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与老夫人都讨不得好的人,是个好对付的么?”徐嬷嬷斜睨了眼陈贺媳妇,目光落在了账本上,扯了扯嘴角,面带恭敬的望着偏门。

香兰心想夫人当初为了攀上彭政大人的儿子,可没有少往她大姑子手中送银子。如今被退了亲,便将人贬得一文不值。

屋子里,气氛一时凝重,全都等候魏夫人发话。

“夫人,奴婢要带齐小姐去三水月斋,与风吟轩路相反,怎能往那边去?”另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申辩。

魏国侯大少夫人早已遣了丫鬟在垂花门候着,见到龚青岚下车,恭敬的上来见礼:“齐少夫人安好。奶奶已在厅中盼着您呢。”

没有得到回应,龚青岚舒口气的同时,心头涌起一阵失落感。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沉重如山,岿然不动的压着她。不禁有些恼了,猛地一推,力道没有控制住,便将他推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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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龚青岚顿了顿,脸色发白的道:“这垫子先前是郡主为我准备,莫不是郡主想要……”说到这,便点到即止。

齐景枫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龚青岚。

齐少恒便瞧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梳着妇人发髻,蒙着面纱,直直的盯着他。一时便傻了,她怎知自个藏进西厢房了?

齐景枫手一顿,浅尝了一口药膳,淡定自若道:“食不言。”

龚青岚穿过荼蘼花架,走上夹道,手臂被大力的一拽,拉到了花架后。

红袖吃痛的跳坐起来,听着秦嬷嬷一番话,又羞又愧。冷笑道:“你个老虔婆,又是个好的?你做的不少腌臜事,捅到二夫人面前,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龚青岚挑眉,人常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二夫人,想来是为了齐楚婴的事儿。放下针线,正欲迎出去时,二夫人已经挑着珠帘进来。

“小姐……我……我们……”丫鬟吟霜死死的抓着齐楚婴的手,无措的看着围上来的侍卫,浑身瑟瑟发抖。

她想毁了给她受尽屈辱折磨的红馆,可她并没有这个能力。恰好,她想到了怜月。

“……就有。”龚青岚咬着唇,尝试着摒弃心底害怕接近他的怯懦。倾身依偎进他的怀中,双手圈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他会将她推开,不禁贴得更紧了一些。

龚青岚也不接话头,端起桌上的酒水,掀开纱幔一角,将酒水喝尽:“这般,可有诚意?”

阴测测的声音,只听得身旁的丫鬟齐齐打了个寒战。

李丽清面色煞白,嘴角翕动,惊恐的看向母亲。

燕王妃骤然收紧握着茶杯的手,面上尤不显山露水,严肃的说道:“衙门审案,都得有根有据才定案。郡主听李小姐片面之词,便咬定岚儿,岂不是草率了?何不听听岚儿如何说?”心中对这对母女更加的厌烦,板着脸,话音一转道:“李府武将出身,李二小姐擅长舞刀弄剑。岚儿出身书香世家,岂是李二小姐的对手?”

散宴后,女眷各自去王府后院赏玩。

龚青岚戏谑道:“夫君莫不是要与小姑子共乘?”她早就料到许氏会出这一招,便命人事先在马车上放了药包。

可这样视女人为玩物的他,却容不得别人动他女人一根毫发。如今二房不但动了,还弄死了。怕是惹上大事了!

齐松沉默了片刻,对齐少恒说道:“恒儿觉得如何?馨儿肚中的孩子是你的弟、妹。”

红娟听了微微皱眉,大少奶奶请了大夫,便是恩赏。红袖倒好,还看不清楚本份,拿着乔。

二夫人自嫁入齐府,便一直顺风顺水。从龚青岚过门后,便诸事不顺,且暗地里吃了几次大亏。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仍不死心:“枫儿,你身边怎能无人照料?丫头再贴心,也始终隔了一层。侄媳妇儿要学管账,这偌大的家业要看守,怎有精力照应你?”

