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6年8月1o日夜23:45分广州郊区

夜,非常的死寂,寂静得让人可怕。但稍微有点修为的人就可以感应得出寂寞的夜色中存在着很强的灵力波动。这股可怕的力量足以让人震撼。

轰然一声巨响,破碎虚空,以一座豪华别墅为中心,强劲的气流呈现波浪状向四处迅的扩散。随之,夜,又重归平静,就如同什么事也没生一般。但给人的惊骇却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

别墅三楼灯光明亮,一个面积约莫四百平方米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桌球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装饰。桌球周围一团淡薄的黑色雾体处于静止状态。房间内有两个人,手中拿着球杆。

“宪宏,四年了,你竟然连黑暗领域都没有通过,如何成为世界性的桌球天王?我曾氏家族,难道就没落了么?”一男人沉重的说道。

曾宪宏,男,十七岁,身高一米七,飘逸的黑色长更增添了他的帅气。穿着一件白色体恤,面容苍白。

“爸,您放心吧!我会努力的。”曾宪宏神情显得委靡不振。经过四年的磨练都没有通过黑暗领域的考核,对他造成的挫伤的确是很大。

曾昭峰,曾宪宏的爸爸,四十三岁,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非常重大的影响力,俨然中国的泰山北斗。但在两年前的国际桌球比赛中,长久占据冠军地位的他,终于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曾宪宏八岁开始真正接触到桌球,仅仅花了三年的时间,就以骄人的成绩突破水之领域的审核。对一个仅仅是孩子的曾宪宏来说,已经是天才所拥有的能力了。曾昭峰七岁就开始修炼水之领域的法诀,却花费四年多的时间才突破。

喜讯又接踵而来,两年后,曾宪宏又给了曾氏家族一个特大的震撼,就连中国整个桌球界都一致认为,他是桌球界百年难得的神童。可是,接下来,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经过四年的时间都没有突破黑暗领域的审核。

曾昭峰右手探向空中,从空间袋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目光无神,对着桌球台无力的按了一下,漂浮在桌球台周围的黑色雾体顷刻间消失了。

曾宪宏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想哭又不敢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办,将球杆放回空间袋之中,默默地垂头不语。由于功力没曾昭峰那么高,空间袋也小得多。

曾昭峰冷冷的扫一眼曾宪宏,淡然道:“这句话,从四年前你在黑暗领域下失败开始就说,一直到现在。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多少次。”

门外进来一妇女,四十岁左右,体态娉婷,完全没有中年妇女的特征,看上去就只有二十五岁而已,丰韵犹未减。身上穿着粉红色的低胸迷你裙,白色的皮肤没半点瑕疵。

“峰,你又在怪孩子了。他还小,别给太大的压力,他承受不了。”语气里充斥着对曾宪宏的关心和曾昭峰的责备。

“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曾家所面临的困境,广州其他两大家族隐隐间有压过我们的气势,曾家在广州三大桌球家族中第一的位置,也许再过几年就会荡然无存,我能不着急么?”

广州三大桌球家族分别为曾氏、秦氏和黄氏,曾氏一直处于老大的位置。近几年,秦氏的展非常快,很大部分人都直接认为秦氏的实力足以压制住曾氏。可碍于长久的传统,名义上曾氏仍处于第一的位置。

“我才不管什么地位不地位的,我只要我的儿子能健健康康就行了。你这样子过分的压迫他,说不定哪天儿子出了事,你后悔也来不及。”

曾昭峰顿时哑然无语,面对妻子,他总是显得无奈。

陈妍莞尔一笑,脸颊上的酒窝如春风般带有生命力。即使是看了二十多年,曾昭峰依然痴迷不已,抑郁的心情瞬间被化解掉,表情有点无奈,“妍,你的笑容总是那么的美。即使是仇人,看见你的笑容,也舍不得杀你。”

陈妍娇嗔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儿子在这里,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顿了顿,关心的道:“宪宏,夜深了,你去冲个凉,休息吧!”

曾宪宏偷偷的瞟一眼曾昭峰,轻轻地嗯一声,“爸、妈,那我先去冲凉了。”在陈妍微笑和曾昭峰冷漠的表情之下,离开了房间。

在曾宪宏离开之后,曾昭峰眼神有点幽怨的看了眼陈妍,想责怪却又舍不得责怪的表情,“你老是这样宠着他,会阻碍他以后的展。从小开始,就必须严厉一点。不然,成家之后,如何担当得起曾氏家族的责任?”

陈妍梳理着耳际的秀,对曾昭峰的话充耳不闻,“你一会也去洗澡吧!我困了,先去休息。”

曾昭峰目光中闪过一死颓废又无奈的神色,长长叹口气,也走出了房间。

浴室内,曾宪宏抱着头,嘤嘤的垂泣,根本没洗澡的打算。

月色还非常暗淡,在距离曾家一千米的郊外,依稀可辨别出一前一后站着两人。夜色实在是过于漆黑,根本无法辨别出他们的相貌。但站在前面那个人却全身被布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周围时不时的散出一股气息,极其邪恶的气息。

阴森的嘿嘿笑传来,“秦刚,你果然做得不错。曾昭峰想跟我作对,还嫩了点。中了我的元神吞噬咒语,无论怎么努力修炼,他儿子也就只能停留在火之领域的级别。”显然,刚才别墅内爆出的轰然巨响,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属下为了组织,甘愿做一切事,何况是这等小事呢!”语气中充满了奴才嘴脸。

“嘿嘿,我看你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的吧?如果没利益,你会做么?”

秦刚顿时语塞,恨不得找个地缝将头专进去。“血衣大人,秦刚是圣教永远的信徒,岂敢有邪念?”

“希望没有,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对圣教不利的事,你应该清楚会受到什么惩罚。”

秦刚连连点头,但心里却在猖獗,一个阴谋正向血衣大人张开。

“让你办的事办完了吗?”

“启禀血衣大人,属下已通知了曾昭峰凌晨一点来见。”

这位血衣大人看来是对曾昭峰相当的了解,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任夜风吹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