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知道仓狸对巳蛇的感,我特么心动个屁,搞得现在这么难过。

“仓狸,仓狸……”我大半夜的摇醒他。

有气无力白他一眼,我连话都说不出口,斜睨身旁一眼,现鬼猫不知何时又出来了,这只罪魁祸猫!居然胆敢在我身边若无其事的舔毛!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恶狠狠且咬牙切齿地瞪着鬼猫,我猛地翻身伸出手,一把抓住鬼猫的后颈。

讪笑几声,仓狸没好气地说:“别人想要鬼族圣兽还要不到,你竟然嫌弃?”

下一刻,仓狸便急着过来,扯开我的衣服后领,盯着他在我肩头上留下的鬼咒看,静默片刻后,仓狸以难以置信的表,对我道:“刘辰……你可知鬼猫是鬼界的斩魂兽。”

所以,看见被邀请而来“喝茶谈天”的拥月,我的心很纠结。

“难道你就一直让他在人界?”想了想,我继续说,“他毕竟是你哥哥,外边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让他回家不好吗?”

奇怪停顿了一下,子夜低眉问:“辰卿何以知晓。”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前不搭后语,否则就是作大死。

满头大汗,我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有这么大的儿子我岂不是见鬼了?”

子夜亦冲我笑了笑,但我没理他,而这时,他又转眸看向月洺身边的拥月,问道:“方才听月洺说,拥月竟是神子之身?”

一大清早就要打架?我撇撇嘴,眼看他越来越气,生怕他脾气上来又跟我动手,于是我眼珠子一转,狠狠踢他一脚,立马甩手要逃,却不料身上的鬼咒竟然突然变成绳子,把我整个捆住,动弹不能!

定了定,星寅抿唇,缄默着,望向脚下的花朵,忽地弯腰拾起一朵,深深看了一眼,最后摇头说道:“不,我不知道。”

“对啊。”仓狸点点头,用那张俊脸正对着我,十分认真地说,“我娘说,要是见着不错的,就带回家给她看看。”

摊手耸肩,我挑了挑眉,掏耳朵道:“哎哟哟,想不到你还记得我……那个什么贱。”

下意识就要摘,谁知仓狸竟然一脸肃穆地道:“不许摘。”然后摁住我的手。

正要溜,却被他扣住手腕,子夜斜睨着我,深不见底的眼珠子露出意味深长的颜色,他倒是没为难我,只是若有所指地笑道:“下次见面,我定会让你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所以我便留下来偷听。

眼珠瞪大,只见他的脸都快出血了,却硬生生咬牙怒道:“没有!”

这时候仓狸的哥哥突然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道不好。

以前觉得月洺是铁面无私,后来想想,只不过是君王无,为了当上神王,他连我也不曾留。

“嗯?”

心脏又蓦地刺痛,低下头,我深吸一口气,而后定定转向月洺,与他对视,望着那张平静而清隽秀丽的面容,我说:“我的确是他的人。”

正当我气呼呼准备要走,却没想到居然双脚踏空,我心想不好,可回天乏力,眼前景色一阵旋转,然后我以华丽而风骚的姿势摔进了湖中!

可是我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看见眼前黑漆漆的牢门,我觉得自己是个只会羡慕嫉妒恨的蠢蛋!

冲它眯眼一笑,我点了点头:“去找雅花,取得花蕊,那我们就财了。”

鄙夷地看我,鬼猫瞪圆眼珠子,露出牙齿说:“你穷疯了喵?”那小眼神挺不屑啊!

“你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大街上卖艺。”我抱臂斜视鬼猫,伸手,坏坏地扯它胡须,“当然,你卖艺,我收钱。”

“怎么可能喵!我才不去卖艺喵!”它竖起毛皮,狠狠看我,眼睛似乎要把我剜下一块肉似的凶神恶煞。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让我饿死吗?唇亡齿寒,我饿死了你也没命了哦,可爱的小喵咪。”我托腮,坏心眼地撸鬼猫的尾巴,它真恨不得咬我一口。

“喵呜!去魔界喵……刘辰是坏人喵!”从我怀里跳出,鬼猫抖抖毛皮,在旁边舔爪子,生气不理我,那傲娇的表,真是像极了仓狸。

看得我心软又难受。

我还记得去澧水城的路,澧水城距离是人魔两界的交汇处,从那里去魔界,应该会顺路许多。不过去那里起码要七八天,而且我是走小路,估计时间就花的更久。

夜晚是一种衰退的色调,空气中弥散着寒冷。

我半夜突然被冷醒,左右看了看,现古树后面突然飘出几缕淡蓝色的鬼火,不由得吃了一惊站起身子,而鬼猫注意到我的动静,也爬了起来,跳到我肩头,问:“生什么事了喵?”

“不知道,好像前面有什么。”指着飘出鬼火的地方,我说。

“前面好像是个废弃的村子喵。”鬼猫瞪圆双目,红色的眼瞳扫视一圈,“怨气很重喵。”

扶着古木,我看了看树后面的那条路,地上又飘出了几缕幽蓝色的鬼火。

莫名觉得脖子很冷,我打了个寒战,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要是被什么东西缠上就不好了。”

于是借着月色往古木的反方向走,可我走了一圈又一圈,竟现自己又回到古木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