含情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少奶奶,奴婢远远的瞧见门口有人鬼鬼崇崇、东张西望。便走近瞧瞧,没料到贼没捉住,倒是吓着红袖姐姐了。”她们姐妹两初入府,可没少吃红袖的排头,如今好不容易抓着她的错处,怎能放过?

“住得习惯。”沐水嫣接到二夫人递来的眼色,脸颊微微泛红,搅着帕子道:“怎不见大表嫂?”水蒙蒙的眸子四处张望,闪过一丝疑惑。

龚青岚亲自搀扶着起来,林姨娘低头轻轻的抹泪:“大少奶奶,奴婢知晓为难了你。可安儿这孩子聪慧,奴婢想要他识字。”顿了顿,从袖口内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奴婢娘家当年把聘礼全都给我,应当可以给安儿进学几年。”

“到了。”齐景枫弯身下马车。

“混账!墨菊去厨房煎药,厨娘说姨娘让厨房随时备着小姐的吃食,为了不耽误二小姐饿肚子,墨菊去小厨房煎药。你个刁婢,疏忽懒怠,为小姐找吃食是你偷懒的借口吧!”目光一转,询问着脸色僵硬的季湘云:“姨娘,你说呢?”

龚青岚微愣,这是被占便宜了,还是护住清白了?

龚青岚缓过神来,看着上面的方子,便交给墨菊:“你按照方子抓几副药。”替秦氏盖好被子,亲自将陈府医送出门。

秦姚对女儿的亲事,不容乐观,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一直忧心忡忡。如今,她坐在小两口边上,将二人的小动作收进眼底,顿时舒了口气。

龚青岚收紧了手指,不是气愤、心虚,而是紧张,害怕齐景枫会多想。猛然抬眸望去,齐景枫温润浅笑,微凉的手指握着她的手道:“夜里光暗,二小姐怕是看错了,那夜是我邀约岚儿放灯花。”

齐景枫莞尔,揉了揉她乌黑发亮的发,嗯了一声:“岂敢!书房的床榻很硬。”

齐景枫自铜镜中捕捉到她俏皮的眨眼、吐舌,眸色深沉,心中百味杂陈。“回门礼长顺已经准备好,你看还有其他需要准备?”拿着一张红纸递给龚青岚。心中多少有些歉疚,新婚第一日便离府,让她独守空闺。

徐娘忙宽慰道:“县主,奴婢想大少奶奶是个好的,大爷要给她求情时,她便率先一步认错,无非是不想让你们母子难为。若说她是二房的人,今日断然不会如此打二夫人脸面。”分明是没给后路。

下人面色齐齐一变,二十大板能去掉半条命!本是贪了桂枝的好处,便全都为她兜着。现下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远远大过桂枝的好处,心下有些按捺不住。

不等红袖回神,夺过红袖手中的汤药,嗅到了熟悉的药味,一口‘扑通、扑通’似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肩头一暖,齐景枫眸子里闪过诧异,垂眸凝视着替他整理衣襟的玉手,一股暖流流淌进心头,触动了某根心弦。

大夫人可是燕北王的女儿安郡县主,大老爷过世,老夫人可是让人抬着空棺木横在燕北王府撒泼闹事,要休弃了大夫人。逼得大夫人过不下去,交出了府中庶务给二房,老夫人适才罢休。

五更天他们便要起身,收拾着去老夫人秋爽阁请安敬茶。她拖延到五更三刻送水来,不是给她下马威么?

梳洗后躺在床上,想着他揉了她的头,龚青岚脸上火辣辣的,一丝丝甜味在心底蔓延。前世里,齐少恒对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甚至有些更亲昵,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可,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齐少恒,到头换来的是被他刺瞎双眼,打断了她的手骨,卖进低贱的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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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曾获“诺贝尔医学奖”的中医坐诊医生,却穿越到过着猪狗生活的相府庶女身上!

嫡母姨娘嫡姐庶妹渣男当她是柿子来捏?!

呸!看谁斗得过谁!

谁曾想一道圣旨,竟要她嫁给全城尽知的不举鬼面王!无奈之下她只好端上一锅十全大补汤!

可为何喝下汤药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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