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湿热的感觉突然从我的上唇传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手上留下的竟是鲜红夺目的血液。

“是啊,哈哈。”若松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就在我以为日子即将好起来的时候,儿子就发生意外了。”婆婆的声音放慢了,像是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情绪,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道:“他骑车骑太快,出了车祸,就在这条路上,当场就去了。”

把秋霞的尸体和十二铜人像中的一个拖到深山中去,制造出秋霞偷走文物而潜逃的迹象,再从村民的鸡棚里掳走几只鸡,让人感觉偷东西的秋霞遭到了野兽的攻击,如此一来,就没有人会怀疑到赵铖头上了。

跟前台小姐说明了来意,她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硬是不给我通报。

“我……”黑烟痛苦地捧着脑袋,不停地摇晃着。

终于赶到了秦四风家门口,我们俩都累得气喘吁吁,面对着眼前这扇破败不堪的门,心里的疑团像蜘蛛网一般紧紧笼罩着我们。

“那我们就更不能带回去了。”秦初一立马说道,“既然不祥,怎么能放在我家?”

秦初一本来并没有参与我们的话题,独自一人在边上看着电视。这突如其来的纸条落到了他的脑门上,有些意外地问道:“爸,这什么啊?”

刚刚把我认错的女人,被她匆匆赶来的女儿扶到了墙角的座位里。我在夹杂着哭声和喊叫声的过道,奔向妈妈的怀抱。人间太恐怖了,我现在只想要妈妈温暖的臂膀。

“临死前,她给了我一块人鱼肉,那是她千年精气与人鱼的精华合成的至珍之物,世上多少人都想得到,因为吃完可以长生不老。我当时并不知情,只知道那是一块肉,可以填饱肚子。在从深山回去的路上,肚子饿便吃了。然后,我就这样咯~”

从树冠方向传来“啪!”地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争辩。一大团浓稠的橙黄色汁液从高处滴落在地,向上看去时,莹莹的黄光已经所剩无几了,孵化即将完成。

鹤指了指身边的村民,说道:“我说你就没发现嘛,今天过来这里的人,比昨天少了。”

“你也懂控梦?”我问。

她贴着墙壁,站在廊下,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今天才总算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三角形的脸和短小的身材看上去不怎么相称,眼间距特别大,就像金鱼一般。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有一些蔬菜露了出来。

“等她醒呗,还能怎么办。喂!说你呢!谁家儿子啊,这个不能吃!快拉开快拉开!”

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害怕血液病还是因为这个新的名号,整个人顿时有些热血沸腾。

我们立即把这事情告诉了陈院长。我毕竟解决了之前的灵异事件,她自然愿意帮忙。当天就有一支搜救队来到医院,几个蛙人先后潜入湖底,在满布水草的暗流中捞出了女孩的尸骨。

这两个字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梦里的时间过得比现实中慢,只要利用墨白残存的意识就可以行得通!

小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水渍,疑惑地说:“雨下那么大,会不会是有人没带伞进去了?”

“只是什么?”我问。

“你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你的异闻录这么受欢迎,我就想推荐一些类似主题的餐馆,提升点业绩。这可不,这个月明显增量了,我就想来专程谢谢你。”

我一摸信封,立马感觉里面有东西,刚刚退散的兴奋劲儿又一下子被点燃了。我赶忙拆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但结果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梦师拥有许多控梦的奇术,会产生一种本能的保护。你就是梦师吧,不然怎么可能只带着浅浅的意识体,就闯入到这个空间来。”她淡淡地说道。

看我已经上去了,她自己也轻身一跃,熟练地跳了上来,石块摩擦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继续道:“也不算认识吧,我选修过他的神秘学概论,觉得挺好玩的。不过,最近他的课好像都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外公没有来过。不知是他给我托了梦,还是我给自己造了一个梦。满脸的鼻涕眼泪确是真实存在的,妈妈说我刚刚一直哭喊着外公的名字,以为病情恶化了,好在挣扎过后还是醒了过来。

“嗯,很喜欢。这边的天气,这边的景色,这边的人,我都很喜欢。”他朝我笑了笑,继续道:“自从上次你帮我驱梦之后,我决定今后无论你有什么请求,都会无条件的帮助你。住在这儿,我也好离你近些。”

“他跟你的外公一样,怀有仁爱之心。既然自己接下来这个活儿,也算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劫,并没有逃避。几千几百的回合下来,双方只能战个平手,而且由于对方占有那小姐的身体,显然是妖兽占了上风。后来,有一位正巧路过当地的方士,听闻此事之后连夜跑过来帮忙。正巧,大战中的梦师跟妖兽已经对抗到白热化阶段,眼看着妖兽就要夺取梦师的人头了。”

祁月的呼喊声已经完全消失了,婴儿的啼哭至今没有出现,我仿佛已经感受到她即将阴阳离决,失魂落魄了。

躺在双人床上的祁月身下的被褥都被濡湿了,羊水已经破了。冯翼打开房间里的大柜子,从里面拿出了接生包。我们从储藏室里拿出蜡烛,点好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紧接着,宫缩开始了。剧烈的疼痛使原本虚弱的祁月大声呼喊起来,但很快声音就小下去了,她实在太累了。

冯翼收起手里的器具,对我们说道:“祁月有时候会有妊娠眩晕,产前抑郁也有些严重,所以见不得光。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家里也没什么鬼怪。”

“赵姑娘是哪里人?”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秦初一冷不丁地冒了一句,眼睛直直地望着小赵。

我的脚自从在陆遥的梦境里崴过一次,就变得特别容易摔倒。我一踮一踮移动到了椅子上,揉着脚问:“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姐姐……对不起……”她轻声地对我说,“我不该怪你的……其实……我不想再恨下去了……”

“妈妈……”天坑里面传来女孩虚弱地回声,听上去应该是受伤了。

我这话一说出口,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一下子跳出来驱赶着我:“出去出去!白桃是我们家的,别想摘!”

“其实我觉得那侄子不错,当我学弟那会儿还帮我跑过退,要是真跟你在一起了,那他可就翻身了。”徐远志仍不忘好好挖苦我一番。明天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去秦初一家吧,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