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仓狸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来,担心出来找你的。”弯起唇角,巳蛇温柔地开口,自然而然的,垂眸望向我手里牵着的星寅。望见星寅的紫眸,巳蛇眼睛微动,他的脸色很平静,微微笑了笑,抬起桃花眼眸,暧昧似的问我:“小辰辰,他是谁?你儿子?”

无奈地看着他,然后低头望着这块玉,我抿了抿唇,只得幽幽点头:“知道了。”

“哼,那我以后去别人屋里过夜得了吧。”

想了想,星寅对我说:“我们去白玉宫吧,到了那儿,你把玉直接交给朝曦大人,也省得节外生枝。”

“傻笑什么!”随后仓狸用力揉揉我的脑袋,整个把我扯到他身边坐着,把剩下的橘子分了我一半,随后抬起眼眸认真看着我,轻轻的说,“刘辰,等我们在人界办完事,我就带你回鬼界见我娘。”

“呃,如果嘛,你会为了喜欢的人种花么?”

“什么事?”我刚回头,仓狸就把一个东西挂在我脖子上,凉凉的像是石头。

“千真万确!”背后是墙,退无可退。

“是那个孩子的缘故么。”玩味而不怀好意的声音。

很多……老婆?不停念叨,在我惊讶之后,却开始生气,想起穿越前的光棍生涯,不觉更加恼火,就是这帮占着茅坑不拉屎人把资源全部占领了,害得我等广大优秀单身男青年只能自撸或者搞基,简直令人指!

难道一辈子搞基的节奏?

然而仓狸已经开始撸袖子,抽鞭子,那架势看得我抖了三抖,眼瞧他就要打架的模样,我连忙上前抱住大腿,柔声细语哄道:“仓狸别气,我错了还不行。”然后冲站在一旁的星寅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星寅立马会意,估计他也不想打架引起他人注意,于是静静看了我一眼,闪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所以对这里,我并不陌生。

不明所以地摇摇头,而仓狸更气了,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那目光真是恨不得要杀了我一般,然后他指着我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地道:“你……不准说出去。”那模样,就像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娘子。

“你的人?”沉思片刻,月洺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但是,经历过一次的我很明白,水里头的绝对不是美女!

想到再过不久那个肤白唇红娇弱滴水顾盼生辉弱柳迎风的少年就要代替我走向人生巅峰的,还把我男人秒勾走了,眼里就有奇怪的水冒出来。

片刻的沉思与考量,那名官员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放我离开了,并不是他相信我,而是我出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快一天了……而且异味都出来了,放那么多玉簪花,是为了掩盖气味吗?

看了看不停打着哈欠,靠着我打瞌睡的星寅。

呃,竟然一点做凶手的自觉都没有,这时候不是应该感到恐惧、焦虑,然后想要毁灭证据什么的吗?

仓狸也靠在我身边,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没有,冷冷盯着我和在我手边的星寅,许久,撅嘴说道:“那小子还真跟你回来了。”酸溜溜的声音。

点头,我说:“星寅没地方去。”

“啧啧,叫得还挺亲热!”仓狸睁大眼,莫名其妙大声起来,然后稍稍转过脸,过了许久,酸溜溜的开口问,“听我哥说他是你弟弟?来投奔你?刘辰,你跟这臭小鬼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挠头,我心虚回答。

又过了会儿,仓狸扭过头,问:“他家没亲戚了吗。”

“我不清楚,有也在魔界。”我干笑,说,“所以他才来投奔我的。”

“等事完了,把他送回去。”冷冷一句。

“送回去哪里?”

“魔界啊!”憋着气,仓狸不满的拧住我的鼻子,低声说,“难道你还想让他跟我们一起去鬼界吗?我可不想跟这小子一起住!你赶紧把人送走!”

挠挠头,其实我觉得让星寅跟去鬼界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见仓狸这样说,我也没反驳,然后低头看了看星寅,小心翼翼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上辈子的星寅在不久之后就会死去,不可否认他过去的死亡跟我有间接联系,可上辈子我又不认识他,所以丝毫没有愧疚感,但这一世不同,起码让他安然度过这个危机再说。

不用把活着看成喜剧或者悲剧,人生也没有绝对的正义或者邪恶,好人和坏人在某种条件下是可以互换身份的,在死过一次之后,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好坏之分,世俗眼中的好坏与我无关。

结果折腾到清晨那些人才肯走,只是那名官员临走之前,看这靠在我肩头流口水的仓狸和枕在我膝上的星寅,忽地定睛,冷然问道:“这孩子是魔族?”

“是的。”不规避回答,才不会让人怀疑。

果不其然,他只是望了眼星寅,并无别的盘问便嗤鼻转身走了,只是在走之前,他还不忘提醒一句,“我会注意你们的,好自为之。”

其余人的盘问也都结束了,但惟独月洺的脸色不大好。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根金色带的事,别问我怎么知道那带是他的,要是曾有个人天天带这么亮瞎眼的颜色带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记忆犹新。

斜眼上望,看见正在安慰月洺的重剑,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拥月,拥月不小心碰到了重剑的右手臂,他吃痛地缩了缩,虽然动作很细微,但很不幸,我看到了。

原来是你小子!?

望着重剑,我心里的火腾地燃烧起来,想到之前被丢至魔冢和昨晚差点翘辫子的事,要不是仓狸早给我开了挂,估计都死两次了!但是直接冲上去扇他两巴掌是愚蠢的做法,反正他主子现在被怀疑了,我能做的就是找个悠闲地位置坐看他们狗咬狗,哼哼,这感觉,爽的不敢相信!

“什么事让你笑得这样开心?”突如其来的人挡住了我的视线,吓我一跳。

子夜扇着扇子,眼睛在我脸上徘徊,尽管他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很轻柔,但却如毒蛇般教人惶惶不安。

我扭头,不打算理他。

“舌头被咬掉了吗。”坏心眼地盯着我。

指了指里屋,我偏头说道:“巳蛇在里面。”

“我不找他。”

难道找拥月?

然后使了个眼色,转向楼上:“月洺和拥月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