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张七去派粮吧!”赵承嗣下了马车,抬头一望,一杆绣有宋字的大旗已经在巷口飘扬。这个宋字大旗是用破布缝制的,五颜六色参差不齐,但是中间的宋字是用了褪了色的红布所绣,在素布中间也显得格外耀眼。

好一个主持,轻功居然如此厉害,看来赵匡胤是早有预谋了,在开封城内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手下。韩通此时暗暗后悔为什么不听自己儿子的话,一早就把赵匡胤给杀了。

“对!赵匡胤就算兵变,开封城内不一定都会听他的,你速速回去通知吾儿,让其带领家兵前往鸡儿巷赵家。然后你带领本部人马前往殿前司的衙门,若是遇到赵匡胤的家属,全部擒住,若有抵抗,可以先杀几个!经过张指挥的提醒,韩通也想明白了,马上做出了应对之策。

“这?”赵承嗣的球并没有被赵匡义接住,蹴鞠滑过赵匡义飞到了墙角。赵匡义在一旁呆住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韩驼背俯身倒茶的时候,怀中的匕首被赵承嗣发现了。

“爹爹,赵匡胤此人不能留,如今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不能留后患!”两名探子刚刚出去,一名年轻的驼背男子就进入了韩通的书房,向韩通建议,杀了赵匡胤。

“恩!”赵匡胤点了点头,自己拿起茶壶倒茶自饮起来。心里却在暗自思量为什么侍卫司的人会跟踪自己。

“王大人好!”

“好的,大哥!”赵承嗣点了点头,跟着赵承宗来到了茶寮,点了一壶热茶。

赵普抱着赵承嗣,出了鸡儿巷赵家,然后骑上骏马,直奔自己的宅子,不一会功夫就到了自己的家。

“哼,王著此人恃才傲物,在晋王府邸就不是和我们一道的人,我们都是开国老臣,若是让王著进了中枢,恐怕对于我们三人不利。”范质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热茶,望了二人一眼。

柴荣掀开了帘子,只见一名年轻将军在布置士兵的防卫,忙里忙外汗流满面。此人正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赵匡胤,柴荣最看重的年轻将领。

虽然赵承嗣没有见过王朴,但是王朴一出手就让赵匡胤与赵普停止了对于禁军将领的拉拢,还将书信藏于定力寺之中。这一手就让赵承嗣不得不重视此人了,现在王朴突然暴毙,像历史一样,让赵承嗣放心了不少。

“恩,王五张七给百姓分米!”赵承嗣已经习惯了苦儿巷的味道,指挥着王五与张七二人给百姓派米。

“不错,此事若是闹大了对于你我都是不好,不若我将罪责揽下来,官家必然不会责怪于你,你可有相识的宫人,命人照顾一下这名孩童,我随你去面见官家。”赵匡义点了点头,向小宦官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从刚刚小宦官的言语之中,赵匡义肯定救下此人,日后一定对于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在碎片旁还有一个蹴鞠球,不用多说了,瓷器摔坏的元凶就是蹴鞠球了。赵承嗣与赵匡义都看看自己脚下,又看了看对方的脚下,自己的蹴鞠球还在脚下,不关二人的事情。

“本郎君开始数了你们都要藏好了!”赵德昭在门前蒙着眼睛,开始数数字了。一群小孩发疯似的跑出了院子,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王朴是柴荣的心腹臣子之一,如今权知开封府,掌握着京师重地。王朴此人能力超强,文韬武略,音律歌赋无不通晓。最厉害的是王朴有一双慧眼,后周大臣的任何行动都很难瞒过王朴。

“行了,贤弟朕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权贵之人多毁于亲近之人,朕听闻卿家的一些家事,想与贤弟说说。”

“好!好!日后你便是本郎君之人了。”

“哦?”张捕头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过去居然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在和自己说话。

赵承嗣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难道还是自己认识的赵匡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江湖习气了,而且还和刘大胆关系处得不错,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哼!李刚你这个混球,日后本郎君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赵匡义来到了后院的凉亭,向鱼池之中扔了一些米饭。

赵匡义的新宅造好了后院的池苑之后,赵匡义心情舒畅,又多邀请了一些开封附近府县的好友一起来庆贺自己的新宅落成。新宅之中大摆酒宴,赵承嗣也捞了不少好处,从赵匡义手中强取豪夺了三十两银子。第二天,赵承嗣就将银子全部送去了苦儿巷,这些银子可以让巷子里的百姓吃上几顿白米饭。

突然,一群持刀蒙面之人闯入了齐头村东头的农户家中。

“这位官人看来是聪明人,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如今乃是乱世,各位兄弟混口饭吃都不容易,今日得知赵官人财大气粗,特意想向赵官人多讨一些钱财。”领头的汉子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就是想多要一些钱财而已。

刘大胆又称刘圆头,头长得圆圆的,像蹴鞠的皮球一样。身形肥大,最显眼的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与肚脐眼附近的黑毛。

“赵大哥,兄弟来了!”就在赵匡义疑惑之时,一名大汉来到了茶铺。此名大汉身材魁梧肤色黝黑,双臂结实有力,身上穿着布衣还披着一副布夹子类似背心的衣服。布夹子的前面绣有一个米字,后面绣着一个王字。这是一名典型的粮行伙计的打扮,前面绣着是行业的简称,后面绣着东家的姓氏。

“这………郎君,听小人……事情是这样的………。”随后赵二将自己遇到的情况向赵匡义告诉了赵匡义。

“叔父,称呼您为亚父,承嗣有什么好处?有好玩的,还是好吃的?”赵承嗣心中想了一想,唤一声亚父并不吃亏,赵匡义以后会是自己的岳父,岳父总比亚父亲,只不过是提前叫唤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