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钕岐破涕为笑,一手勾住布丁脖子,“你这坏东西就是讨厌,今儿是想姐姐了,还是你长大了,想女人了。”

布丁嘻道:“这几日,都在封锁我见你,我以为你不肯见我了呢,看来你还是想我的对吗?”

“唉,对了,布丁啊,今年的端午不寻常啊,听说上郡的吴知府定在端午这天来祭河神呢。到时候江边可热闹了,你大叔这就带着人在江边造祭祀台呢,端午节没几天了,上头发话,不吃不睡的也得盖完。”

王铁匠呆道:“解药,你能给我?”满眼不信。

听这话,布丁有些生气了。本来,他这次是借机为大牙的事情真心对王铁匠表示一下感谢。所以,特意买了坛好酒,酒中并未做任何手脚。看王铁匠越说越蔑视它,心里又有了整他的想法。

布丁做个鬼脸,“少爷买酒不算什么,就怕买来你不敢喝,喝了还得给少爷吐出来。”

“你们俩娃前段时间在江边玩耍发现死尸一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一开始,大家都关注死尸,等新鲜劲过了,就想起你们俩娃的事情来喽。唉,爹知道你小子眼界高,也到了该订亲的年纪了,不行,爹去跟周夫子说说,周夫子读圣贤书的人,眼里没有贫富贵贱,或许能答应咱们。”

布丁道:“大老爷为何一口断定是河神所为,难道,线坠子也是河神身上佩戴之物?”

阿娇用力抓着布丁的后衣襟,带着哭腔道:“布丁哥哥。”布丁上前一步,道:“大老爷,阿娇虽然说您糊涂,可却是小子的意思,要怪就怪我吧。”

布泰诨手按额头,痛声道,“河神……河神……唉,何时闹腾个休啊。”

乔四道:“那不会是被河神老爷给招去了吧,前些日子,小霸王不是也给惊了一下,还好王老爷及时疏财才幸免遇难。”

吴翠莲哼道:“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的吗?——坏东西。”

布丁这才把心思放到阿娇身上,只见阿娇今天穿了件丝质淡粉拖地长裙,将一双三寸金莲罩在裙下。才几日不见,个儿却明显高了,怎么看也不像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娇娇公主,竟似脱胎换骨,有了几分婷婷少女的婀娜妩媚。阿娇的变化不小,可布丁却又说不出她是一夜间长大了,还是刻意打扮的结果。

布丁探出头来,厚颜道:“你怎知道是我来了?”

“王法?哼,对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讲王法,岂不是对牛弹琴?”

“切,水塘里怎么会有猴?”

“你……你……你们怎么会——你把小布怎样了?”吴翠莲终于从震惊中恢复。

“哦……真有此事?”

布丁故意趾高气扬的样子道:“胡说,也不看谁是他师父,我教出来的徒弟有那么没用的吗?”

浦对他的注意。布丁鬼心眼子多,在那年月,婚姻大事须由父母作主。布丁先搞好跟岳父的关系,日后则可水到渠成。

布丁头一回对他爹感到吃惊,心想,我的一举一动老爹都知道,老爹想啥我咋就不知道呢?这么想着心里十分不平衡。所谓知子莫若父,从这一点看,布毛不是他爹谁是他爹?

说罢掏出镣铐,就待上前铐人。

“嘻嘻,你离姐姐那么远干嘛,难不成怕姐姐吃了你?”女子说着,伸出葱葱玉指,指着身前的衣服堆道:“喏,在衣服里面。”

“唉,戚先生啊,当下最让本县头疼的就是南门王家的王鸿波一事,这厮搅的本县已经三日没合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