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求戚师爷想办法,你帮了他一个大忙,总不会连他也见死不救吧。”

“快说。”

布泰诨和戚佑才面面相觑,心想,没听手下人说射中太虚道人啊。戚佑才问道:“太虚道长尸身在何处?”

“哼哼,你射啊。”说着,太虚道人从怀中掏出一支短匕,向布丁逼近。布丁大喝一声:“射。”短箭飞出,太虚道人将匕首朝短箭投出,匕首与短箭空中相撞,跌落在布丁身前。布丁从腰间取下挠钩,抖手朝太虚道人扔去。太虚道人防有诈,急忙向后躲闪。布丁趁机向前一个滚翻,捡起匕首,身子就势一歪,噗通一声,落入江中。太虚道人赶至近前,只见江水翻腾,湍流不息,人影全无。这里水深浪急,小船随波逐流,很容易触礁,无暇再顾及布丁死活,抓起竹竿撑船,一使劲竹竿崩断。拿眼一瞅,太虚道人忍不住骂道:“混账透顶,天杀的坏东西。”原来,断处明显有锯痕,想是被布丁锯过。

“混账,哪来的小杂种。”布丁只觉眼前一花,刚要逃走,韩青已经站在他前面,王鸿涛道:“掌嘴。”布丁眼看不妙,急忙要躲,无奈韩青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出手,便觉脑袋轰鸣一声,“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把布丁给扇的原地转了一圈,眼冒金星,半天开不了口。

这时,眼睛一亮,看见袁括下有一串钥匙,上面刻着淄牢二字。这正是袁括管辖的临淄大牢和捕房的钥匙,平时带在身边,整个县城除了布泰诨外就只有他一人有权拿着这一大串钥匙。在道观用不着就随手扔在一边,拿走这个绝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布丁将钥匙收入怀中。

“哈哈哈。兄弟哪有那本事,但求做一方富豪足矣。”

赵员也劝:“咱回去把,小祖宗,半夜三更的来这干嘛。”

王铁匠闻言,汗珠子从脑门上连串滚落。两家隔着四五条街,他当然也听过孙泼辣的事迹,心中暗暗诅咒布丁。

“对呀,你说的没错啊。”旁边过来一街坊大婶,手里捧着一串大红花,走到王铁匠跟前,把大红花套到王铁匠脖子上。王铁匠愣了,忙指向大牙,道,“哎,李大姐,你把红花套错了,是我徒弟的喜事。”

“用铁打吗?”

“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难道周夫子连这些都没教你吗?”

唐钕岐被逗笑了,转身坐到茶桌前,“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有何难事。”

“端午那天,吴知府会到河神庙祭河神。我已跟管事的说好,咱俩去做祭祀仪式的童男女,仪式完了有红包拿。”

第二日,布丁把想了的词儿背的滚瓜烂熟准备去吴府树上扮猴。到了街上才发现事态严重了,整条东门大街的各处路口都有袁家家丁在把手。看来袁兹祚这次来真格的了,直接不让布丁出现在吴家附近。布丁想了很多办法,无计可施。只好等到黄昏时分,想趁着视线不好的时间混过去。可是,袁家人竟明火执仗守候在街头,这下布丁可真傻眼了。一计不成,心生二计。布丁要野菜帮他传话。盼星星,盼月亮,一个时辰过后,野菜终于回来了。野菜道:“你猜猜,吴小姐怎么说?”布丁道:“她定是不想见我。”

王铁匠骂道:“四六不懂,随身饰品哪有这么大个的,快把解药拿来。”

王铁匠把铁碗重重一顿,啐道:“呸,你想得美,巧香那么个水灵灵的丫头,我还留着介绍给我的乖徒弟大牙呢。不过,她的二姑娘巧云,虽说是个侏儒,倒是和你挺般配的。孙家是卖针头线脑的,而你家是开裁缝店的,这才叫门当户对。你这张小嘴整天油嘴滑舌,一天不知要说多少话,而巧云刚好还是哑巴,这就叫天造地设,而且门当户对。哈哈哈……”

布丁笑道:“大叔不敢喝?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