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放屁!”太虚道人上前扣住布丁脉门,布丁刚待呲牙大叫。被太虚道人一把堵住嘴,道:“你小子听好,以往的事,老子不再跟你计较,但你从今往后需听道爷安排。”

戚佑才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布丁的错,尚未有定论,将来袁括归案必会真相大白。”

“是的,小子猜想是公子这边出事了,特意前来通报一声。”

韩青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死了几个人?”

“求他?哼!做梦。”布丁灵机一动,“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布丁在野菜耳边嘀咕一通,野菜依计而去。

吴青道:“我们回来后,大人只询问布丁,并未征询我等。”

吴知府骂道:“又是一个孩童的胡言乱语,谁给你们胆子为了一个孩童的话妄动兵戈。”

这时,布丁从水中探出头来。大叫道:“记住你爷爷是谁,我乃临淄城西门大户——袁兹祚是也。”布丁说完,暗自窃喜,心想,袁兹祚,袁兹祚,叫你派人四处堵你家少爷,这回叫你的家丁先保护你自己吧。

官军在布丁的引领下来到高墙下,天刚蒙蒙亮。布泰诨命布丁在原地候命,军队翻墙进攻。

布泰诨半夜被吵醒好不烦恼。布丁将过程简单一说,将两件证物摆出,布泰诨大惊,急令左右喊来师爷戚佑才。

“这些年来,凡是发现我们贩运武器和私盐的人都被灭口了,所以,我们才散布河神一说,叫他们不敢接近淄江。虽说,的确起了一时之用,但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你没见前些日子吴知府祭河神一事闹得动静有多大。以至于,连远在江西的王巡抚都派人前来。尤其是杀了袁江后,更是引起了衙门的关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露出马脚。”

布丁道:“那我就求我家老布保佑了,你二人若是怕极,我倒有个办法叫你们不怕。”

布丁道:“这有何难。我和黄郎中的儿子黄贯自好。有一次,在医馆玩耍时,偷了他一枚草药,名叫天心花。天心花兑水滴到眼睛上,可令眼睛短暂失明。当日,我去拜见老夫人时,趁令堂不注意,将此药偷偷抹到面巾上。第二日,老夫人洗漱后以面巾敷面便会突然失明。在令堂失明的这几日,小子叮嘱唐钕岐要衣不解带的伺候在侧,同时,还要日日侍以乐器,已显自己才艺多能。七日后,药效一过,令堂视力自动恢复,就这么简单。”

又围过来几个人,“我说王铁匠啊,你喝多了不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扭捏啥呢,都是过来人啦,别羞答答的。”

布丁从王铁匠家出来,一路寻思着,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大叔此言差矣,享受不能单看富裕与否。一般老百姓虽然不如你富裕,可人家夫唱妇随,儿孙满堂。到了晚上,阖家团圆,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跟孑然一身,茕影相吊的大叔比,大牙你说你会选哪个?”

“行了行了,”布丁急忙制止,“酸死了,少爷今日前来,便是要救你们于水火之中,让有终成眷属。”

“外面不一样看吗?”

野菜道:“吴小姐派人带话来了,在院外你自己去问吧。”布丁到院子外,只见月光掩映中大榕树下一个熟悉的倩影,布丁顿时欣喜若狂。跑近前去,差点就要熊抱吴翠莲。

布丁走到南门大街上,心里轻松不少。尽管没有任何线索,但他已确信袁江就是死于刀客手中。小城风调雨顺几十年,鱼米之乡,多少年了也没出过走江湖的人物,早忘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对走江湖,刀口混日子的江湖人物,城里人都习惯称他们做刀客或是江湖客。尤其是小辈们对江湖客们的故事,充满了好奇。现在布丁想起袁江的死,很可能跟江湖客有关,内心忍不住有一丝激动,也有一丝担忧。风平浪静多年的小城,是被什么卷入其中的?正思考着,布丁发现自己腿不听使唤,不知不觉又拐到了泰来酒店所在的东门大街。这时,眼前出现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凭穿着布丁知道他们是袁家的人。

王铁匠嘿嘿笑,“就拿这个挤兑我,嘿嘿,大叔我不生气。”

王铁匠是地道的酒鬼,早闻出这酒确属陈年佳酿。只是他绝不信布丁会白白送好酒给他喝。于是,以拿酒具为名起身进屋。在壁橱中,王铁匠找出早年行走江湖时,特意打造的一只铁腕,铁碗四周为铸铁打造,唯独碗底是用白银铸成。如果酒水有毒,碗底就会呈现黑紫色。这是他闯荡江湖时的随身宝贝,不成想,多年以后,为了个毛孩子,他却不得不取出自己的法宝。但王铁匠认为对付布丁,他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

布丁道:“大叔的水性你们不知,我却清楚得很。再说,那段江面开阔,水流平缓,稍微懂点水性的就淹不死。试想,大叔死前紧紧攥着坠子不放,这还不能说明坠子就是凶手的吗?就算不是也定和凶手有关。”

布泰诨脸色大变,转首对何大劲道:“袁江可在衙上。”

吴翠莲蹙眉,手掩口鼻道:“鱼儿竟吃这样恶心的东西,我再也不吃鱼了。”

“你懂什么,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礼数,所谓,豪门院落深似海啊。”

白袍公子道:“何事如此惊慌?”

说完,不再理他。袁兹祚哪里受过这等气,也忍不住哼了声,拂袖出门。

“好吧,你叫小布回家,我跟你去江边玩。”

“哼,瞧你这样能赔的起吗?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