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微微一笑她怎会不清楚她根本读不到他的心思又怎能为他看病呢可是神医的名号如今响当当若拒绝为他看病当着如此多乡亲的面叫她如何开口

“可有见到本人?”钟离残夜轻叹一声随即道。

“属下听到了,主子有什么吩咐?”

钟离残夜对暗影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不理会脸上那灼热的疼痛感,不怒反笑道:“二哥,你这一拳打得没道理,但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我要和你说清楚。”钟离残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换上的是比平日还要冷漠的表情:“漫舞是我的王妃,她无论生死,都是我钟离残夜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别人觊觎她,惦记她,即使是自己的亲哥哥,你懂么?二哥!”

“舞儿……”一种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让他忽然想落泪,却又不知道怎样去流泪。

暗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向他迎面逼来,他跟随钟离残夜多年,从未感觉见过主子如此冰冷的目光,像是可以将他瞬间冰冻一般,马车内的温度也瞬间骤降,他哆哆嗦嗦地道:“奴才不敢欺瞒王爷!是王妃的寝阁着火了,管家说当时火势之猛烈,没人敢接近,等奴才赶到之时,整个寝阁已经化为灰烬……”

事到如此,他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她的身份,即使她走到天涯海角,她仍旧是他钟离残夜的妻,一生一世!

他猛然低头,捕捉了漫舞的唇,疯狂的吮吸,就像要把她的灵魂一并吸走一般。

“舞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的生命,我放弃了爱你的权利,也许,让你如此恨我,才是唯一的办法,放你离开,也许这个结果并不美好,但是至少,你还是我的妻子,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钟离残夜的妻子,永远都是!”钟离残夜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口就犹如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什么,本以为钟离残夜会将自己捏得生疼,没想到他只是力道轻轻捏着,并未用大力,在这一点上,漫舞竟然有些感激眼前这个随时都会爆发的男人。

“我就是要欺你太甚,如何?不要忘记,如果你不答应,我完全可以……”毒医还没将话说完,钟离残夜已经知道她又要拿漫舞的命威胁他了,于是打断了她。

说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了,漫舞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

他知道,曾经的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只把她当作自己发泄的工具,解毒的工具,甚至连爱她都不敢承认。而当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实感觉的时候,已经到了必须失去她的时候。

他钟离残夜何时会为一个女人痴迷到这种地步?从未有过,甚至,他曾经讨厌过女人,视她们为俗物,不堪入目。可是现在,他觉得拥有了眼前的女人就犹如拥有了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好想将她捧在手心中狠狠地疼爱。

“舞儿,你醉了,坐下好吗?你已经醉到站不稳了。”眼前的钟离残夜,他那深邃的黑瞳中尽是心疼,让漫舞感觉忽然好想哭,道:“钟离残夜,你滚开,去找你的美妾啊,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满意没?如果满意了,就请你滚。”

感觉到门外的人离开了,钟离残夜睁开一双冷目,看了一眼微开的窗,不由苦笑。

“什么?怜心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漫舞拼命地想要读到怜心的想法,可是,她失败了,她觉得自己非常无力,这一世,她已经遇到了三个看不穿的人,钟离残夜,邪医,还有眼前的怜心。

“你知道不知道,你拿她的身体解毒,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毒医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因为有了她,自己才不会失眠,抱着她馨香温润的身子,才能安心睡去,漫舞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一个解毒的工具吗?

当漫舞幽幽转醒,已经是翌日晨。

钟离残夜点了点头,之后便看到邪医脸上的哀伤。

“好不好,还请邪医定夺。”说着便将手伸了出来。

漫舞却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芳,并不是因为她说地话而生气,她明白小芳所说的填新人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不得不想到了另外一层含义。

可恶,从自己嘴中竟然说出了那么直白的情话,简直不是她自己了!而且,昨夜的钟离残夜也与以往不同,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魔魇,不断的要她,他所说地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舞儿,”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唤,嗓音带了些许暗哑,语气却是温柔之极:“你真的肯吗?”

当马车挺稳,漫舞缓缓起身,她感觉自己脚底下就像踩了棉花,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其实不必这样的。”漫舞理解地笑了笑。

漫舞心下一惊,原来他如此在乎此事,是因为觉得要靠自己的血苟活而羞愧吗?

“那么……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们了?你想好了吗?”漫舞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离残风。

“酒?”钟离残夜还是抓住了重点,仔细想了想,大概漫舞对男女之事还是存在一些恐惧,需要一点酒来助兴,或者催化。