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慢慢移向座位。

袁盛道:“哼,看在吴掌柜面子上,今次就算了,尔等再敢偷听偷窥,小心狗命。”

“呵呵,好说,韩某虽说冤杀了人,但那些道士确实非同一般,使枪弄棍,皆有路数。”

张洪道:“属下想好了,何不以为叔老爷祝寿,派兵押运寿礼的名义前来。”

布丁道:“回公子,有两件事特来禀告,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

“什么事?”

“那是因为怕事败牵连到王府,所以,才找到小子,小子善于攀爬,在街上是出了名的。道爷有所不知,城南的王府与城西的袁府是城里势力最大的两大家族,曾有过节,水火不容。所以,出发前嘱咐小的,一旦事败就把事情推到袁府身上。”

戚佑才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布丁的错,尚未有定论,将来袁括归案必会真相大白。”

韩青道:“还能有谁,公子忘记了不久前在芦苇荡中偷袭咱们的太真道人了吗?”

韩青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苦肉计而已,道长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但是,好叫道长得知,道长沉在江中的财宝,已被王公子派人打捞一空。如若还不信,道长现在可,你若跑的快的话这时去应该还能给你剩下个金条元宝什么的。”

“求他?哼!做梦。”布丁灵机一动,“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布丁在野菜耳边嘀咕一通,野菜依计而去。

太真道人笑道:“钥匙这等寻常之物,焉能作证,随便找个街头巷尾,就有匠人能仿制。我道兄随身拂尘在入殓前已被一同下葬,如若不信,大人可一同前往开馆验证。”

吴知府骂道:“又是一个孩童的胡言乱语,谁给你们胆子为了一个孩童的话妄动兵戈。”

官军在布丁的引领下来到高墙下,天刚蒙蒙亮。布泰诨命布丁在原地候命,军队翻墙进攻。

“看不出,天太黑,灯都灭了。”

“这些年来,凡是发现我们贩运武器和私盐的人都被灭口了,所以,我们才散布河神一说,叫他们不敢接近淄江。虽说,的确起了一时之用,但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你没见前些日子吴知府祭河神一事闹得动静有多大。以至于,连远在江西的王巡抚都派人前来。尤其是杀了袁江后,更是引起了衙门的关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露出马脚。”

布丁道:“这有何难。我和黄郎中的儿子黄贯自好。有一次,在医馆玩耍时,偷了他一枚草药,名叫天心花。天心花兑水滴到眼睛上,可令眼睛短暂失明。当日,我去拜见老夫人时,趁令堂不注意,将此药偷偷抹到面巾上。第二日,老夫人洗漱后以面巾敷面便会突然失明。在令堂失明的这几日,小子叮嘱唐钕岐要衣不解带的伺候在侧,同时,还要日日侍以乐器,已显自己才艺多能。七日后,药效一过,令堂视力自动恢复,就这么简单。”

“孙提的条件就是你啊。”

布丁从王铁匠家出来,一路寻思着,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哦。”布丁道:“女流之辈怎能看出大牙的不同之处。巧云太委屈大牙了。哑巴其实无所谓,只要她贤惠,可她身高还不及大牙一半,这怎能行?”

“行了行了,”布丁急忙制止,“酸死了,少爷今日前来,便是要救你们于水火之中,让有终成眷属。”

“那为什么,袁宝和我也不一样大。”

野菜道:“吴小姐派人带话来了,在院外你自己去问吧。”布丁到院子外,只见月光掩映中大榕树下一个熟悉的倩影,布丁顿时欣喜若狂。跑近前去,差点就要熊抱吴翠莲。

王铁匠嘿嘿笑,“就拿这个挤兑我,嘿嘿,大叔我不生气。”

吴翠莲蹙眉,手掩口鼻道:“鱼儿竟吃这样恶心的东西,我再也不吃鱼了。”

白袍公子道:“何事如此惊慌?”

布丁听到差点没一头从树上栽下来,但他仍未吭声,看看吴翠莲是否有意试探。吴翠莲又道:“真是一只无胆的猴头,就知道躲起来偷窥,可到头来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