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日趋紧张的环境,米比亚军营收缩了监控范围,维和人员出巡距离也大大缩短。

“你说什么?”韩熠昊愣住了,他幽邃的眸微眯,重复道她的话,“你说我和路嘉仪上床?是她告诉你的?”

“那你刚才想做什么?”从善仍然警惕地盯着他,做出防备的姿态。

知道跟她扯不清这个话题,韩熠昊接着说刚才的话,“总之,我一想到阿斯法盛怒之下会伤害到你,我就无法再等,所以,我默认了那晚的事,选择没有告诉任何人∫并不想推卸责任,这件事我的确要负上一部分责任,所以你要怪我,就怪好了。”

“这....真的很不公平。”第一次,从善身为维和人员的自豪感开始动摇了,原来不远万里来为另一个国家造福,别人却不过当你是条可有可无的“狗”一般对待。

从善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她不想看他,因此目光直视前方,说道:“关于莱姆村屠村一事,今晚纳姆林达认出了其中几名凶手,他们正是科菲将军的手下,明天一早我就会向联合国调查小组汇报这个情况。”

“你是指这件事还是别的事?”韩熠昊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不寻常的意思,浓眉微挑,疑惑顿生。

从善狂按喇叭,根本没有效果,通过对讲机向电台汇报消息,回复却是情况还不清楚,等候支援。

“对所有人我都这个态度。”韩熠昊冷冷道,言下之意,她根本就不特殊。

他的动作让她涣散的神智找回了几分,迷蒙氤氲的大眼带着一丝惶恐。

“只要你点头,其他事我会处理好。”他要她不再有所顾忌,完完属于他。

吃了一点就咽不下去了,真的是泥巴的味道,一股土腥味。

一路上,从善看着韩熠昊不停地买东西,买的都是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他不还价,小贩开价多少他就给多少,买的东西却不拿走,因为他并没有付现金,而是开了收条,让他们几日后将货品送到某处,货银两讫。

堂堂一个高级指挥官竟然和一名普通的维和警员出勤巡逻,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出其中有问题。

“或许那是感激,不是你所想的男女之情。”她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间房本来是双人间,却因为韩熠昊的照顾,如今只住着从善一人,因此韩熠昊进来毫无顾忌。

韩熠昊假装没听到,一拳挥在齐名扬的结实的腹肌上,不耐烦地赶人道,“快走。”

他却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因为迁就地也把速度慢了下来。

路嘉仪赶紧端来一杯水,让她润润喉咙,“你这几两天就只输了些营养液,身体机能还不能好好运作,所以情绪不能有大的起伏,知道吗?”

站在屋子中央,从善听着外面军靴落在地面的声音,知道那股夜倾莱姆村的不知名武装力量已经攻破了外围防线,打进村里内部了。

如果安古斯说的都是真的,韩熠昊真的是拿无辜的人命换取了利益,这样的他,值不值得她的担心?

局势终于稳定了,他们本以为从此可以幸福了,但世事往往不随人所愿。

“愿闻其详。”韩熠昊客气地回道。

“这种人不配称为父亲,更不值得让你背负他的罪过。”他大海般深湛的眸暗涌翻滚,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心疼致斯,更不知道,看着她流泪,会比子弹贯穿心脏还痛侧心扉,“沈从善,你是我见过最固执、最愚蠢、最隐忍、最坚强也是最善良的女人,以前我只当你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没有人在经历了你所经历的一切之后,还能做到你这么好。你不是不幸的根源,你是名好警察,你做了那么多好事,救了那么多人的命,理应得到更好的对待$果你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照顾你,如果你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我会保护你,如果谁再伤害你,我以韩家历代英魂的名义发誓,定会让他百倍奉还!”

“星星,要躺着看,才好看。”她笑靥嫣然,压在韩熠昊的身上,半醉半真地说道,却因为刚才用力过猛,头一阵发昏,只好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缓解晕眩感。

三人席地坐下,韩熠昊却率先开口,说道:“阿斯法阁下,你应该清楚,针对女性的割礼习俗,联合国一直都呼吁摒弃。据我所知,非洲已经有超过8000个社区废除了这项习俗,即使是以保守著称的贵国,也已有宗教领袖宣布应当结束这种做法。阁下出自哈佛医学院,应该比我们更懂得这种做法是毫无科学依据并且野蛮残忍的△为维和警察,我们有义务毕人权,所以也请阁下能着手改善这种情况。”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屋里,一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从善立即想坐起来,然而她刚一动作,就感到脑袋晕得厉害,身旁照顾她的奴仆惊叫一声,急忙让她躺下。

“阿斯法阁下。”韩熠昊不动声色地挡在阿斯法的面前,举杯将后者的视线阻断,“感谢今晚的盛情款待。”

不等从善解释,韩熠昊率先帮她回答道:“自然是因为在她心中,我的命和她一样重要,从善,对吗?”

闻言,韩熠昊瞪向她,这女人又哪门子的爱心泛滥。

“你好,尊敬的酋长阁下。”韩熠昊也礼貌地伸手与他握住,只是不小心稍微用力了一点。

“你的那个军医朋友,路嘉仪。”他注视着她的表情,想看出某些他想看到但她却没表现出来的情愫。

“你不怪我?”他缓缓启唇道。

女孩似乎看出她的嫌弃,赶紧解释道:“小姐,这粥里是因为放入了草药,所以看上去不太可口,但它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他的蛇毒是不是无药可解了?他的心脏是不是已经停止跳动了?

对方果然看向她,只是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耐烦。

“你真的好重,回去之后一定要减肥。”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颗颗滚落,沾到伤口上,针刺一般地疼。

火势蔓延得太快,超出了她的想象,眼看着那里变成了火海,而里面的人却还没出来。

“别动,我检查下。”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韩熠昊!”她大喊一声,冲到了大树下,而这时蟒蛇已经完锢住了韩熠昊的胸膛,正张开恐怖丑陋的大嘴,想一口吞下他!

“你以前也来过这个国家?”她有点惊讶。

“小心。”从善提醒韩熠昊不要踩上了,她知道越是有毒的蛇颜色越是鲜艳,这条蛇红得像血一般,自然可知毒性有多强。

韩熠昊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门上的锁,两人悄无声息地从柴屋溜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在村屋之间潜行。

“女人,不要总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一件事情。你冲动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被降职是其一,这次又是一个教训。”他沉声说道。

说完,他坐在一侧,阖上双眼。

他表示了解地哦了一声,催促道:“那继续吧。”

韩熠昊却出声警告道:“别在他们面前提军营。”

她以为他没听清楚,还想再说一遍。

非洲豹以速度闻名,沈从善脸色大骇,立即扣动扳机,“砰砰砰”放了几枪。

但这种待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由于医疗资源匮乏,医生人数不足,往往几十名医生要负责维和区内部几千名官兵的医疗救治。

然而手腕上的力道却陡然增大。

“我们的营地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而萨莫斯的内战又刚结束,局势很不稳定。所以如你所见,运送物资什么的都得有军队护送,我听说,前几天南非的维和部队就遭到了突袭,被武装抢走了不少食品和武器。”一边走,路嘉仪一边为沈从善解说道。

“从善,如果我说不想你去,你会不会放弃当维和警察?”他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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