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泰诨道:“令下箭到,几乎分不清是先下的令还是先张好的弓,而且又是精准无比,这样的快箭手,却不曾听闻,想必不是我临淄的人。”只听身后一粗嗓门道:“我知道此人。”众人回头看,进来的是王铁匠。王铁匠带着大牙拎一副猪大肠来看布丁。

“救兵?”

“小子自己解脱了,我来帮你松绑。”说着,解开绳索。王鸿涛歪坐在地,有气无力地大口喘着气。

“啪”又一耳光扇来。王鸿涛脑晕耳鸣,一时说不出话来。太虚道人道:“你这小狗,到了这里还敢嚣张。真以为爷死了啊,哼哼,这是道爷的地盘,不想死嘴巴就放干净点。”

“本公子对谁都一样,任何地点也都如此,你能奈我何。”

“道长不如这样,小子到有一计,可毫不费力将其手到擒来。”

“怎么就不行了,小霸王以前多嚣张,不照样叫你教训成乖孩子了吗?”

“哼,你知道就好,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自古女子不上席’这句话吗?”

过了几日,布丁来王府见王鸿涛。

袁盛道:“说来惭愧,我袁家也算高墙阔宅,家丁便有八十余人,半数会使得刀枪棍棒,却不料,仍被恶人投火,近百家丁形同虚设,爱子惨被燎面。爱犬大黄为追击纵火者,亦被击毙。”

“压惊?嘿嘿,老子叫你害苦了知道不?还没找你算账呢。”王铁匠鼓着眼泡子,佯装一副恶狠狠表情。

“哦,一天之计在于晨,先说说好事。”

“呸,你小点声。大家都在午睡,可别给惊醒了。”

“哦,好哇,这心思够歹毒。”

“啊,他惹着师爷了。”布毛回身抽出烟袋就要去逮布丁。

王鸿涛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说这狗道怎么突然就没了动静,有机会非宰了他不可。”

“什么!”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太虚道长猛地站起,转身走至门边,回首道:“他是怎么知道沉船的事情的。”

“混账,”吴知府重重一拍公案,“太真道人说的对,物证,是物皆可仿造,何况这等寻常之物。最关键的是人证,我怎么说的,你二人为官多年,有两个官差不信,竟被市井小儿蒙骗。”

“这……证据吗,只有找到袁括本人了。”

“那你可看出有多少房屋?”

“利用这条水路,咱们钱也赚的差不多了。当然,没有你袁大人帮忙,我走这条水路也不会这么顺利。所以,下面你我二人继续风雨同舟如何?”

“这件事对师爷来讲易如反掌,我只要借一艘小船。”

“什么!混账,布丁这混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