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活着是为甚?吃喝嫖赌!样样都离不开钱。做官为甚?千里做官只为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袁兄是聪明人,贫道只是从中引导了下而已。”

布丁指挥着二人划船直奔青龙山。若是走旱路,到太清观得绕一大圈,至少三十里路。走水路则一条直线,不到十里,要是顺风顺水,只消半个时辰就到。

大伯道:“这还差不多,像个爷们。”

野菜道:“一不披绣,二不带花,算什么礼服呢?大叔又没别的衣服,就这件吧。”怂恿着铁匠穿上。王铁匠早给大牙准备了身合体的礼服,三人先去喊上曹氏,四人结伴赶往孙家。

王铁匠急道:“你不信?老子若是撒谎,天打五雷轰。哎,你也可以去问问左邻右舍,城里但凡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我这枚铜钱,老子没少跟他们吹。”

布丁就势坐到他对面,说:“好啊大叔,那你说,人为啥活着?”

“哎,姐姐说的不对,据我所知,师爷并非那弃花之人,应是另有隐情。”

“呸,你急着见我还有事情吗?我要准备回去了。”

“愿意。”布丁想都没想。这等好事,他当然愿意。“婶婶,你就说十六岁的童男女都有了。”

“都说寻常,可我注意了,大街上很少有人带着这种佩饰。”

布丁一反常态,嘻道:“大叔说说看,我应该娶哪家的姑娘才不算委屈了人家。”

王铁匠乐得直咧嘴,“哈哈,大牙,再打会儿就歇着,一会有酒喝了。”

布毛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吴家在城里什么地位,人家能带句话来,已经很客气了。要是南门王家的做派,咱家少不得又挨一顿暴砸。”

“嗯。”

县丞袁括家人早得到风声,候在堂外,闻召唤,进来抬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尸首,哭声顿时铺天抢地。就在人群正要离开大堂之时,陡听一声厉呼,“袁江大叔哎——

何大劲道:“行了,行了,说这些有屁用,谁不知道河神老爷厉害,可它再厉害,也没人见它离开淄江来城里闹腾过吧?依我之见,咱们这些人谁见着河神老爷都很正常,就他袁大人是绝对见不着。试想一下,通常你见他安排咱们这些弟兄轮流值班,日夜不停的巡江,可有谁见他靠近江边十丈距离过?我看,他定是去寻老相好去了,床上给闪了腰,这会儿正下不了地呢。”

布丁忙赔笑道:“你瞧着,我给你表演下我的绝活。”

“谁说的?”

吴翠莲一愣,当时一句戏言,不想这毛猴竟当了真。他竟等了三天么?吴翠莲想着,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暖意,道:“我也不想的,可是,前几日着了凉,昏睡了三天呢,今天若不是你一再放爆竹捣乱,我是不会从楼上下来的。”

张洪道:“要不然,小的回去喊人将他们送到衙门,每人赏他五十记水火棍。”

“我也看不清。”

布丁何等聪明,哪能想不通这层道理,但他丝毫不以为意。腆颜笑道:“衣服换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王老爷难道不知前些日子布丁差点叫令郎打死,这事布老爷也知道呢,不过他没有深究,恐怕便是看在吴知府的面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