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妄自揣测圣心,不过江南富庶历来是国库重税来源,朝中多数大臣皆出自江南,只怕这里水太混最后也摸不着大鱼啊。”费扬古试探着说了句。

“回主子话,打探清楚了,那个女人是几个月前从江宁跟着四阿哥进京的,也是苏培盛将她安排在了金鱼胡同。”

苏培盛刚到门口吩咐完身边的小徒弟去传话,转身就听见那边的胤禛说道:“最近可有要紧的事。”

伊尔哈看着胤禛细细为自己描眉,目光正好对上他又黑又亮的眼珠,沉迷专注。心里觉得甜甜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她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一时间竟不想说话破坏这气氛,仍由胤禛替她画眉。

“真是个娇气的,爷说你两句就使性子了。”说完胤禛轻笑一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就刘姨娘那个性子,能不热闹吗”布尔和上个月就被一顶轿子抬进了满都护的后院,去做人家的小妾说不上嫁妆也就是带了些银票,所以刘氏在得知伊尔哈令人咋舌的嫁妆后在西院发了好大的火,伺候她的人可算是遭了秧了。

“可是如今外面都在传,说是阿玛为了讨好恭亲王才把我送过去做妾的,况且东府那边的五姐姐听说也是要进满都护的后院的,如今我落得和她一样您让我怎么甘心。”布尔和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伊尔哈从小样样都是好的,又得阿玛的宠爱而自己却总是被遗忘甚至是牺牲的那一个。

虽然他对自己淡淡的,但是莫名的她就是想靠近她,历史上雍正皇帝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但是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让雍正皇帝对她刮目相看,毕竟她从现代穿来,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她才缠着自己的哥哥,想跟四阿哥回京城。可哥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是汉人,就算是想给四阿哥做妾都是不可能的。

“民女见过四阿哥,给四阿哥请安”声音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语速慢而轻柔。胤禛看了一眼面前给自己请安的女子,穿的汉人女子所穿的褶裙,向自己盈盈拜下,态度很是恭敬。

“真真是个傻的,我当她那个了不得的兄弟,给她的乖女儿找了怎么样的好亲事呢,这到头来还不是和她一样是个妾。”觉罗氏与刘嬷嬷说着话,知道布尔和的亲事后她心情就一直很好,不过想到刘氏的所作所为又鄙视她卖女求荣的做法。

“福晋要恼了你就好了,就怕她什么都不说,到时候随便与你寻户人家不知好坏的嫁了,恐怕才随了她的心意。”刘氏在府里多年,怎么会不了解觉罗氏,那是个惯会装样的。这么些年来别看面上没为难过自己,可私下里的小手段却层出不穷。爷又向着她,弄得如今后院里再没人能分了她的宠爱。

索额图这会出声了:“臣等以为吴照知等人受命取士,应没有收受贿赂,那些落榜的考生怕是心有不服故意重伤。”

永和宫里,德妃正在专注的调着香,听董嬷嬷说了储秀宫的发生的事后,放下手中的香笑着说道:“果然是个争气的,也不枉我宣她来永和宫一趟。”

“没想到以前几百年没遇到的事,如今到了这到是遇到了。”伊尔哈深深的吁了口气。辗转反侧到了半夜伊尔哈才睡着了。

胤禛有些不满意她的态度,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说道:“你应该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不光是莫名的昏迷,还有异于常人的五感。”语气有些急切,似是有些懊恼在与玉伊尔哈的对峙中自己的退让。

“刘姨娘找刘志,无非就是想你能指给皇子阿哥,就算不能是侧福晋是个格格以后也是她的依靠。”伊尔哈始终认为刘氏这个人算计太过,修道之人讲究因果,当初她种的因,日后必会有了解的一天。

伊尔哈像是像到了社么皱着眉说道:“没给啊,怎么,妹妹还给了嬷嬷荷包吗,这可是坏了规矩的,切莫再提了。”伊尔哈也算是没撒谎,实在是她连验身都没验啊。

“奴才想着等这届秀女入宫,皇上肯定会给娘娘递话的,到时候娘娘宣到永和宫这容貌品性怎么也能看出一二。”董嬷嬷伺候德妃多年如何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如今中宫空悬,皇上又向来乾坤独断,几位阿哥的福晋人选皇上心中怕是早有成算,自家主子想插手怕是难啊。

翠桃其实也不太确定,她也就是听那老嬷嬷随口一说,可如今要想得这李格格的信任,她肯定得做点什么,于是心下也不再犹豫张口说道:“格格,宋氏要是有了,那可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爷肯定要看重几分的,宋氏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更好了,您还有机会啊。”

伊尔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过来就发现她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洞窟中,洞窟中温度很高,身下的岩石也有些烫人,她体内的灵力有些混乱,慢慢的调息了下才小心的探出神识查看周围的环境。

“瞧你那小嘴甜的,诺,这盒胭脂赏你了。”

而那边的觉罗氏一边看着费扬古的药一边唤来了费扬古的小厮,询问昨天晚上的事,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是因为博顺达和衲敏做的“好事”让费扬古喝了一晚的闷酒后,心中恨不得撕了两人。

垂髻之年结缡,自己与她一开始也是算得上恩爱的,她陪他度过了在宫里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梦中的“胤禛”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的精力要放在太多的地方。后来的他也有更合他心意的女人。于是与自己结发的妻子到最后只剩下了相敬如宾。

“真的可以留头了吗”伊尔哈很高兴,终于要和这怪异的发型告别了,以前的她就很爱美,曾经花了好大的力气去寻了专门驻颜美容的功法修炼,还因为这个被自己师傅责罚过,说她不务正业,专门搞些无用的,但就这也没让她改了,依旧是我行我素。自从来到这里后容貌虽然也不错,但是比起以前可是差远了。

兄弟俩坐下喝茶闲聊了几句,只听博顺达说道:“三弟,最近哥哥听说内务府广储司有主事的缺,你是内务府的总管,你看能不能帮哥哥我安排安排。”

只是不仅梦中的皇阿玛对太子格外不同,现实里的皇阿玛也是一样的,以前的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似乎那本就是那样的,并且也一直都是那样,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每天晚上都能体会到梦里的“四阿哥”那种嫉妒的情感。

伊尔哈今天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看来大堂嫂实在是着急了想要个孩子,自己的丈夫靠不住便打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小叔子身上,两个人一个有所求,一个贪图刺激到时一拍即合。

布尔和看着嫡母给姐姐夹菜,而自己的生母只能站在一旁伺候,心里有些难过。转过头偷偷的看了眼刘氏又低下了头继续吃着水晶糕。

博顿看看了她后也不多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便去前街看他的字画去了。

觉罗氏吩咐海嬷嬷把伊尔哈抱回去休息,伊尔哈自从拿了玉如意后就抱着不愿意撒手了,任旁边的嬷嬷怎么哄劝都没用,最后还是觉罗氏发了话,嬷嬷才随她去了。伊尔哈从触碰到玉如意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微微的灵气波动,虽然很少但是这让她很惊喜怎么会舍得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