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即将升到初三时,中央的“5。16”通知表,不上文化课,开始政治大讨论,大辩论。

“88”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就开始了。

我们全班同学正在郊区劳动锻炼,匆匆忙忙赶回城里,学校还成立红卫兵组织,我被选为负责人。

文化课不能上,就写大字报,学生开始上街横扫“四旧。”

“8.18”maozedong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代表。

大串联开始了,第一次上北京,群众推荐,选出家庭出身好“红五类”的学生才能进京。

由于阿琦家庭出身既不是“红五类”,也不是“黑五类”,而是“小商贩”,不符合条件,她有些很着急的样子对我说:

“班长,想什么办法也得让我同你们一起上北京去串联。”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走的那一天,你就直接到火车站吧!”

到了火车站才知道不要车票,只拿学生证也能上车。

我们随着人群挤进车箱,没有座位,在过道里,行李架上,卫生间,到处是人,车箱严重员。

上车的十几名同学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向同学们解释半天,看的眼前情景不好再说什么了。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第二天傍晚终于到了北京。

出了站台,我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不要说去接待站了,就是站前广场黑压压的全都住满了人。

我们好不容易在站前广场找到一块空地方,没带任何行李,一个挨着一个睡在水泥地上。

晚上有点冷,在水泥地上怎么也睡不着,我一直坐在那里。

天已大亮,也许是旅途劳累,大家还没睡醒,我们几个班干部就开始研究一天的路程。

“先去天安门广场照相。”有一位班干部说:

“然后再去北京大学,后去清华。”又有一位干部说:

“阿琦好象在烧。”团支部书记接着说:

我说:“快把她叫醒吧!”

这时大家看她满面通红,也没了精神。

我说:“时间宝贵,你们都走吧,我送阿琦上医院。”

到了医院,阿琦打了一针,好象好了许多。

我对她说:“我们不能白来一回北京,我们到天安门广场去照相。”于是,我们俩每人照了一张相,最后还偷偷照了一张合影照。

晚上回来后,大家在一起商量,虽然九月的北京白天很热,可是到了晚上还很凉,什么行李都没带,这样下去,再病倒俩个,我怎么回去向家里人交待呢?

最后决定明天先回家,以后找机会再来。

回到家里不久,北京传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的消息,我们很后悔,又组织原班人马来到北京。

第二次串联,已经过了“1o1”国庆节,我们是已经走了好几个城市之后,最后回到北京的。

这次北京市委组织好了接待工作,我们被安排在东直门外二里庄小学校,吃住在学校里。

在北京坐车、食宿费不用自己拿钱,吃饭只交粮票就行了。

粮票用光了,让家里寄来,我们在学校等待。

北京该去的地方也都去过了,带的钱和粮票用的也差不多了。每天没什么事,我们就在学校玩,更重要的是等待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的消息,毛主席不接见,我们会一直等下去。

可是,我们还是出了事。

在学校我是体育爱好者,就爱踢足球。我的爆力很好,踢球行程远,从此落下一个外号“大脚”,这个外号一直叫到现在。

这一次比赛,我在大家门口球,用了全部力气,一脚踢进了对方大门里〔非标准场地〕,可对方说不算,说出大家区球,我们同他们争吵起来。

这时,对方一脚球踢到我的脸上,我应声倒下。

同学们一看班长被他们踢倒了,就吵起来。

这一天,我们同他们踢足球,人不够,阿琦也上场了,她在学校时是有名的“假小子”,男孩子的体育活动她都会。

“你们东北来的滚回东北那旮旯去,我们北京不欢迎你们!”

一个小子吵闹起来,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同他们吵嚷。

这时双方围成一团,双方争吵,还动手打了起来。

“我们来北京是毛主席请来的,是毛主席的客人,不是你这小子请的!”

阿琦不甘示弱在回击,对方看到女生都这么厉害,也就没了声音。

我才感到阿琦勇敢,有一种大无畏的气概,显出英雄本色。

最后散场没事了。

第二天,11月11日,我们等到了毛主席第七次接见红卫兵的好消息,我们欢喜若狂,奔走相告。

回到家后,已经到了十一月下旬了,中央停止了大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