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哈怕胤禛真恼了,过去挽住他的手说道:“我和爷闹着玩儿呢,我只是想在自己的院子里能自在点,不用像宫里出入玲珑塔都得小心翼翼的。”

伊尔哈听了后心里嘀咕道:要是你知道后还会这么说就有鬼了

胤禛接着又问了几句,伊尔哈见答上话来的宝珠额头都有些冒汗了,便开口说道:“爷就别为难宝珠了,她不过是碰巧遇到了,哪里知晓那么多。”接着就对宝珠了使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伊尔哈从牡丹花开的雕漆妆奁里挑了一枝点翠的双蝶簪子递给宝琴,“荣妃怎么可能让这事传到皇阿玛哪里,不过看来我这个三嫂也只是个面上厉害的”

“哦?德妃是何症状如此怪异?”康熙觉得如果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出病因的话,那德妃的病确实怪异。

伊尔哈当然不愿意,其实一开始要不是德妃老是使些小手段为难她,伊尔哈也不会用芦荨草捉弄她。不过胤禛提起太医院的院判让她想到了慧儿的阿玛,于是开口问道:“爷,太医院的院判是不是富察寿山?”

伊尔哈见状连忙帮他拍着他的背想帮他顺顺。这一弄胤禛更难受了,好不容易咽下茶水,伸手轻轻敲了伊尔哈的脑袋一下说道:“什么寡妇,爷怎么会知道。”

“胡闹,乱说什么”胤禛哪里受得了她提到别的男人,便冷着声训斥到。抱着她的手还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她的屁股。

难得一扫前几天的烦躁,静下心来看了好一会公文,一直到了亥时才歇下。胤禛已经在一个人在书房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原先自己习惯的床榻,此时却感觉有些空落落的,一个人睡着有些冷。胤禛睡意全无杂七杂八的想了好些事。

大阿哥在军中历练多年,骑射功夫不说出类拔萃但必然不差,不过今天这一箭却大大的失了他的水准,没射中柳枝不说,还险先伤了场外的人。

胤禛因为跟伊尔哈争吵的原因,对于这些丰厚的赏赐并没有太上心。到是后院里一干伺候的奴才与有荣焉,走路腰杆都直了不少。

要知道被退回内务府的奴才,说不得要是被发配到辛者库去的。小丫鬟越想越着急,又不敢出声阻止李氏,只能盼着有人能拦住她。

自己额娘一连几个月都闭门不出,胤禛稍稍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伊尔哈做的。其实他到不是在乎德妃,也知道伊尔哈不会下死手,顶多捉弄下德妃罢了。

芍药一双灵巧的小手状似无意地的擦过胤禵的腿间,一对娇软若有似无的压在他宽厚的后背上,碰触到胤禵的皮肤时,芍药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女子温热的呼吸掠过着男人的脖颈,一双在身体上游走的柔腻小手撩拨的他一阵火起。

“太子妃说的可是真的?”自己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若是自己留给胤禛的那些东西,他还不能有所作为的话,她都要怀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了。

那嬷嬷听布尔和这么说,难免担心起来。福晋虽然看着宽和,但这一胎若真是阿哥那便是长子,福晋怎么会容得下。

“刚刚都还在,怎么一转眼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胤禛一眼。

“主子赎罪,奴才下次不敢了”想到隔墙有耳苏培盛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赔罪。伊尔哈听着那清脆的声音都替他疼的慌。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受伤,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自己终归还是对不起她,让她入了宫做了自己的女人却一直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如今就连她最后的遗愿都不能帮她完成这次亲征粮草差点断绝不说,老五脸上受了伤破了相,老四如今生死不明。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康熙有了不小的挫败感。

画好后,理了下思绪伊尔哈才出了玲珑塔,起身吩咐外面伺候的宝珠将海嬷嬷叫了进来。

前方的清军几乎是第一个冲锋之后就无法阻挡的溃败了下来在两军刚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一开始冲在最前面的还勉强保持了完整冲锋队列把葛尔丹骑兵的冲锋势头挡了一下,可随着对方骑兵勇往直前的冲锋,胤禛这边的队列顿时就被葛尔丹的骑兵切了开来

