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脸色一变,质问阿斯法为何这么做,然而对方却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

“鄙人刚好和航空的上层有些渊源,如果我开口的话,相信他们不会拒绝每年向贵国多运送几次物资的。”韩熠昊风轻云淡地说着,却将阿斯法的表情尽揽入眼底,他没有说明,航空目前的掌权人名叫岳婉容,正是他的亲生母亲,“至于政府军方面,科菲将军是我的好友,如果阁下不信,大可让我写封信给他,邀请他来莱姆族做客。”

她的眼是最亮的星辰,她的心却比最暗最深的夜还要无光,“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聪明一点,能察觉到那天母亲的异常,不那么贪吃,就不会被被药到,就不会被她绑在椅子上,就不会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心烦。”她简洁地答道,夜风吹拂起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丝丝凉意。

“去找阿斯法。”从善生冷地答道,眼睛却不看向他,而是望着天上,想将眼眶里的微润逼回。

接近了人群,从善看到人群的正中央铺了张草席,而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那些强壮的妇女们跪在地上似乎是把那人死死按住,不让她乱动。

贵族们见状,也纷纷起立,端起酒杯,异口同声地说道:“敬莱姆族的恩人,我们永远的朋友!”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施恩莫望报。安古斯先生,我救你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且作为维和警察,救人只是我的分内事,所以请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几天我们受到莱姆族的热情款待,叨扰了这么多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请你转告令兄,我们想要辞行的事。”从善极有分寸地把握着措辞,微笑着说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从善身上,她一脸无辜地看向韩熠昊,而后者却是一脸黑沉。

广场一侧的地面铺上了洁净的毡毯,毯子上摆放着几张长长的矮桌,上面用精美的器皿装着水果美酒,等走近了,从善才看清这些东西竟然是纯金打造!

“这个村子的水重金属远远超标,但又没法从外面引进水源,所以只能喝这个。你喝一点就行了。”韩熠昊将碗放回去,只要汲取身体所需的最低水量,就可以了。

“他说了什么?”从善被他灌了一口,差点呛到。

从善努力地看清眼前的人,发现竟然是几名非洲妇女,她有一刹那头脑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要么上车,要么和他一起死,自己选。”他残酷地掷下一句话,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不等他发怒,大声说道:“你们是莱姆族的!我今天救过你们的少爷,你们必须帮助我!”

从善咬了咬唇,知道他是故意想激怒她,也不生气,只冷冷丢下一句话:“韩熠昊,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我就陪你死在这里∫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一试。”

庞大的躯体轰然砸向地面,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十几条毒蛇碾成肉酱,而其它毒蛇也仓皇逃窜,想避开这恐怖的“蛇体武器”。

从善来不及反应,视线就被骤然放大的俊脸部占据了。

她的目光敏锐而精准,出手快如闪电,硬邦邦的皮带被她使得如同皮鞭,竟让群蛇近不了身。

“这是什么?”一股冲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从善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问道。

韩熠昊却没有理她。

从善忍不住笑了,“你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出来做是她自愿,没人强迫她,既然你是她姐姐,事前就应该把她管好,管不好就跑到别人地盘撒野,你觉得你有几分道理?”他嗤之以鼻。

“好。”她爽快地应诺,心里暗暗加了句,只要你别提过分的要求。

他正经地回道:“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慢慢来。”

韩熠昊鹰眸微眯,一手将少年举起,一手抓住对方欲施暴的手,一脸冷酷。

“谢谢。”望着他专注的面容,她忽然启唇,轻声道谢。

“水....水....”忽然,极其微弱的呼喊从少年的口中传出。

期间,沈从善打了个卫星电话回国,另一端的梁司翰声音听起来很平常,聊了会家常,叮嘱了她几句注意安之类的话,短暂的通话就被切断了。

由于对路况不熟,没过多久,沈从善驾驶的车辆就被车队远远抛在了后面。

韩熠昊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迎上她诧异又有些困惑的眼神,他沉声下令道:“迅速领完要领的东西,上车,去军营报道。”

鉴于萨莫斯严峻的形势,应联合国维和总部的要求,中国维和部队出发的时间提前了。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人员因为临场发挥失误,被淘汰出局。

韩熠昊鹰鸷地盯着沈从善,冷声开口道:“轮得到你教训我吗?”

沈从善莫名其妙地问道:“谁?”

好在剩余下来的人都是精英分子,勉强还能通过750内的7个障碍,但当他们气喘吁吁到达靶场时,韩熠昊却要求不停歇地进行实弹射击,不准有丝毫休息时间。

沈从善真想把他扔下去,再用不低于140迈的速度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三组俯卧撑。”他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