松更翠绿,脚下黄沙起波岚。

峥嵘岁月惊回,戎马生涯天地间。

未闻当年读书声,昨日黄花依旧鲜。”

她为我鼓掌,要我给她写下来。我把这诗写在烟盒上,交给她。我说:“昨日黄花依旧鲜,这是指你哪,你今天看上去,依然漂亮。”她笑了,笑得那样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