“不是不是是……”

“你叫什么名字。”伊尔哈淡淡的问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是春桃就是莫名的感到惊惧。

“这事既然太后发话了,宫里应该不会有人再拿这个说事了,不过你回去也得注意点别再出什么岔子。”

见自己主子动了火,那丫鬟也不敢再多嘴,“主子息怒,奴婢下次不敢了。”

海嬷嬷刚想斥责几句就听那边伊尔哈直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宝琴说道:“结果怎么样呀”海嬷嬷见状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的看着伊尔哈和宝琴。

胤禛随意披了件衣服便往帐篷外走去到一小坡上后停了下来。寒冬时节风中夹着雪花纷纷洒洒的飘了下来,放眼望去夜色中是千盏帐灯,大军秩序井然。

“那爷为何事烦闷。”

过了片刻胤才淡淡的吩咐道:“走吧。”抬脚往屋里走去。苏培盛替胤禛打了帘子后便留在外间候着。

原本抱着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缘体会凡尘的生活,又被胤禛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如今因为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而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伊尔哈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一个人轻而易举的牵动了心绪,而这个人严格来说自己认识他不过月余。

“你姐姐做了皇子福晋,你可觉得委屈。”满都虽然语气平常,抚摸着布尔和后背的大手劲道却大了几分。

“可还记得选秀那日你我在宫里见面的事情。”胤禛将伊尔哈抱在自己腿上用脸摩擦着她的粉颈问到。

果然福晋是不同的,爷连着几个月都不见进后院,可是福晋一进门就得了爷得宠爱,还是说爷也是因为大婚而不得不为之。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照这样下去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昨夜大雪,清早没等雪停宫里负责洒扫的太监就已经开始扫雪了,所以路虽不难走却有些滑,胤禛看着伊尔哈穿着高高的花盆底,心下有些担心想去扶她一把,想想是在宫中怕有闲话传出对她不好便忍住了,只是步履就放慢了很多。

胤禛此时身着皇子蟒袍,头戴皇子朝冠。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弓箭,朝着彩轿上方连射三箭。里面的伊尔哈想到之前听嬷嬷说过的,她虽嫁入皇家地位尊崇,但在皇子面前也是奴才,向她射箭表示她也必须接受惩罚,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爷这么冷的天还赶过来,还是喝完姜汤去去寒气吧。”伊尔根觉罗氏吩咐伺候的奴才端上了刚刚煮好的姜茶给胤褆。

见胤禛进了院门众人纷纷跪下行李请安,“还请什么安,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你们主子现在怎么个情况,苏嬷嬷呢”苏嬷嬷是胤禛的奶嬷嬷,如今后院没有女主人,苏嬷嬷就代管着一些庶务。”

宝琴掀开门帘,端着食盒,带着一阵寒气走进来,看见伊尔哈正歪歪的躺在塌上,便用眼神询问宝珠,宝珠马上对宝珠做了个“嘘”的手势。宝琴见了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桌边将食盒放下。

过了几日果然喜顺找了胤禛的住处,想替自家主子伸冤,胤禛也卖了个顺水人情,想着这个后来被自己赐名戴铎的人,心中对后面的路又有了几分把握。戴三金也没有辜负胤禛出手相救的情谊,在胤禛给他赐名后便答应胤禛将来入府为其谋士。

宝琴一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格格您不知道,这恭亲王府的二阿哥是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所出,前些年嫡福晋纳喇氏去了,继福晋马氏进了门,听说恭亲王原本都要给这满都护请封世子了,不过前年这马氏也生了个小阿哥,然后请封世子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说完生怕海嬷嬷进来,还朝着门口看看了,发现没人才又接着说道:“听东府那边伺候的人说,这喜塔腊氏与这舒舒觉罗氏在没成亲之前就是闺中好友,所以才拜托她让自己的女儿给他儿子做小妾去呢。”

费扬古知道今日被指婚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几位阿哥,所以没有多留,将传旨的公公送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