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捕房出来后,布丁边走边琢磨城里谁最了解于木於,豁然眼前一亮,布丁抬步迈向王铁匠家。

“嘿嘿,说得好。”

“不敢不敢,将来此案一了,还得乖乖来您老座下听使唤呢,到时跟您老好好学学当年大破连珠案的事迹呢。据说,县丞袁括还在的时候,每逢大案,都得请您老打头阵。”

“青天大老爷这话,可是画在墙上的烧鹅,永远吃不到的吧?”

“哗……”下面一片喧哗。

“要钟干嘛,那么一大个。”

布丁闻言,宽心不少,道:“这么说,以后少爷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了,可他下一个会射谁呢?”

布丁道:“大叔,你一直没给我们讲当日进攻一线天的细节,本觉得没什么悬念的,现在你给我们讲讲,看来有许多精彩的插曲。”

只听吴知府继续道:“青龙山匪寇从事私盐,火器,人贩走私长达六年之久,而知县布泰珲竟全然不知,直到沿江百姓死伤数十人方有所觉察。最令本府气愤的是,他将此事定性为河神肆虐,并呈报给本府。本官为我百姓之福祉,亲到淄江祭神,闹出这一通荒唐大会。亦因此,致使案情一误再误,死伤愈演愈重。唉,本府在此事上犯有失察,轻信之罪。而布泰珲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糊涂至斯,该当何罪?”

“当然是张洪。”

原本第三的成了第一,第一的自动落成第二,何大劲看看布泰珲,刚念了几个字。吴知府又开口道:“布大人真是有意思,总是对一个孩童的功劳念念不忘,可是,孩童毕竟是孩童,出的力再多也有限。而有些默默无私的奉献者,他们从不显山露水,可能也没去过前线,可他们的作为却给一线官军起着至关重要的支撑作用,这样的人布大人却总不提及,抑或是视而不见。”

“太虚道人和太真道人什么关系?”布泰珲早就知道,此刻问这话故意说给吴知府听。

“咳咳,”吴知府在一旁咳嗽,插话道:“这一段众所周知,跳过,简短。”

“嗯哼,再来一招,‘云想衣裳花想容’。”突突突,拳拳有声。

“还是阿娇有学问。”

“第一次出兵太过仓促,像大叔这样久经沙场的人都不用岂不太可惜。”

布丁道:“哼,你去街上看看去,到处是给我歌功颂德的,唯独你老是瞧不起自己儿子。”

“就是就是,叫他吃里扒外,祸害咱们。”

“王老爷是聪明人,何不借此时机,现身说法,出面辟谣呢。”

王庆远招待戚佑才在厅中喝茶。道:“师爷请替我传话给布大人,对其救子之恩,王某代兄长在这里多谢了。等布大人剿匪归来,王某定当在泰来酒家设下凯旋宴,为大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